胡系掂了掂沉甸甸的錢袋,然後放進懷裡,在路上拉了個人問:哪裡有打酒的地方?
被攔下的的人是個文弱書生,本來有事要做卻被人拉住胳膊,正是惱怒之時,眉頭一皺就見拉住自己的是個身著黑衣的少年,背負長劍,身板挺直,還有手上的力道等原因都讓書生指著一個方向,細聲細語的說:往那邊,走上一段路就到了。沒辦法,雖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但是讀書人也怕有武藝傍身的莽夫不是?
胡系前兩天就聽許紫煙嘮叨,李白應該快要回來了。深知李白無酒不歡,胡系作為弟子,自然要準備好酒水,為師父接風洗塵。而且,李白此去長安。說是見一個好友,順便給胡系找一個學習兵法的師傅。於私,胡系也應該做些弟子應該做的表示一下。
離酒家的路途不遠,加上胡系腿腳快。,一會兒就到了。
是家酒間,門前沒有掛牌匾,隻掛著一個旗幟,上面布滿了一層灰塵,以濃厚的筆墨寫著一個“酒”,讓人一看就不禁有了醉意。胡系看著,嘴角一勾就進了酒間。
剛進屋,酒香就撲鼻而來。屋子裡乾淨亮堂,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正坐在櫃台邊打著算盤。時不時,還往小本子上記上幾筆。女子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見胡系正打量她。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將手中毛筆放下。站起來對胡系說:公子,要買酒嗎?
啊,對。買酒!胡系看著女子竟然漸漸癡了,聽到人家跟自己說話才恍惚過來。臉上一紅,應著女子的話。胡系說完又看著這個姑娘的臉,女子一副鄰家少女的模樣,看著還帶著一股青澀的感覺就如同未熟的梅子,看著她的時候,呼吸的空氣仿佛都清新不少。
那你要什麽酒?女子微動:公子要喝什麽酒?
來二斤米酒。
女子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後轉身拿起小酒壺和杓從酒壇中舀酒。胡系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動:姑娘,再來一斤青梅酒,可好?
不好,女子拿著杓子的手微微顫抖,眼眸中有了一絲怒容,轉身蹬了胡系一眼。心中大罵:原以為是個呆呆地遊俠,卻是也安了壞心思。
女子繼續舀了兩斤米酒,然後走到胡系旁邊一遞道:五個大錢,拿酒走人!
胡系一愣,不明白怎麽回事,而且剛才瞪的那一眼,其中的怒氣讓他打了個哆嗦。不明白怎麽回事,只是拿過酒壺,從懷中錢袋摸了五個錢遞過去。
就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時,女子說:呸,流氓,這沒有青梅酒,我叫青梅,難不成拿我泡酒給你喝?你再敢來這搗亂,看我不去找官府!
聲如黃鸝,雖是罵人,但依舊動聽。胡系聽見後面女子罵自己就回頭,聽著罵人的話。胡系才幡然醒悟:得,這姑娘怕是誤會自己了。
胡系不在意的笑了笑,衝後面的女子笑了笑說:姑娘,你想多了,我隻想要一斤青梅酒罷了。也不在意女子怎樣,直接走了。
酒間的女子,本以為少年是調戲自己的流氓,可是少年最後的一個笑,讓她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道,他真的只是想要一斤楊梅酒?
胡系拎著酒壺在街上亂晃蕩,嘴裡還嚼著不知名的糕點,雖然糕點賣相不好,但味道確實不錯。
那巷口卻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在給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作畫。胡系看著稀奇,圍上去觀看。走近一看,才見得這道士鶴頂龜背,鳳目疏眉,面色紅潤,神態飄逸。道士還未在紙上留下墨跡,
只是手虛握著筆打量著那個少年。 胡系都不得不羨慕,那少年生了一副好皮囊,明眸皓齒,身形瘦弱,皮膚潔白且有光澤,但卻穿著肥大的衣袍。
道士似乎打量夠了,將手中的筆蘸了墨水,衝胡系笑了一下就開始在紙上動筆。為何顫胡系笑?因為只有這個人瞧他作畫啊……
胡系發了幾個哈欠再看時,但是已經畫好了。但令胡系嘖嘖稱奇的是道士畫了一個女子,而且女子周圍還有鳳凰相伴,襯托得畫中女子美麗不可方物!
胡系心中笑罵道士無良,少年長的清秀點就將人家畫成女子,還畫的那麽好看……
道長,你畫錯人了吧?胡系多管閑事的性子猶豫了下就湊著臉對道士說。
沒有,我看到的就是這樣。要不然我給你畫一個?道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把畫卷和筆收起來。
然後走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那裡,買了個糖葫蘆遞給清秀少年。
喏,我說話算話,給你咯。
清秀少年臉一紅道了聲謝,要不是今天出門口袋裡沒有錢又怎會淪落到讓人畫畫換一個糖葫蘆的境地。
那個……那幅畫能給我看看嗎?清秀少年猶豫著說道。
不行,這是我一個糖葫蘆換的,不能隨便給人看。
哼,肯定是你畫的不好看,不敢讓我看。清秀少年嬌聲說道。胡系聽著少年嬌嗔,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對對對,老夫就是畫的難看,將你畫成醜八怪了。道士也是來了興趣,胡子一吹眼睛一瞪,逗清秀少年。
哼!少年被氣得不輕,正要吃一口手裡的糖葫蘆解氣,可是往手裡一看,糖葫蘆卻不見了。
左右看了下,正在胡系手裡呢,那個家夥正咬著一個山楂吃。
你……還我的糖葫蘆!
清秀少年眼角已經有了一層水霧, 似乎胡系不給她,她就要哭出來。
胡系慢悠悠的將糖葫蘆咽下,將剩下的往清秀少年手裡一塞,就拉起道士跑。
留下清秀少年目瞪口呆站在那,清秀少年想著:他們為什麽要跑啊?
吃了我的糖葫蘆!清秀少年想清楚了原因,隨手抄了一個巷口放的一個掃把,就追了上去。
道士看著瘦弱,卻是不輕。胡系帶著他壓根跑不快,眼睛往周圍瞄著,看看能進那裡躲一躲。
無巧不成書。前面恰好有一個鋪子,牌匾上寫著百花樓,門口還有姑娘拉客,閣樓上也有姑娘站著,眼神幽幽,哀怨憂愁,惹人憐惜。
胡系不用眾女子迎著,就帶著道士衝進去,惹得一堆女子嬉笑。
等清秀少年拿著掃把追上來的時候,卻被一個女子攔著說:妹妹,我們這裡不接待女客。
我是男的,清秀少年欲哭無淚,今天倒霉的事真多!剛才拿著掃把追人的陣勢,已經被人看見了,真丟人。等追上那兩個可惡的家夥,一定要讓他們好看,少年捏緊拳頭,咬著虎牙暗下決心。
那個攔人的女子輕笑,令清秀少年沒想到的是女子伸出手往少年胸前摸了摸:是妹妹!
清秀少年滿面通紅,一雙眸子可憐兮兮的瞪著女子。
女子鼻子一熱,用手摸了下。嗯,沒流血。
看著清秀“少年”害羞又可憐的表情抱著她的肩膀道:喏,我們在外面等他們。
看開點,男人都是如此。甚是花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