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夢菡一聽心裡有點緊張,“你是在告訴我你有女朋友嗎?”
暴康時莞爾一笑,“可是就在我們長大後,確立戀愛關系的時候,有一天,他突然帶回來一個男人告訴我,這是他的丈夫,那一刻我也覺得地球都塌了,我頹廢,我傷心,我無所事事的去馬路上混,可是自己折磨自己有什麽用?過去的已經過去,無法回頭!”
“然後呢?”
“後來才知道,她得了一種不治之症,只不過不想讓我在她死的時候傷心而已。”
聽著暴康時的傾訴,盧夢菡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沙發上,她想不到,這個在自己面前發誓最大理想是禍害女孩的男人心裡,還有這麽淒美的愛情故事。
“對不起”,盧夢菡用自己的下顎磕了幾下自己的膝蓋:“我不知道,你也是一個渴望愛情的人!原諒我以前對你的歧視!”
暴康時用手擦了擦眼角,擠出一幅笑容,“傻妞,這你都信啊?這麽好騙。”
“你!”盧夢菡猛然抬頭,自己剛剛被他代入到一個愛情的世界裡,卻是他在胡說八道,不由生氣。“無恥真是你的座右銘!”
可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心想暴康時講前一段的時候神情有些沮喪,看來是真的,講後面的時候神情有些譏諷,看來是編的,小樣吧,被女人騙了還給人家編一個完美的結局,又罵了一句,“蠢貨!”
“這就對了嗎?你對我生氣的時候才是你最美的時候。”暴康時嘿嘿一笑。
“壞蛋!”盧夢菡突然覺得自己和暴康時在一起其實挺舒心的,明白剛才的故事只不過是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再婉轉的告訴自己不要期待受過傷的愛情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輕柔的瞪了暴康時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要求你同居多半是想利用你,你還在這裡住嗎?”
暴康時想要去摸一摸盧夢菡的頭髮,可是剛伸出手來盧夢菡就側頭躲了過去,一時尷尬,嘿嘿一笑:“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男人,我說過,看在你腚大的份上,我會勉為其難的泡你,說到做到。”
“你的臉才是腚!泡是什麽意思?”
“泡酸菜!”
“你胡說,應該是追求的意思!”
“你知道還問?”
“你覺得你會成功嗎?”
“這!”
看到暴康時一臉吃癟的樣子,盧夢菡覺得心裡好笑,沒想到暴康時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在自己面前這麽不自信!
見暴康時不再說話,盧夢菡說:“暴康時,今兒咱倆算是正是開始合作了,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了。”
暴康時道:“如果是關於麥光的事情你就不要開口了?”
“就是麥光的事兒!”見暴康時吃醋,盧夢菡心裡有一絲小得意,“他是商會會長的兒子。”
“廣東商會?”
“嗯!”盧夢菡親手給暴康時點燃一根煙:“他們商會本來是支持我父親的,可是我父親和張作霖最近和中山先生走的比較近,所以他們商會就翻臉了,就去巴結日本人,麥光就是和一個日本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被我發現了,雖然我們分手了,可是...”
“你是說為了打劫武器,麥光對咱倆還很重要?”暴康時疑惑地道。
“非常重要!”盧夢菡眼中流露一絲極其不願意的表情,“中山先生讓我們密切關注商會的一舉一動,讓我們盡可能的收集關於商會一切的情報,所以,為了工作,這個麥光對於我們來說還有價值!”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暴康時心裡泛起了一股煩躁,
有些不耐煩道。 盧夢菡冷冷白了暴康時一眼,“說實話,我很討厭做特工,整天沒完沒了的演戲,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可是畢竟我是有信仰的人,為了工作,有的時候情非得已。”
“你不是想通過和他上床去竊取情報吧?”
“你害怕?”
“我怕個鳥蛋!”
“你就嘴硬!”
盧夢菡沒理暴康時的憤怒,繼續道:“麥家是大戶人家,不會做強迫人的事兒,我和麥光分手已經通知了雙方家長,收起你那沒必要的擔心!如果你怕發生那樣的事情,你就親自出手!”
“你說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讓我替你接觸麥家?”
“是的!”盧夢菡興奮的點了點頭,最近這些日子,在工作和自己情感上的選擇,把一個花季少女折磨的精疲力盡,現在暴康時來了,她終於可以輕松一些了!
暴康時歎息道:“唉,你給我買衣服,買褲頭,買香煙,買打火機,我原本以為這是你的情調,卻沒想到這是你對我提前的行賄。”
“你知道也晚了!”
暴康時嘿嘿一笑,掏出自己在打劫日本金店的時候搶的一條鑲嵌著碧璽的項鏈遞給盧夢菡, “據說它的顏色可以隨溫度而轉化,正適合你這樣冰冷的美人!”
碧璽是一種非常漂亮的高檔寶石,暴康時怎麽會賣的起,盧夢菡問道:“哪來的?”
“要飯要來的,不喜歡就丟掉”,暴康時拿起打火機,揣進兜裡,瞪了一眼盧夢菡,就向門口走去。
“這麽晚了,你上哪?”
“上廁所!”
暴康時心裡這個悔啊!早知道麥光是商會會長的兒子,早知道麥光身上肩負著情報價值,自己打他一頓就不完了嗎?幹嘛給人家丟進茅坑啊?這要是淹死了怎整?
從夢涵公館出來急忙跑去公廁,站在茅坑邊,捂著鼻子喊:“麥光!”
“麥光你喊一聲唄?!”
喊了好幾聲也沒聽見回音,“難道死了?!”
見旁邊有一根竹竿,拿過來就對著茅坑一頓亂捅!
可捅了半天也沒捅出個人來,“估計被誰撈走了!”
心裡總算輕松了一些。
麥光沒在茅坑裡,至少說明還沒有死,沒有死就行,對於以後的事兒,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天色有些晚了!這要是回夢涵公館,也只能是想著美人睡覺,佔不到一點便宜,還不如去找紅霞。
想著想著,就來到了爵祿!
可是剛到舞廳門口,就看見三兒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立著,心說這三兒只知道自己小乞丐的模樣,不認識自己本尊這張臉。
走到一處背光的地方,從兜裡拿出乞丐的人皮面膜戴上,走到三兒的面前,大喊一聲:“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