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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三國霸王》第39章 蜀女多情
眾人在外堂會合了張松和高麒一行,徑往張家而去。張家之主張寧(張松之祖父)早就得了消息,知他們被那異人耽擱了時辰,據說那異人對劉俊義兄弟還另眼相看,竟是專程在那兒等候他們兄弟的。本來張寧就知道劉刊對劉俊義兄弟很是器重,而高家與劉家又聲名在外,他早就極想結交,加上現在又知道那異人也高看他們,就更不敢怠慢了,親自到大門口引接。  劉俊義等人見一老者立於門口,此人須發皆白但精神矍鑠,張松見了則急忙上前相扶,口稱祖父,張寧見到眾人一臉微笑:

  “佳客遠來,張家蓬蓽生輝,老朽有失遠迎,失禮了。”

  這邊高麒急忙上前:“是我等失禮才是,豈敢讓張老親迎?在下襄陽高麒高世英,見過張老。”

  劉俊義等人也是紛紛上前見禮,張寧吩咐下人幫助高麒一行收拾貨物細軟,自己和張松帶著客人至正堂奉茶。

  到了正堂,早有下人端上茶,一揭蓋就是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那茶水清瑩碧透,一看便是極品。

  “各位來得巧,這裡正有上好黃芽,配以冬時梅瓣雪融之水,誠為佳品,尊客先嘗嘗吧。”張寧說道。

  眾人紛紛品茶,那茶水入口芬芳,直沁脾肺,大家都是連聲稱讚,劉俊義出言道:

  “依晚輩看來,張老這茶,茶葉好倒還在其次,關鍵在於水和衝泡,茶水入口香而不膩,這火候也是掌握的正好。”其實對於茶道劉俊義也是一知半解,可後世有個叫百度的東西,搜出來的知識拿到這世來唬唬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未想到雲龍還精通茶道,看來你確實學識淵博,我家松兒少有服人,卻在書信中對雲龍大加讚賞,說到你年紀輕輕卻才華出眾,怪不得這次文會一舉奪魁。”聽到雲龍誇讚此茶,張寧心中甚慰,雖然嘴上說的輕描淡寫,但從去冬梅花花瓣上特地接下雪水並藏於甕中埋在地下,今日有貴客到才特地取出衝泡茶飲,實則殊為不易。

  “張老過譽,毅不過運氣好點罷了,要說真才實學豈能比得了永年兄?”劉俊義謙遜道。

  “呵呵,年輕人不要過謙,你那首將敬酒已經傳遍蜀中,老夫也得耳聞,確為曠古佳句,便是我那小孫女,也是一天到晚掛在嘴上呢。”張寧此話似是另有深意。

  張松這才想起:“對了,妹妹呢?尊客皆至,如何不來相迎?未免失禮。”

  “原本與我一直等你們的,你們有事耽擱了,她也等得不耐煩,想是出去了吧,唉,還是孩子家心性,沒點耐性。話說回來,老夫這孫女聰明伶俐,就是眼界太高,可惜她不是男兒之身,否則決不在松兒之下。咳~~”張寧忽然咳嗽起來,狀甚痛苦。

  “爺爺,您還沒吃藥吧?來人,快扶老爺回去用藥。”張松急忙道。

  “呵呵,沒事,老毛病了,各位先休息一下,晚間老夫當親與各位把盞,先失禮了,松兒,你好好照顧各位。”

  “張老快去,身體要緊。”眾人都道,那邊早有家丁過來扶張寧進房。

  看著張寧被攙扶進去,張松歎道:“唉,祖父身體硬朗,就是這咳嗽之症一直難以痊愈,名醫請了不少,藥也用了很多,就是不見起色。”

  劉俊義一想,笑道:“永年兄,小弟這倒有兩個偏方,你當可一試。”

  “哦,雲龍有何良方?快快說來。”

  “用梨子把中心挖空,放上冰~~哦糖水,直接蒸熱了,服食應有效用,

還有就是將枇杷熬成膏狀服下都能鎮咳。”劉俊義一想這時候還沒冰糖呢,這蒸梨子和枇杷膏都是鎮咳的,再說反正也吃不死人。  張松喜道:“我馬上就命人去準備,想不到雲龍還通醫道。”

  “他小子可是天才,就沒他不會的。”典韋嘿嘿笑道。

  劉俊義急忙扯出張仲景這大招牌:“這可是在荊州時,張老神醫給的方子,永年兄放心。”

  “好好,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去準備,待晚間筵席備好,松當來相邀。”說著張松便安排人帶劉俊義一行去歇息之處。

  張松得了劉俊義的方子,立刻命人將琵琶熬成膏狀讓張寧服食,張寧吃後咳嗽的症狀竟是大為減輕,問及張松才知又是劉俊義的主意,二人不由對他更是感興趣,怎麽這劉雲龍小小年紀竟如此博學?

  秦蓉也在路上聽劉俊義提起過張松的妹妹才貌雙全,當時劉俊義說了一句,這張松如此長相,他妹妹又能好看到哪兒去?還讓秦蓉笑了一陣,又聽說晚上此女也會參加,便纏著劉俊義帶她一起去,劉俊義到底經不起她苦纏,隻得答應。

  日頭西斜,正堂園內已布置好了案席,張松親自來邀請眾人。

  張寧一見劉俊義,就急忙道謝:“雲龍此來,可讓老朽少受了不少罪,真要好好謝過。”

  劉俊義連道不敢:“這是荊州張神醫的方子,雲龍不過恰巧碰上罷了,豈敢居功?只是張老還要堅持食用,方可見效。”說罷又給張寧引見了秦蓉,秦蓉今天第一次陪劉俊義出席正式場合,自是悉心打扮,熏香撲粉,霓裳生彩,真是人比花嬌,明豔照人,看得張寧都是一愣。

  “爺爺,我回來了,客人可到了否?”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只見自大門走進來一少女,看她樣貌,杏眼桃腮,顧盼生塵,膚色雪白,嬌俏可喜。

  劉俊義看看那少女,再看看張松,心道:“遺傳基因出問題了吧?怎麽倆人差距哪麽大啊?”

  “呵呵,雪兒,如何方至?快來見過諸位尊客,這位便是寫那將敬酒的劉雲龍了,雲龍不光文采驚人,今天還幫爺爺治好了咳嗽,你晚上可要替爺爺多敬他幾杯。”

  “你就是劉雲龍?我哥哥來信對你一再稱許,那將敬酒也確是佳句,稍候當好好討教一番。”張雪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劉俊義,她向來自負才貌俱佳,誰知劉俊義身邊的那個女子皆是貌美如花,連自己看了都是不由讚歎,再看這劉俊義體格雄健,英氣勃勃,歲數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一點。當日文會之後,劉俊義所作《將敬酒》已是傳播開來,她讀後也是極為敬佩,不過她生來傲氣,對劉俊義便有了考量之心。

  張寧又給她引見了高麒許褚等人,張雪一一見禮,心中卻暗暗稱奇,原來張雪美貌,城內那些世家公子見之要麽是刻意表現,意求美人青睞,要麽是囁囁嚅嚅,一副魂為之奪的模樣。偏這幾人,雖都言語客氣,舉止有禮,可好像都不是很看重自己,尤其是那大胖子,好像比自己還傲氣。張雪不禁又多打量了下許褚,見他氣宇軒昂,不怒自威,可比那些什麽名士公子強的太多了。

  眾人就坐後,張寧便吩咐人上酒菜,參與出席的還有張氏族中的另幾個青年才俊,內中就有史書上出賣張松的哥哥張肅,劉俊義特地留意了下,見他二十多歲,相貌很透著忠厚誠樸,心想:“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就是他以後斷送了張永年全家性命呢?”臉上自然沒有表現出來,仍是禮貌相待。而張肅張松的父親和幾個叔伯輩的長輩則因擔當蜀中地方官吏,身在異地,故未能趕回參加。

  時至月中,酒席便設在院內,一輪圓月高掛,雖然早過了中秋,但月朗星稀,蒼穹如墨,景色仍極為優美。張寧特地命人烹製了麋鹿香獐等野味,抹以蜀中特有的醬料奉上,吃在口中,微辣生香,劉俊義大快朵頤,暗道:“四川人愛吃辣,看來這年代就是如此了。”,張寧又和高麒談論起商賈之事,當聽說高麒與北疆異族竟也有交易則大感興趣,當即約高麒席後詳談。

  酒至半酣,那張雪舉杯對劉俊義道:“劉公子,聽說那將進酒是你的即興之作,不知今日能否再賦佳句,也讓小女子見識一下?”

  劉俊義心想有秦蓉在側,我還是不要招惹你了,“呵呵,我哪來什麽詩才?當時不過靈機一動而已,真論才學,永年兄勝我多矣,我就獻醜不如藏拙了。”

  張雪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如此月色,也激不起劉公子的詩性?難道文會第一當真只是運氣?”

  “雪兒,怎可對貴客如此無禮?”張寧輕聲斥道。

  張雪平日裡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那些人誰不想在美人面前表現自己?偏今天劉俊義卻不接他這個茬,而他的那些結義兄弟只顧吃喝,竟也似全未在意,尤其那胖子的臉,目光只看著天際圓月,適才自己說話,他連看都沒看一下,她的小姐脾氣頓時又上來了。

  “呵呵,劉某這次本就是運氣,小姐說的也沒錯,張老何必責怪小姐?”劉俊義倒是處之泰然。

  那邊秦蓉聽見這話,不由心頭有氣,她雖知愛郎是不欲表現,可見有人輕視劉俊義她卻也看不下去。

  “雲龍,即是張小姐要求,你又怎可失禮,你一直說他日有暇要做首詩送給我,看這明月美景,不如就在今晚吧。”

  劉俊義心想這可不能推了,虧得自己前世背了不少,否則還不當場出醜啊。他長身而起,負手仰望夜空,一會又低頭看著秦蓉,踱了幾步,方才緩聲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正是那秦少遊的鵲橋仙。

  眾人聽完,隻覺此詩柔情萬種,妙手天成,張雪聽到“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時不禁一怔,嘴裡不停重複,若有所思,而秦蓉聽到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也是癡了,看向劉俊義的目光充滿柔情。

  “好詩好句,妙不可言!雪兒,這下你可服了吧?”張松笑道。張家一眾青年才俊們一片轟然叫好之聲,那張雪卻恍若未聞,仿佛定住了一般。

  張寧則撾掌大讚:“妙哉!妙哉!聞之若仙,巧美至斯!”喊道:“來人那,速將劉公子此詩謄寫於絹帛之上,傳誦蜀中!”又舉酒道:“雲龍果然才華橫溢,如此佳句,確實不同凡響,當浮一大白。”劉俊義自是遜謝,早有家仆過來,問了詳細,將《鵲橋仙》一辭全文寫出。張寧盡了杯中酒又道:“不光雲龍,我聽松兒說到,公毅子龍於武會時也是技壓群雄,真是英雄出少年那。”

  典趙二人正被劉俊義這辭弄的目瞪口呆,聽聞此言,急忙站起遜謝:“豈敢當張公讚譽,雲龍武藝也不在我們之下。”

  “哦?雲龍,你竟還是文武雙全,怪不得那麽大的名氣。”張寧越看劉俊義越覺得喜歡。

  “在下何足道哉!這次,只是我大哥未出手罷了,如我大哥出手,這武會第一必是手到擒來。”典趙二人也是點頭稱是。

  張雪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剛才劉俊義的詩確實讓她震驚,平日那些世家公子在她面前賣弄的文采比起劉俊義簡直什麽都不是,不過也僅僅是欣賞而已,這時聽見劉俊義誇獎許褚不由又是抬頭看了許褚一眼,她一直覺得許褚與眾不同,這一眼再看,更覺此人一身英雄氣概。許褚則站起身來,向張寧敬酒:“幾位兄弟謬讚,許某如何敢當?特敬張老一觥。”張寧大笑,舉杯也道:“你等兄弟,便是你身形最長大,果然是非凡之表。請,滿飲此觥。”許褚敬完酒,忽而與張雪眼神相交,許褚禮貌一笑,張雪卻趕緊低下頭去,隻覺心頭猶如鹿撞,一時豔生雙頰。

  園內觥籌交錯,笑語連連,一派其樂融融之景,而張府門外則有兩人正在低語,一高一矮,皆著黑裳。

  “彼等便在此處張家,張家在梓潼家大業大,蜀中人望極深,首領的意思,輕易不要招惹,在這裡就暫時不要動手了。我打聽到,劉雲龍一行要由此去長安,必要路過‘迎風峽’,我等就在那裡動手吧,你速去回報首領,漢中有幫手也一並喊了來,這幾人極其了得,不可輕忽,我繼續在這盯著。”高個那人說道。

  “諾!我這便去!這趟必叫他們過不了‘迎風峽’,師兄也要小心,這幫人可不同尋常。”矮個那人說完便轉身而去,身手矯健,不一會便在夜幕中消失了身影,那高個之人則一閃身,躲進了張府對面的一間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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