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讓柳姨費心了。”暴康時點點頭。
“這都是小姐給你置辦的,你以後可不能任由性子欺負小姐。”柳姨開始給暴康時打預防針。
暴康時心說今後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看了看時間,估計戴春風他們已經到了,就起身告辭:“柳姨,我今天還有事,先出趟門。”
“你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估計回不來!”
“哎,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麽這麽忙!”
從夢涵公館出來,暴康時急匆匆的回到了爵祿,事先已經讓三兒回城隍廟,把戴春風和一百零八個漢子喊來,此時就藏身在爵祿舞廳。
腳步剛剛踏進爵祿,就見紅霞撲進了自己的懷裡,親了一口暴康時,撒嬌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奧利爾出面善後,我們不必擔心事後日本人的報復!”
“我讓你準備的旗,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一共一百面,全部寫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這是暴康時自保的手段,日本人不敢和法國人明目張膽的打架,可保不齊就利用這次事件搞中國人的事情,暴康時為了不給日本人口舌,決定這次行動打著法國人的旗號。
戴春風見紅霞離開的暴康時,站起了就去迎接,兩個人剛一見面,戴春風就說:“我真服你,沒想到紅霞你也能擺平!”
暴康時把戴春風拉到一個卡間裡,小聲的說:“哥你別羨慕我,我心裡正犯愁呢,你幫我出個主意!”
“你說,你說。”戴春風就喜歡暴康時向自己索要主意,一聽立即把架子端了起來。
從夢涵公館出來,暴康時有一種找到了家的感覺,突然發現,其實自己的心裡一直有盧夢菡,其實自己也想過真實的生活!
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松山令子與紅霞,這以後的關系怎麽處?所以說給戴春風聽,希望戴春風能給自己出出主意。
戴春風一聽,問道:“松山令子對你有用嗎?”
“有,我想利用他對付日本人!”
“紅霞對你有用嗎?”
“有,她背後有一張大大的關系網!”
“利益和愛情讓你為難了是吧?”
“嗯!”
“沒想到你這個小色狼還是一個情種!”
“哎呀,你別譏諷我了,快幫我出出主意。”
思索了一會說,戴春風說:“假面人生,人生假面,這活著就是一場戲,兄弟你何必這麽較真。”
“不是較真,是有點不適應。”
“看來你的本尊心向盧小姐,那何不用本尊和盧小姐相處,用假面和松山令子與紅霞維持利益關系?只要從現在開始,你把你擁有三個身份的事兒,做到保密,讓最少的人知道就可以!至於能不能左右逢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一番話說的暴康時豁然開朗,暴康時決定,難民會就用乞丐那張人皮面膜,巡捕房就用許文強這張,至於自己的本尊,那就交給盧夢菡,交給黨。
兩個人正在交談,突然三兒來報,說是向大姐帶人來了,暴康時急忙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迎了出去。
只見向笑白身後站立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長相有點邋遢,但是一雙眼睛卻透著精光,全身氣質顯著精乾。
向笑白只見過暴康時的本尊,明顯沒有認出暴康時,暴康時不動聲色的在向笑白耳邊說:“姐,弟弟的心裡可只有你!”
“滾,
別皮!” 向笑白知道眼前這個乞丐就是暴康時,她怎麽也想不到,他能把自己的臉化妝的面目全非,看來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點破,給暴康時介紹:“這就是顧順昌!”
暴康時急忙握手:“歡迎歡迎!我叫釋尼跌。”
兩個人一握手,暴康時明顯感覺自己的手如同被鉗子夾住一樣,心裡暗暗心驚,沒想到還是一個高手,頓時對顧順昌刮目相看,手上的勁兒也加大了幾分。
差不多一分鍾後,兩個人見拚力氣分不出勝負,都爽朗的笑道:“相見恨晚!”
下午時分,日法兩國僑民的暴亂終於快要蔓延到了朱葆三路,爵祿舞廳門口,化妝成小乞丐的暴康時嘴角叼著一根煙,手裡拿著一支MP18花機關。
身後左邊站著紅霞,右邊站著戴春風,兩個人一樣,也人手一支花機關。
戴春風和紅霞的身後,是站成四排,各個威武雄壯,手持關公大砍的一百零八位好漢,每人都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西裝外一件紅色的披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塗抹著五色的油彩,保準事後沒一個人認得出來。
好漢的兩側,就是顧順昌帶領的三千多名化妝成安南人的工人加自己難民會一千多人的幫眾,其中有一百多個難民高舉著大旗,旗上寫著:安南義勇隊。
安南現在屬於法國的殖民地,屬於半個法國人,暴康時這次行動,就是要以安南人的身份進行。讓日本人事後去和法國人找麻煩去。
這花機關楊威一戰,紅霞手裡也就三支,今個全部拿出來,難民會要在這條血巷裡立腕兒。
只見三兒從街角處跑來,跪在暴康時的腳前大聲喊道:“啟稟幫主,日本人距離咱們還有三公裡!”
暴康時揚起嘴角笑了笑:“他們打劫法國人可豐盛?”
三兒撓了撓腦袋:“我也不知道,但是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
跟奧利爾之間有一個協議,法國人的財物要歸還法國人,可是法國人被日本人打劫後,誰知道這財物是法國人還是日本人的,自己從日本人手裡搶,那就是日本人的。
耳畔都能清晰的聽到日本人的叫嚷聲,暴康時招來顧順昌,和他說道:“顧兄,這次咱們的任務只在搶劫,盡量不殺人!”
這倒不是暴康時心慈手軟,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這搶劫日本人面對法國的壓力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要大規模死人,這事後肯定一發不可收拾,搞不好就會出現第二次日俄戰爭那樣的慘案。
顧順昌點頭,“搶劫之後財物放哪?”
暴康時拍了拍顧順昌的肩膀,“都放到城隍廟後山的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