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進來不會敲門?”面對進來的兩個不速之客,失落中的暴康破口大罵,心想小爺衣服還沒穿好呢,你紅霞就這麽急要辦了老子?就是要辦,可你別帶皮克來啊。
皮克狡黠一笑,毫不尷尬,意味深長的走到暴康時身前,拍了拍暴康時的肩膀,做出一副你好尷尬的表情,指了指此時正怒氣衝衝的紅霞說:“對不起徒弟,你考核失敗,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接受一次懲罰!”
考核失敗?
玩小爺呢?
小爺昨晚不是從爵祿舞廳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嗎?
小爺又沒辦了紅霞,怎麽會失敗?
暴康時此時真想親手撕掉這個無恥的皮克,他瞪了一眼紅霞:“我昨天和你上床了嗎,就宣判我失敗?皮克,臭娘們你倆講理不?”
有了新歡,都開始罵自己臭娘們了?這還了得?
沒等皮克回答,紅霞那邊已經像機關槍似的開口:“你TMD還好意思說,你就是個智障,作為間諜,身體隻是竊取情報的工具,異性隻能算是因價值而產生的同類,你這具皮囊主要的任務就是吸引那些出入夜上海的貴婦名媛們,讓她們對你產生感情,拿到你想拿到的東西,而不是你對她們產生感情,你這個白癡,一個晚上就對一個陌生的少女產生愧疚心,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說完,又揪了揪暴康時的耳朵大罵:“瞅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是覺得對不起人家,你怎麽不去自殺?”
紅霞真的是怒了,她一方面因為昨晚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這小子竟然從自己的魔抓下逃脫,寧可去外面覓食,也不願意聽從自己,因為醋意,感到了強大的失落感,覺得自己在人格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另一方面,她發現這個小子哪點都好,簡直就是一塊做間諜的美玉,可是他骨子裡太傲,自尊心太強,還太善良,這些都是從事間諜工作致命的弱點,她必須打掉他的自信與自尊,必須對他進行羞辱!然後讓他放棄面子,輕松的面對工作。
昨晚發生的事兒他們怎麽知道?稍加思索,撥開紅霞掐自己耳朵的手,暴康時勃然大怒:“尼瑪的,你兩個竟然躲在窗口偷聽?要臉不?”
“要臉能當間諜嗎?”紅霞絲毫不覺的尷尬,繼續大罵:“你還好意思說,身為間諜,我和皮克在你家窗口躲了一夜你都沒有察覺,你真是個低能!”
智障,白癡,低能,紅霞的話語幾乎將暴康時的自信心與自尊心撕碎,若不是皮克在場,他肯定會把她按在床上法辦了,於是繃不住的暴康時近乎於吼:“你這個卑鄙的臭娘們,要不是你昨晚給老子下了藥,我能這樣?老子TMD就是看不上你,就是不要你怎地?”
“你還真以為老娘看上你了,做夢吧。”紅霞冷漠的一笑:“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誘/惑你,還需要老娘下藥嗎?你真是想多了。”
原來沒下藥?那這麽說自己昨晚的反應完全是因為本能?
還以為紅霞對自己的魅惑出於愛情,卻沒想到隻是被當成了小毛孩?
紅霞字字如刀,句句辱罵刺心,讓暴康時羞愧難當,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紅霞見暴康時被自己罵的一臉羞澀,繼續加力說道:“判斷上失誤,視聽上失聰,情感上迷失,以此三條,宣布你參加烏鴉特訓不合格,從新訓練。”
烏鴉?烏鴉是什麽東東?暴康時踢了一腳皮克:“她什麽意思?”
皮克懶羊羊的伸了個懶腰:“他說你目前還不適合做烏鴉。
” “什麽是烏鴉?”
“用你們中國話說,就是鴨!一隻竊取情報的鴨!”皮克邊說,還邊用手比劃,學著鴨叫:“呱呱呱。”盡力的對自己的寶貝徒弟進行侮辱。
媽了個巴子的,小爺的志向是做一個王牌特工,你兩竟然要把我培訓成烏鴉?雖然做間諜的本事不如你兩,可你們也不能這般羞辱老子。
做鴨?虧你們兩個想的出來,那不就是賣的嗎?暴康時的自尊心瞬間被這兩個無恥的家夥擊碎,他大聲的怒吼:“滾/你/媽/的吧,老子要飯也不做鴨。”
紅霞見暴康時徹底的被激怒,暗暗得意,冷笑了一下:“你昨晚已經做了,還挺貴,一塊大洋”。
“昨晚...昨晚做了我也不做鴨!”
“那好,你不願意做烏鴉,那就按照考試的規定,接受一次懲罰。”
暴康時臉上露出不削一顧的神色:“懲罰就懲罰!”
紅霞冷冷一笑:“你不是喜歡化妝成乞丐嗎?從現在開始, 就去街頭做一個星期的乞丐!”
暴康時不願意和這個不講理的娘們鬥嘴,把目光望向皮克,只見皮克聳聳肩膀,很無奈的說:“要不你好好求求你紅霞姐?”
“做乞丐就做乞丐,求她個毛線。”暴康時自尊心泛濫,大聲的吼道。
忍著心中的怒火,很自覺的穿上昨晚化妝成乞丐的那套衣服,拿起那口要飯的破碗,摔門而出,頭也不回。
在確定暴康時已經走後,皮克臉上掛起了一絲不舍的表情,對紅霞說:“老大,咱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紅霞臉上微微一笑:“有啥過分的,那個妞也是一個間諜,而且是上海唯一知道沙皇公主線索的間諜,為了得到藏寶圖,我們隻能犧牲阿時。”
皮克覺得還是有點不妥,有點生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這妞的家勢,你是不是想阿時早點死?”
紅霞瞪了皮克一眼:“皮克,你膽子越來越小了,放心,這個少女善良著呢,你的寶貝徒弟死不了,如果你不放心,在你今天去大連之前,你就把暴康時參加特訓的事情泄露給紅黨那個姓向的女人,讓她出面保護一下他....”
話沒說完,就捕捉到了腳步聲,紅霞急忙收住了話語,隻聽“咣當”一聲,門被重重踹開。
只見上身穿著破麻布背心,下身穿著特製的門簾褲子,端著一口破碗的暴康時出現在門口,大聲問道:“麻煩蹲了我一宿牆根的二位看官,告訴我,昨晚我到底和那個妞做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