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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亂,人群奔走呼喊“刺客”,全如沒了頭的蒼蠅,司馬禮帶著百十名火銃手死死守在皇帝門外。
今夜正是朱由校留宿在東一所,東五所起火後,就被護送著去了坤寧宮,本以為只是因為天干物燥,內宮宮人不小心點燃了宮房,剛睡下後沒多久,東宮竟然也燃起了大火,還未等皇帝詢問情況,又傳來信王遇刺,受了傷,大批軍卒衝向東宮,皇帝也被死死護在坤寧宮。
“陛下……陛下……”
魏忠賢跌跌撞撞奔入乾清宮,抱著冷臉的朱由校大腿嚎啕大哭。
“刺客……朕要活的!”
劉若愚默默躬身一禮退出房門。
“大伴,皇弟傷勢如何?”
“陛下,老奴……老奴不知,老奴是從乾清宮徑直來了此處的……”
“什……麽?乾清宮……司馬禮!”
朱由校大驚,司馬禮手按腰刀大步走入,單膝跪地。
“司馬禮在!”
“快!快去幹清宮,任何擅入者,先斬後奏!”朱由校額頭冷汗直冒。
張嫣見他如此,忙挺著大肚子說道:“陛下先回乾清宮,臣妾……臣妾這裡無礙!”
“來人,傳令南海子淨軍入宮,護住各宮娘娘!”朱由校想也未想大聲傳令。
宮中火起算不得什麽,每年都會發生一兩次,可是皇宮竟然出現了刺客,還不知有多少刺客,這就讓皇宮全亂了套,全成了沒了頭的蒼蠅。
消息很快傳入駙馬府,朱徽妍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駙馬府又是一陣大亂,劉衛民身穿元帥服,懷抱著媳婦出現在西華門,身後萬余淨軍默然站在身後。
“嘎嘎……”
刺耳沉重宮門打開。
“駙馬爺……”
“閉嘴!”
魏忠賢剛開口就被冷厲打斷。
“依令行事,但有任何疏漏,軍法從事!”
“諾!”
步軍劉大鵬、馬勝、阮明、趙五、孫振鳴、王陽、劉震,騎軍孫世義、樸世昌、黎忠南,十員淨軍大將,數十將勇齊齊躬身。
“入宮捉賊!”
雙腿發力,萬余衝入,自進入西華門後,身後軍卒不斷四散而走,騎軍沿東西兩條大道快速衝向地安門,沿途經過時,不斷會有軍卒接手所有大大小小宮門,宮女、宦官一律收押,大批步卒迅速佔領所有內宮街道、宮殿院落,每一處節點高處都有淨軍持槍居高臨下。
在萬余淨軍兵入皇宮後,上萬幼軍同時封鎖皇宮外圍要道,無數手持火把將整個皇城變成了座火炬。
劉衛民騎馬懷抱著媳婦來到乾清宮時,正見一群大臣與守在宮門外的司馬禮對峙。
“劉駙馬,你這是造反嗎?”汪文言奮力推開一淨軍,怒吼。
劉衛民懷抱著朱徽妍翻身下馬,手按天子劍,一臉冷淡大步走向乾清宮,路過汪文言身前時,未等他上前,身體微側,左腳閃電踢出。
“砰!”
人影飛出。
“砰。”
重物落地的沉悶讓群起激憤的群臣腳步頓住,後退……
劉衛民手按刀柄,一一掃視諸多面色大變大臣。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誰敢趁機擾亂視線,放走了賊子,劉某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劉某的刀子不能!”
“哼!”
劉衛民嘴裡不滿冷哼,欲要轉身進入乾清宮,了解最新情況,魏廣微猶豫上前一禮。
“劉駙馬,宮中竟然出了刺客,群臣擔憂陛下安危,這才有些急躁了些。”
魏忠賢忙上前,大聲說道:“陛下安全無虞,諸位大人莫要擔憂,此時尚還未抓到賊子,所以……所以陛下……”
劉衛民上前一步,看向魏廣微、顧秉謙、朱國祚等人,冷臉說道:“相見陛下,以君臣之禮,朝堂之禮,亂糟糟的,成何體統?”
冷聲訓斥,群臣惱怒卻不敢怒罵,汪文言吐血倒地不起,誰敢此時招惹?
劉衛民牽著朱徽妍小手,路過司馬禮時……
“啥時候有了規矩,啥時候放人進入面見陛下!”
“諾!末將領命!”
乾清宮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東西兩條閣廊全站著手按刀柄利刃的淨軍。
一人經過,一一低頭按胸,魏忠賢躬身低腰,小碎步快速移動……
“臣,淨軍、幼軍指揮使劉衛民,前來護衛我皇陛下!”
……
“準!”
劉衛民推開房門,鼻尖頓時聞道屋內一絲血腥,不由眉頭微皺。
“王兄……”
“大兄……”
張嫣看到朱由檢胳膊上綁縛的傷勢不由驚呼,朱由校同時開口欲要起身。
劉衛民話不多言,來到禦醫處理了傷口的朱由檢身前,本還是冷淡的面孔,此時反而成了淡淡笑意,竟然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綁著素布的手臂。
“你幹嘛?!”
朱由檢惱怒暴吼。
“還行,有力氣惱怒就算不了多大的傷。”
劉衛民“呵呵”一笑,走到大舅哥左側一屁股坐下,屋內氣氛莫名其妙有些詭異。
“一些小毛賊而已,陛下不用太過擔憂,二舅哥的傷勢並無大礙,再說……成長的過程總是會有些磕磕碰碰的,前些日俺媳婦就擦破了一點皮,乾嚎兩聲也就沒啥事兒了。”
朱由校瞳孔猛然一縮,人不由一笑,微微點頭,說道:“大兄居於軍中,慘烈廝殺不知見過多少,大兄說無礙,應當也無多少大礙。”
“呵呵……”
劉衛民無所謂一笑,衝著領一群排好隊大臣進來的司馬禮。
“司馬禮!”
“末將在!”
“去吧阿蠻姑娘尋來,禦醫雖醫術高明,對刀劍傷卻不如她們,讓阿蠻姑娘帶著針,為信王縫個七針八針的,傷口愈合的快一些,省的陛下太過擔憂。”
朱由校面色一白,不由說道:“皇弟傷口也就一厘劍傷,大兄,用不著……用不著縫合傷口吧?”
“一厘之傷?”
“是刺客揮劍刺傷的!”
淡淡笑意一滯,朱由檢身后宮女忙開口解釋。
“一厘之傷……傷口是小了些,卻也夠縫上四五針的,吃上兩日雲貴外傷聖藥,三兩日就沒多少大礙了。”
“一厘之傷……難了啊,想要捉住刺客就難了。”
聽到“一厘之傷”,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大臣,反而有些怪異看向朱由檢起來,聽了後一句,又有些不解。
朱由校眉頭微皺,不解道:“這是為何?”
劉衛民皺眉,若有所思道:“一厘之傷……此人擅走偏鋒,走的是精細路子,心思縝密之人最是不易對付……先縱火東五所,趁亂潛入東宮,再縱火刺傷信王……難道……難道還有其他目的?”
劉衛民眉頭緊皺,他知道大舅哥身邊有大內高手貼身護衛,想要刺殺他極為不易,就算刺殺了他……
頭顱微抬,頗有些疑惑看向有些蒼白的面孔,又低頭看向微微滲出血跡的手臂,最後又微微搖頭,一個十三四歲半大小子應當沒這種手段,而且在他看來也是極其愚蠢的事情。
大手抬起,頭皮都快被他撓破了,也沒能想明白其中關節,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絕非一個人可以做到的,皇宮內巷道不少,外人就算進來,能不迷路就算是不錯了。
“老劉,刺客有幾個?”
劉衛民仿佛是對著空氣說的,過了好一會,自龍椅屏風後傳出一聲不冷不淡話語。
“一個。”
……
“一個……交手了沒?”
……
“未曾。”
……
“呵呵……心下不好受吧?!”
……
劉衛民微微搖頭,看向朱由檢,說道:“二舅哥,你與賊人照了面,此人是男是女,或是宦官?身高幾何?年紀幾何?有無特質?”
“劉駙馬……”
“砰!”
朱由檢身後女子剛要開口,劉衛民一巴掌拍碎了手邊小幾,屋內一片寂靜、壓抑。
“來人……”
“大兄,朕已經詢問過了,刺客是一老者,身影六尺,動作頗為迅捷,腳顛。”
劉衛民頗有疑惑看向大舅哥,沉默稍許,又不由一笑,一屁股坐下,笑道:“有特征就成,至少可以確保今後再無外人闖入宮內,臣也能安心些。”
無人開口,氣氛詭異而壓抑,一波又一波淨軍將勇來報,一乾大臣們也與劉衛民一般無二,全緊皺著眉頭不語。
孫世義大步走入乾清宮,跪地叩首。
“啟稟陛下,除了東五所和東宮燒死的四名宦官、六名宮女外,今夜於宮中六千七百四十三宮女、宦官,守衛皇宮衛卒兩千三百二十八人,全部點驗過,無人與信王殿下所言之人相符,末將也一一檢查過所有房舍、水井、隱蔽之處,皆無異狀。”
朱由校微微點頭,歎氣道:“看來刺客是逃出了皇宮。”
劉衛民眉頭微皺,看著大舅哥的神色更加怪異,沉默片刻,伸手抓住朱徽妍小手,苦笑道:“陛下、信王殿下也都安然無恙, 公主是不是該去看望了娘娘們了?”
“啊?”
朱徽妍初見朱由檢身上帶了傷,心下驚慌,不一會就感受到了乾清宮的異樣,整日待在他枕邊,每一個情緒的變化她都能體會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行了,放心吧,這裡沒多少大礙的,咱們還是前去看望嶽母和七妹、八妹吧,她們沒兩位大舅哥與一乾大人們心大。”
劉衛民起身,朱徽妍也被拉了起來。
“大舅哥也無大礙,兄弟若在了此處,一乾大臣們又該彈劾俺起兵作亂啥的,淨軍、幼軍全交給大舅哥,五星大元帥,沒人敢犯上作亂的。”
劉衛民啪行了個標準軍禮,轉身正準備離開,看向瞪過來的雙眼,咧嘴一字一頓。
“沒……人……敢!”
“對了,傷口再小,該縫補的就要縫補,傷口也會好的快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