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系和老劉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不一會,水壺中的茶水就見了底。老劉往偏房中喊了句,秀兒上茶。胡系聞言手一抖,端著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口中的茶水送入喉嚨,胡系說:老劉,你說誰秀兒呢?胡系又有看了下,這屋裡除了他倆也沒別人啊。
老劉仍舊不急不緩的喝茶,淡淡道:一會兒,人不就來了。
丫鬟還是老媽子?
丫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這丫頭可是架子大,一般就在自己的偏房中做女紅。有要她做的活時,才肯出門口。沒辦法,誰讓她跟夫人關系好的就跟姐妹一樣呢,要我說也就是夫人慣的了。不過,倒是生的頗有姿色的,你若不嫌棄她出身我很太白說說把她許配給你,怎樣?
胡系毫不在意道:你這老貨倒是記仇,我來你一句玩笑,你也要還回來!
嘿嘿……
劉先生,又在背後說我的不好呢?這時一個綠衣女子手中端著茶水,推開門進來了。門剛被打開,風雪就呼嘯而進,讓屋內的兩人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胡系也不禁側目望著門口,這一望就不禁讓胡系對這個丫頭細打量。這女子看起來雙九年華,小臉生的俊俏,眉眼如畫,瓊鼻高挺,唯一遺憾的是身高不達不到。胡系暗自斟酌,這般長相雖然比不過師娘,但放到二十一世紀絕對是難得的美女了,畢竟這可是純天然的。
秀兒丫頭,快點把門關上,我這身子可是受不了這一熱一冷的折騰啊。老劉往手裡哈著熱死氣,聲音顫顫地說道。
老劉年紀並不大,只是介於孔老二說的不惑之年和知天命之年罷了,但胡系總覺他身體如書生般的羸弱,惹得胡系勸了他好幾次去找大夫開點藥膳補補,這老貨卻開口大罵胡系咒他不好。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咯。
哼,劉先生讓你還敢說我壞話!女子哼了一下,用腳將房門一勾,一踢就給關上了。
老劉哆哆嗦嗦道:哪有,我老劉說的可是實話啊……這老貨說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這般模樣,任誰看去都要信了他幾分。但老劉心中想著:古人誠不欺我,最毒婦人心,女子難養也!
哼!喝吧。女子也不反駁,眼睛一翻露出個白眼送給老劉
對了,這是剛沏好的,小心燙。
嘿,不過你這丫頭會關心人,心細,給你記上一個心地善良的優點。
對了,這位是?
女子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打量自己的胡系身上,暗道:這位公子五官端正,身材碩長,白面如玉,神情堅毅,誰看了都要讚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只是臉龐還有些稚嫩,一頭黑發用一個紅繩隨意的一束,非但不顯得邋遢,反而讓人覺得瀟灑至極!
胡系被女子一盯,心中就慌了神。就像做賊被抓,眼神飄忽,不敢和女子對視。
胡系的窘態哪裡能逃得過老劉的這老狐狸耳目?老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調侃胡系的機會,趁機打趣道:這臭小子是太白的弟子,喏,這小子是看了漂亮姑娘害羞了,哈哈!
女子聽見這話,耳朵一熱,摸了摸鼻子尷尬不已。隨後呼出一口濁氣,嘴角一勾,淡淡的跟胡系說。
公子,我叫秀兒。初次相見,多有失禮,請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