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楊蓉低咽的哭泣聲。
“害怕了嗎?知道我做的事情之後，”
顧凡抽出兩張餐巾紙，來到楊蓉面前，蹲在楊蓉身邊，將紙巾遞給她。
“為什麽，你做什麽不好，偏偏要觸碰那東西。”
楊蓉沒有接紙巾，她抬起頭，怔怔的盯著顧凡。
楊蓉希望顧凡告訴她，告訴她剛剛是比和她開玩笑。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顧凡卻咧嘴笑道:“因為這樣，才能夠使那些人真正的萬劫不複啊！”
楊蓉一愣，不明白顧凡所言何意。
顧凡搬了個凳子，坐在楊蓉面前。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給她講清楚。
“三天前，楊浦區浦江內發現一具男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經過法醫判定為醉酒失足落去河中。”
楊蓉眨了眨眼睛，這件事她聽說過，但沒有引起什麽反響，沒人認領，沒人報警人口走失，他們便當做一件普通的案件處理。
顧凡為何要說這件事，莫非，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個男人，是我做的，手臂骨折，食指全部斷掉，雙腿粉碎性骨折。”
“原因是，他侵犯了小軟，雖然沒有成功。”
說出這件事時，顧凡表現額很平靜，就像在講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故事。
“你很討厭沙雕和光哥，我也很討厭，但他們在你面前可以肆無忌憚，在我面前卻不敢跳一下，你知道其中原因嗎?”
顧凡點著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因為你有實力，而且你的實力足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它們在你眼中，弱小的像螻蟻一樣，”
“你知道，沒有人會在意一隻螞蟻的想法，如果你想弄死他的話。”
楊蓉屏住呼吸，不敢插話，顧凡話語中的信息量太大，思維太過於跳躍，她能夠跟上顧凡的思維已經很吃力，哪裡還有精力去表達自己的見解。
“對我來說，發家致富的方法有很多，我從來沒有想過走販賣毒品這一條道路。”
楊蓉有些意外:“那你為什麽還要購買大量毒品。”
顧凡笑了笑:“當然有用了。”
“你用來幹嘛?”楊蓉追問道。
“到時候就你就知道了。”
顧凡賣了個關子，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知道滄海市比較好的石料建材公司嗎?”
楊蓉跟在顧凡身後:“你問這個做什麽?”
“有用。”
顧凡沒有做過多解釋。
“我，我不太清楚。”
楊蓉撓了撓頭髮，有些猶豫。
“你問以下沙雕他們，或許他們知道。”
顧凡點了點頭，正準備給紅姐打電話，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手袋裡面的明信片。
“陟南鋼鐵?”
顧凡想起來，那個像球一樣的胖子，就是做建材的。
顧凡按照明信片上的聯系方式，給陟南打個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突然變成了忙音。
他竟然掛了自己電話。
顧凡有些意外。
正當顧凡準備再次打過去時，手機提前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為陟南。
電話響了兩聲，顧凡按了掛斷鍵。
楊蓉在一旁看不懂顧凡的操作。
即可電話再次響起。
這一顧凡接通了電話。
“我是顧凡。”
顧凡平靜的數道。
電話裡傳來陟南粗重的喘息聲:“顧，

顧哥，對不起哦，我不知道是您電話，手一小不心滑到了，您是知道的，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掛您的電話啊。”
顧凡回道:“我也掛了你的電話，我們扯平了。”
顧凡又問道:“我聽說你是做建材的?”
陟南急忙回應道:“是是是，我有一家建材公司，楊浦區建築用才都是我負責的。”
顧凡道:“現在有時間嗎，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陟南點頭如小雞啄米:“有時間，顧哥你說在哪裡見面?”
“就在你公司吧。”
這個問題真的難為顧凡，他對滄海市也不熟悉。
兩人將時間地點約定好之後，顧凡便掛掉電話帶著楊蓉朝陟南鋼鐵駛去。
二十分鍾之後，顧凡到達陟南鋼鐵，陟南頂著烈日站在公司樓下，肥胖的身軀將西裝撐得眼中變形。
他身邊站著有一個穿著製服的女秘書，帶著黑色眼睛的臉上充滿禁欲之色。
“顧先生。”
見到顧凡，陟南笑臉迎了上去，女秘書跟在身旁。
顧凡和氣的握了握手，一番介紹後，四人前後朝會議室走去。
“顧先生，這是我負責的只要建築材料，你看下需要哪些。”
陟南拿出一本宣傳手冊，翻到介紹主要建材那一塊，推到顧凡身邊。
“不用翻了，你可以給我找到深海石料嗎?”
顧凡提出自己的需求。
“深海石料?”
陟南第一次聽說這種石料。
“就是從海洋深處挖出來的石料。”
鞏選擇深海石料，是因為深海石料抗壓大，密度高，可以承受更多的壓力。
“我們采用是石料是從附近山頭采挖的，深海開采石礦難度太大，得不償失。”
陟南有轉口道:“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他經常在海上活動，或許能夠找到顧先生所需要的深海石料。”
“麻煩你了。”
顧凡拍了拍陟南的肩膀。
“不麻煩，不麻煩。”
陟南搖頭賠笑。
顧凡拿出一個玉瓶，瓶中有一枚指甲蓋大小的丸子。
“抽出時間，把身上的肉都甩掉，有些女人，不能只靠金錢來征服。”
“謝，謝謝顧先生栽培。”
陟南捧著玉瓶，渾身顫抖。
昨天拍賣會上最後登場的複生秘藥，有心人隨便一查便會發現提供者就是顧凡。
陟南雖然不知道瓶子裡的藥丸有什麽作用的，但他相信顧先生絕對不會害自己。
他把玉瓶鎖到辦公室裡面的保險櫃中，又帶著顧凡去找做海洋生意的朋友。
那位朋友原本不想做，但在顧凡高額的出海費用下，隻好妥協，答應三日之後交貨。
顧凡又吧價格提高一倍，那位朋友立刻答應明天就交貨。
有錢能使磨推鬼。
正值中午，顧凡和陟南一起吃了個飯，順便與陟南的幾個朋友認識了下。
下午，顧凡開車帶著楊蓉與木逢春匯合。
他們昨天約好，下午一起道章國榮的公司確定複生秘藥最終價格和上市時間。
見顧凡，章國榮便熱情的朝顧凡握手擁抱。
他通過三億資金拿到複生秘藥滄海市總代理權之後，他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內容大同小異，都是關於代理的問題。
“不使用任何代理，直接銷售。”
顧凡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到了章國榮頭上，他那顆熱切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章國榮不理解“這樣我們會失去佔據市場的最好時機，一旦被其他商家跟風，我們的利潤會大大折扣的。”
顧凡不以為意:“我要的就是其他商家跟風。”
章國榮不解:“為什麽啊！這不等於吧機會白白讓給別人嗎?”
顧凡笑道:“對我們的東西有一點信心。”
“章某從來沒有懷疑過顧先生，可是市場這個東西很難控制，會劣幣驅逐良幣，濫竽充數的產品越多，我們產品就越沒有說服力。”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產品的更新速度，會比山寨產品的跟風速度更快，他們對於這種東西越是重視，宣傳力度做的越大，對我們就越是有利。”
“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把宣傳做好宣傳力度打出去，前期先佔據高端消費市場，等到他們覺得高端消費市場撈不到利潤，進軍低端消費市場時，我們再推出針對低端消費市場的產品，把他們在趕出低端消費市場。”
“等到他們無路可走，這時再讓他們來做區域代理。”
章國榮看向顧凡的眼光發生了轉變:“狠，真他媽狠。”
顧凡這招步步為營，趕盡殺絕，章國榮聽的頭皮發麻。
“我們現在推出第一代複生秘藥，價格為你總代理費用的人百分之一， 面向高端市場，主打修複，抗老，美顏。”
“我不管你們使用什麽方法，一周之內，或者用更短的時間，把複生秘藥的知名度打出去。”
章國榮點了點頭，沒有發出一點反對的聲音。
顧凡的思維和他們完全不一樣，而且直到談話結束，他都沒有想通顧凡這麽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談話結束，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吃過晚飯，顧凡開著車載著楊蓉離開。
途中，楊蓉一言不發。
這一天下來，顧凡的所作所為，對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她沒有參加昨晚的拍賣會，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
但楊蓉知道，他們口中的產品一但上市，將會在社會上掀起一股狂風巨浪，這股防狼自上而下，會震撼整個社會。
而顧凡每一步都考慮的清清楚楚，萬無一失。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腦子裡竟然會有如此縝密恐怖的想法和構思。
她二十歲的時候，還在大學裡面整天幻想著學霸男神愛上我的瑪麗蘇愛情。
一想到這裡，楊蓉就覺得自慚形穢。
而現在，顧凡開著車，平靜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現在是晚上八點，這不是回家的方向。
他要做什麽?
楊蓉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疑問。
驀地，蘭博基尼停下，顧凡下車朝楊蓉招了招手。
楊蓉下車抬頭看著眼前的建築。
“醉卿柔”
他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