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生沒有四十,也得有三十七八了吧?讓自己用美男計,這紅霞是怎麽想的?暴康時沒好氣的說:“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不愛我。”
紅霞咯咯一笑:“你胡說,我是世上最愛你的女人!”
“愛我還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裡送?”
“咱們是特工,你就犧牲一次唄?”
暴康時狠狠的瞪了紅霞一眼:“你舍得?”
紅霞掐了掐暴康時的鼻子:“我讓你去勾引她,又沒讓你去陪床,我相信以你的定力,定能像姐姐這樣,在這諜海之中,始終保持著清白之身”。
暴康時冷冷一笑:“你做間諜這麽多年,又是王牌的燕子,你有清白,誰信啊?”
紅霞一聽,有點火了,拽著暴康時:“走!”
“幹啥?”
“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雛兒!”
“你消停點吧!”
沒辦法,暴康時打扮成許文強,提著紅包來到黃公館。
此時的黃公館坐落在八仙橋同孚裡,是一座石庫門的房子。
石庫門上海灘的特色,形似四合院。多為磚木結構的二層樓房,坡型屋頂常帶有老虎窗,紅磚外牆,弄口有中國傳統式牌樓。
向看門的遞過拜帖,“麻煩通告夫人一聲,就說許文強來見。”
看門的冷哼一聲:“我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原來是剛上任的華探啊,等著吧。”
暴康時站在門口抽了兩根煙,看門的才慢悠悠的出來喊道:“進來吧。”
提著重重的紅包,跟在傭人的屁股後,暴康時走進了黃公館的後院,只見花園中,一棵大柳樹下,一個嫵媚多姿的中年婦女慵懶的躺在躺椅上,一雙美麗的小腳泡在一個木桶中。
傭人站在女人的身邊輕輕的說道:“阿桂姐,許先生來了。”
林桂生抬了抬眼皮,躥進眼中的是一張成熟帥氣且迷人的臉,正對子自己揚起一股迷死人的微笑。
這笑容搞的林桂生心裡如螞蟻撕咬一般,花枝一顫,心說我滴個乖乖,這世上還有這樣迷人的男子?這張臉可比黃金榮那張麻子臉強多了。
急忙揮了揮手對傭人說:“下去!”
傭人一聽,急忙退著身子離開,林桂生慢慢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嫵媚的眼睛瞟了一眼化妝成許文強的暴康時,“你就是許文強?”
暴康時定眼一瞧,只見她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精明能乾的氣質,神態中又顯柔弱與美麗,簡直就是一個強悍和溫柔的結合體。
林桂生發出的那股嫵媚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暴康時走到林桂生的身前,放下重重的紅包,揚起嘴角發出撓你癢癢般的笑容:“以前只是聽說這上海灘第一美人阿桂姐天生麗質,今兒一見,比傳說中還美麗,真是令我大飽眼福。”
這倒不是暴康時睜著眼睛說瞎話,暴康時怎麽也想不到,青樓出身的林桂生,號稱女流氓鼻祖的林桂生,竟然這般楚楚動人。
一番話誇得林桂生咯咯直笑:“嘴真甜,老了老了,經不起你這樣的忽悠!”
暴康時急忙說道:“您瞅著比我還年輕,哪裡顯得老?”
林桂生瞪了一眼暴康時,“許先生真會說話,還比你年輕,你知道姐姐多大了嗎?”
暴康時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十。”
“四十五嘍!”
四十五歲能保持這樣的青春?暴康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簡直就是後世的冰凍美人林某某嘛! 望著暴康時詫異的眼神,林桂生心裡泛起了一絲得意,她就喜歡男人這樣看自己,怎麽樣才不動聲色的撩一撩他呢?想了一會兒,有了主意。
“你都會些什麽啊?”林桂生邊說,邊抬了抬自己泡在水中的腳。
暴康時一看,心裡有些生氣,這第一次見面,就暗示自己做足療?奶奶個腿的,心裡把林桂生罵了好幾遍,可是既然自己來的目的是想通過林桂生緩和自己和上海幫會的關系,這頭還得低啊,所以不容分說,找了個小板凳坐在木桶前,“弟弟我沒啥本事,會捏腳!”
“捏的舒服嗎?”林桂生心說還挺識趣的,心裡對暴康時又多了一分喜歡。
“姐您試試”。
“嗯,用點力”。
用手巾把林桂生美麗的小腳擦乾淨,放在自己的腿上,掐,捏,按,頂,一雙有力的手直捏的林桂生舒服的陣陣低吟。
一邊享受著暴康時的手法,林桂生一邊說:“日本人你也敢惹,你小子膽子不小。”
暴康時一邊捏一邊回道:“這都是托阿桂姐的福,才有的這個膽子!”
“你小嘴真會叭叭。 ”
“姐姐您看,我送來的這些紅包?”
“哎呀,在往上點!”林桂生見暴康時直入主題,急忙轉移話題。
暴康時不敢怠慢,手順著林桂生的腳,按到了臨桂生的小腿上,可是那邊林桂生又喊道:“再往上點!”
暴康時沒辦法,繼續把自己的按摩位置往上移。
如此這般,林桂生喊了五次,暴康時一看,在往上點的話,黃金榮看見了非得活劈了自己,臉一紅,尷尬的說:“姐,不能在往上了,我的手不會游泳啊。”
一句話逗的林桂生哈哈大笑,坐了起來,拍了拍暴康時帥氣的臉蛋:“你不是說是我給你的膽子嗎?我給你膽子你怎麽不敢了?”
這隻老狐狸!暴康時撓了撓頭,“姐竟逗我!”
林桂生此時覺得暴康時羞澀的臉更帥,那真是越看越喜歡,穿好鞋站了起來,對暴康時道:“從今天開始,你可以打著我的旗號,如果誰不聽話,你直接滅了他,事後姐給你頂著”。
暴康時一聽心中大喜,這如果打著阿桂姐的旗號,這在上海灘不得橫著走,急忙雙手抱拳:“多謝阿桂姐!”
林桂生急忙攔住暴康時。“別忙,我有個條件!”
暴康時急忙恭敬的道:“請阿桂姐吩咐!”
林桂生不動聲色的拉住暴康時的手,用手指甲在暴康時的手心撓了撓,“你要經常來給我按腳!”
臥槽!暴康時一聽頭皮發麻:“這恐怕不合適吧?”
林桂生瞪了一眼暴康時:“有啥不合適,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