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擒了韓馥之後,便率領人馬奔鄴城而去,快到城下之時,只見對面來了一路人馬,領頭的正是顏良文醜。 “來者可是俊義?”顏良打馬上前,大聲問道。
“士平兄,正是小弟,我已擒了韓馥。”張合答道。
“哈哈哈,俊義此乃大功一件,我與公橫也是四處搜索,沒想到被俊義你搶了先!”顏良文醜已經與張合匯合一處,看見被縛與馬上的韓馥,顏良不由出言道。
“那是小弟運氣好罷了,他們突圍一行正好被我碰上,呵呵,現在就與二位同去見主公,韓馥既擒,冀州定矣。”張合笑道。
“俊義,當時護衛韓馥突圍的尚有數人,卻不知在何處?”文醜問道,當日在諸侯聯軍之中他二人與潘風也算有些朋友情義,知他與韓馥一起突圍,故此問道。
“哎!說來慚愧,他們拚死突圍,小弟未能擋住,被他們衝突出去,隻及拿了韓馥。”張合難得面上一紅,三招被人打落了頭盔,這在他來說也算得上奇恥大辱了。
“哦,韓馥手下還有可敵俊義之將?”文醜面有疑問。
“便是那潘風,此人當年也是我之素識,武藝一般,未料到幾年不見竟是突飛猛進,那斧法精妙絕倫,小弟一時輕敵,竟然三招敗在他手下,也讓他突圍而去。”張合與顏文二人關系極好,也不隱瞞。
“哈哈哈哈哈~~~”聽了張合此言,顏良文醜二人並不答話,卻是於馬上笑了個前仰後合,這一來倒弄得張合下不來台了,我跟你二人和盤托出,你們卻來嘲笑與我?張合面上已有怒色。
文醜見他面色不對,方才止住笑聲,說道:
“俊義勿怪,倒是做哥哥的沒跟你交代清楚,加上你又熟知潘風底細,此戰你敗的可是一點也不冤枉。”
“那倒要請兄長明言!”張合心中納悶不已,那潘風明明武藝驚人,就算自己不輕敵,可見他開頭幾招,也是自己勁敵。
“俊義可知你敗給的並不是那潘風,而是仲康。”顏良說道。
“怎講?”張合更奇怪了,這潘風和許褚又挨得上嗎?
“當日主公討董之時並未將我三人待在身邊,我聽說雲龍力退華雄之後便與這潘風交好,此人倒是憨直,尤其見了仲康刀法神妙便經常纏著讓仲康傳授與他。。。。”
“仲康刀法自是精妙絕倫,小弟向來佩服,可如此絕藝,仲康怎會傳給一個不識之人?再說小弟與他交戰之時他的招數我也未見仲康使出過。”張合截斷了顏良話頭問道。
“俊義莫急,聽我慢慢說,不是說了這潘風與雲龍交好,雲龍和仲康可是生死兄弟,而且仲康似乎與他也極為投緣,竟是傾囊相授,就連傷呂布的招數也不例外。我兄弟在函谷關下閑來無事練武之時也曾與這潘風交過手,那時他的武藝已經非同小可,後來興霸成親時我與仲康,南陽黃忠、九江周泰等刀法名家切磋又讓他得了不少好處,他當時以大斧使出仲康的“猛龍三斬”便是我和公橫也得暫避其鋒,加之俊義還輕敵在前,安有不敗之理?”顏良詳細說了緣由。
“既得仲康刀法神髓,小弟一時不查,敗在他手上也是無可厚非,你二人剛才為何如此笑我?”張合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哎!俊義有所不知,仲康刀法雖是驚人,可潘風畢竟時日尚淺,哪裡這麽快便能得其神髓,那三式過後,想來俊義為其氣勢所懾,未能上前再戰,你只需再出手,不出十合,
必能生擒此人。 “原來如此,怪道我退後此人並不糾纏,我隻道他突圍心切,卻不料是無以為繼,真是慚愧。”張合靜心一想經過,倒也確實如此。
“所以方才我也說怪我兄弟未能早與俊義明言,否則那潘風如何能在俊義手上逃脫。”文醜笑道。
“就算如此,那三式的確精妙,在潘風手上已經有如此威勢,若是仲康使出不知又是如何情景?”張合也是個好武之人,聞此事後腦中對許褚使出這三斬的威勢竟是及其向往。
文醜聞言也收起了玩笑之色,正色說道:
“我與士平沒有眼福,未見到虎牢關下那驚天動地的一戰,呂奉先輪戰雲龍、子龍、公毅三人而不敗,最後還是因為力竭才傷在仲康手下。此人我與士平倒與他交過手,當日我二人聯手竟然五十合戰他不下,還讓他從容退去,如此武藝就算力竭仲康能兩刀傷之足見他出刀的威勢!當日興霸成親士平與他論刀時我也曾觀他出手,其武藝實是在我三人之上,我等還需勤學苦練,武之一道,確是永無止境。”
“呵呵,既然如此,他日有閑,定當向仲康當面請教。”
此時在鄴城韓馥府內,袁紹正與一乾心腹謀士議事,除了田豐之外,郭圖審配許攸等也赫然在場。
“吾弟袁公路有書信與我,言道他征伐徐州,本來及其順利,誰知信德公引兵前去相助陶謙,郭嘉用計在徐城盡傷他三萬大軍,目下兩軍還在廣陵對峙。他說劉龍胸有大志,必非居於荊州一地,如今此人向北進軍,來日必將對我不利,勸我趁其大軍在外,盡早除之,我一時難決,特求教於幾位。”袁紹說道。
“主公不可,此乃袁術借刀殺人之計,劉龍素來與主公相善,當日還以玉璽獻之,怎會加害主公?想來是他見劉龍在彼,便攻徐州不下,特施此計,主公若受他蠱惑,兵發荊州,則劉龍必然回援,他手下兵精將勇,即使主公也不能輕言勝之,到時他袁公路可得徐州,主公卻要與劉信德刀兵相見,又有何利可圖?再說荊州於冀州上隔一兗州,哪劉信德怎會如糊塗,犯這等兵家大忌?”田豐第一個出言相勸。
“田元皓你休要亂言,我看你就是一向與劉龍交好,意欲助之,當日你說懷璧其罪之時我等都及認可,也讚成用玉璽向袁公路質兵,既是你我皆知,那劉信德以玉璽獻主公又哪裡安得什麽好心?此人在荊州招兵買馬,其心不小,就算袁術不提此事,如今主公也當早圖之,且那曹操也非等閑之輩,有我主在其背必不會好受,說不定到時候也會助那劉龍一臂之力。”郭圖反駁道。
“主公,劉信德素有仁義之名,若如此可是師出無名,恐為天下所笑啊!雖郭圖說主公乃曹操大敵,難道那劉龍就不是嗎?到時曹操必幫吾主”田豐仍然爭辯道。
“郭兄言之有理,田元皓你確實居心叵測,當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我等皆欲助主公成大業,劉龍此人確是心腹大患,正該盡早圖之,今他在外,正是機會。”許攸出言道。
“主公。。。”
“元皓勿複再言,吾意已決。”田豐還待再爭,卻被袁紹打斷。
“主公若是如此,實乃不仁不義之舉!”田豐仍不放棄。
“田元皓你好大膽子,敢出如此不敬之語?主公明斷,目下正是將劉龍一網打盡的大好時機,田豐此人如此為劉信德說話,想來必會通風報信, 主公還要小心才是。”審配此時也加入了戰團,他三人一向嫉妒田豐得袁紹信任,因此此時格外齊心。
“來人,先將田元皓押下,嚴加看管。”袁紹喝道。
“主公,此非時也、主公。。。”早有人上來拉住田豐押向廳外,可他仍在高聲呼喊,其實田豐心中不是沒有對付劉龍之意,劉龍英雄他亦是深知,不過現在呂布勢大,只要到時候以漢室大義動之,或可利用劉龍來對付呂布。。。可惜袁紹現在卻是聽不進去他的話。
“主公,現在鄴城已破,可立即兵發襄陽,並上奏請袁公路為徐州牧,如此袁術必與陶謙劉龍在徐州分生死,劉信德便可無暇北顧。”許攸又獻計道。
“子遠此論甚是,主公無需太過猶疑,當斷則斷才是上策。”郭圖也出言道。
“好,那便馬上調兵,奔襲荊州,只是。。。”袁紹似乎有些猶疑。
“主公可是擔心幾位將軍一向與劉龍幾人交好?”許攸問道。
“吾正是有此顧慮,畢竟此舉有負信德!”
“主公志在天下,無需有太多顧慮,今日對人容情,卻是為他日留下禍根,至於人手,主公可命高覽、鞠義二將軍領兵前去,他二人與劉信德卻無瓜葛。”許攸又道。
“恩,便依子遠所言,此時勞煩先生安排。”袁紹終於下定了決心。
“主公勿慮,三日之內當為主公攻下襄陽。”許、郭、審三人對視一眼,都是會心微笑。
此時外間卻是喧鬧起來,竟然還有兵刃之聲,袁紹急忙命人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