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還沒有亮,老叫花子見暴康時進入沉睡之中,感歎一聲:“還真是一塊練功的好材料,可惜了也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麽邪門的功夫,竟然走火入魔。”
手掐著暴康時的手腕就開始運氣掐脈,越掐越心驚,沒想到這小子身體裡的真氣這麽暴虐。
把一雙手放在暴康時的丹田之處,有心用自己的真氣幫他疏通堵塞的脈絡。
可是剛把真氣輸入到暴康時的體內,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如同開了閘一般,洶湧的向暴康時的身體裡流動。
“九轉吸魂法?”老叫花子感覺大事不好,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暴康時的丹田就如同一塊磁鐵一般,怎麽抽也抽不回來。
累的大汗淋漓,直到自己辛苦修煉了八十年的真氣,被暴康時吸走了半成,才把手抽了回來。
舉起巴掌,憤怒的眼睛怒視了暴康時良久,無奈的說了一句:“罷了,看在你給我五個饅頭一隻雞的份上,我去求求七雄吧。”說完,就消失在城隍廟裡。
暴康時第二天早上起來,尋思著在求求老叫花子,卻發現老叫花子不見了,三個人在廟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這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不愧是高手啊!
從井裡打了點井水,洗漱一番,三個人就返回了城裡,把蝴蝶送到學校,答應依依不舍的蝴蝶,一定以及肯定的會時常來看她,才做了分別。
可當暴康時和戴春風回到朱葆三路的時候,傻眼了。
那真是一片狼藉,原本熱鬧的小街,現在卻變的冷冷清清。
暴康時急忙跑去柯氏診所去向柯麒麟打聽。
原來由於昨天自己胖揍了日本人飯田和也一夥,使得難民們興奮,砸了幾個無惡不作的日本洋行。所以法租界出動了大批的巡捕,到處抓人,據柯麒麟說,光難民就抓進去七八百,所以此時大家都不敢上街。
其中有些工人營救這些個難民,也受到牽連,被一同抓了進去。
柯麒麟見暴康時一臉的驚訝,更是著重的說:“其中有幾個是積極分子。”
這不是日本人勾結法國人合夥欺負人嘛?
我不惹你,你竟敢惹小爺,這氣哪受得了,再說咱小爺那一項都是打抱不平的主,怎麽可能讓難民替自己受罪。
所以二話不說,暴康時從診所回來找到戴春風,就要去劫獄,嚇得戴春風魂飛魄散,急忙拉住他說:“你別衝動行不行?人家有槍勒。”
暴康時瞪了一眼戴春風,“有槍能怎地,挨了槍子那也不能讓難民白白受氣!”
戴春風一聽笑了笑,“有啥受氣的,法不責眾,難民本來就沒吃的,他們關著難民還得管飯,你真是瞎著急。”
在戴春風小嘴叭叭的勸說下,暴康時的火終於消了一大半,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從長計議。
何為間諜?
用紅霞的話說,就是時不時的搞點小事情兒的人!
面對上海灘租界裡這麽老些個生活優越,整天閑著沒事乾,只知道吃中國人的糧食,泡中國的妞,還極力的欺負侮辱咱們的外國人。
面對差點整死自己的飯田公館和飯田和也!
暴康時覺得不搞點事情,面對自己一身的本事,那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所以這剛剛組合成的,難民會第一個特工組合,暫時就叫暴戴二人組吧,商量了半天,決定出去搞點事情,不搞中國人的事情,
專搞外國人的事情,尤其是日本人和法國人的事情。 可是這事情從哪開始搞呢?目前這個情況,明目張膽的打劫洋行恐怕不行了。別說打劫,出現在洋行范圍內就得被抓。
思來想去,暴康時決定去偷。這偷不但可以解決吃飯問題,而且還能順便搞點武裝,更能先撒一時之氣,而且行為隱蔽,不易招惹巡捕,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當暴康時把心中的想法說給戴春風後,只見戴春風一臉的正義凜然的形象,感慨道:“哎,你我都是正人君子,怎麽可以去做這種事情?”
尼瑪的,你忘記了你曾經在西湖邊偷東西的時候了?不過這家夥是個虛偽的要面子的貨,不易揭破,所以暴康時說:“我主偷,你主藏,這樣行不?”
戴春風一聽,心想這分工自己的危險系數大大的降低,立即喜上眉梢,“行,偷完了錢,給我買幾套衣服,然後在請蝴蝶吃西餐。”
“滾你娘了個腿的吧!”
作為一個優秀的間諜, 那偷必須是一手過硬的技術,老戴雖然不行,可暴康時對這活兒可是拿手,這可是連別人家的祖墳都掘過的牛叉,偷算的了什麽。
戴上那個自己易容時,在前世和電影道具學的面膜技術,做的乞丐人皮面膜,在各個日本人和法國人常出沒的地方轉了一大圈,目標就被暴康時鎖定,逛商場的女人的小包包!
女人逛商場的時候最是專注,最容易下手,何況對於男人來說,還是軟柿子,此時不捏何時捏?
就兩根手指夾了一個小刀片,然後就遊離在豪華商場之中,見穿著名貴,拎著包的外國女人就上。
“小叫花子,你不長眼眼睛啊?”
“太太,對不起,耽誤您走路了!”
被一個小叫花子撞了一下,在看暴康時臉上流膿的膿包,外國的富太太差點沒嘔吐出來,大罵一句:“滾!”
“好勒!您沒事吧?”
恰到好處的,貌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右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說話之間,就在人家的包包上劃了一條口子,順手就把錢袋翻了出來,吹著口哨,得意的離開。
見戴春風站在遠處,眼睛看的都傻了,然後又裝作一切都是偶然的撞了一下老戴,悄悄的把錢包放到他的兜裡,順利的轉移贓物。
如此反覆三天,兩個人竟然偷了七八千,花掉一大部分修整城隍廟,並在廟裡儲存了一些夠一千多人吃喝以及生活的必需品,剩下的錢不但解決了老戴的衣服問題以及自己的吃飯問題,還在城隍廟的後院整出三間房子,按最高標準裝飾了一番,甭提多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