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了。”
偌大的圖書館中寂靜無聲,獨自一人待在這裡的李曉放下手中的書本,仰躺在座椅靠背上,看著身前桌上堆積如山的書籍無奈長歎。
提前來到學院的兩天裡,李曉並沒有窩在住處,而是找到學院中的圖書館,查閱了大量的書籍。
遺憾的是,哪怕是號稱全大陸最頂級殿堂的聖托斯邦,李曉也沒有在書館中找到和他同樣的案列。
也就說,他的體質很可能全大陸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知道了這一點,李曉是苦笑連連,這是連他最後一絲期望都要覆滅啊!
李曉並沒有就此氣餒,畢竟書館這種地方既然對外開放,涉及一些真正秘辛的書籍顯然不可能放在這裡。
既然知道在這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曉也就不繼續白費功夫做無用功,而是沉寂在書的海洋。
學院圖書館的藏書之豐富,各種記載奇聞佚事的書籍更是讓李曉如癡如醉,仿佛回到了前世看小說的日子。
時間轉眼即逝。
學院開學的日子到來,回鄉老生返校,新生入學。
“曉小子,別看了,開學大典要開始了。”
圖書館中,就在李曉正津津有味的啃著一本奇聞書籍時,一道話語聲打斷了他繼續看下去的欲望。
“我去,忘了這茬!”
李曉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書籍,歉意的看著迎面走來銀發銀胡,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瘦高個老者,說;“盧西奧老爺子,我得馬上趕過去,這些書還麻煩您老人家幫我放回原位。”
盧西奧和藹的笑道;“趕緊去吧。”
李曉頷首,向盧西奧致禮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出圖書館,朝著開學大典的禮堂方向趕去...
“不錯的小家夥,可惜了。”盧西奧看著李曉離去的方向搖頭歎道。
通過這幾天和李曉的相處,他對前者的總體評價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心性方面,更是堅韌。
盧西奧就沒有從前者的臉上看到低落、自怨自艾的情緒,相反,這些天他在李曉身上看到的隻有隨遇而安和永不言棄。
奈何,天意弄人。
一個心性如此優秀的年輕人,英雄之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天賦,這對其來說實在太過於殘酷了。
不談這,有一點倒是讓盧西奧哭笑不得,他好像被那個老院長戰友的嫡孫當成一個看管圖書館的糟老頭子了。
對方明顯不認識他,不然不可能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後還是如此隨意的態度。
不過這樣也挺好,互不知底的情況下,才更能看清一個人的本性。
另一邊。
走出圖書館沒多遠,隔著老遠,李曉都能感受到禮堂廣場那邊的熱絡,沒走多久,小道上開始有三三倆倆結伴而行的年輕男女。
男的器宇不凡、舉止合宜,女的溫文爾雅、閉月羞花。
他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紛紛投注過來目光,幾目相對,李曉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而後提著步子朝著大禮堂那邊繼續走去。
“學長請留步!”
李曉剛走出沒幾步,就被身後傳來的呼聲喊住,一位像是這幫人領頭的紅發青年小跑上前恭敬的說;“學長,我們幾人都是新生,對學院不熟,不知道能不能勞煩學長帶我們一程?”
“可以。”
這兩個字是李曉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現在很懵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學長。
你們是新生?難道我不是?
“多謝學長!”
面對一眾小年輕真摯的感謝,李曉眼角直哆嗦的回道;“不客氣。”
“學長貴姓?”
“我叫曉,你們也可以叫我萊昂。”
聽著紅發青年張口一個‘學長’閉口一個學長,李曉有些心虛,他很想告訴他們自己也是新生,可問題是就算他解釋了,這些小年輕們也不會信啊!
誰叫他之前目標性那麽明確,完全就不像一個新生該有的表現。
雖然聖托斯邦學院這麽多年畢業了無數學子,這些學子的後代也能從畢業生長輩這裡得知聖托斯邦的大概,可也沒詳細到那條小道通往哪裡的地步。
李曉現在很後悔,後悔當初在圖書館的時候看到了學院完整的建設平面圖。
格裡芬還以為這位學長隻說名不說姓氏是不想彰顯身份,當即十分敬佩的說;“萊昂學長你好,我叫格裡芬、他是古德...我們都是來自西盟。”
“你們好。”
李曉一一回應他們的問禮。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聊著,在走了大概十多分鍾,終於抵達了禮堂外的廣場。
一到場,熱浪撲面而至,人聲鼎沸,盛況空前,與三天前的蕭條,走在學院中別說人影就是鬼影都見不到相比,今天熱鬧多了。
環視一圈廣場上千人一個個成功人士裝扮模樣的各國各族年輕天才們,沒有發現任何奧貓族身影后,李曉直接走到一個人少的角落,因為這些新生所談的話題,讓他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聽聽他們說的還是人話?
例如我花了30個洛麗塔日才能瞬發(「爆炎火蓮」二階魔法), 我花了365個洛麗塔日才徹底掌握(「連斬」高階武將才能掌握的戰技)...
諸如此類的談話比比皆是。
劃重點,他們“才”什麽什麽。
天才果然不知道普通人的疾苦,更不懂得廢物的苦楚,一般人哪怕窮盡一生都難以做到的事情,他們短短時日就能做到,可依然覺得還是太慢了。
李曉想說;抱歉,真是打擾了。
一群老神仙,不好好在仙界修仙問道,跑到人間來禍害人幹嘛,有貓病!
受刺激?
開玩笑,他李曉會受刺激?不(豈)存(可)在(修)的(啊!)。
正當李曉心中默念大悲咒靜心的時候,身旁的格裡芬不符時宜的發出感歎,“不愧是所有武者和魔法師的聖地啊!”
“我他喵!”
李曉想罵娘。
好不容易平複了些許的心情被格裡芬再次這麽一提醒,波動更加劇烈,這地方呆不下去了。
所幸天可憐見,就在李曉耳朵備受折磨之際,時辰到,導師到來,拿著點名簿快速的點過名確定後,打開禮堂的大門,一眾新生井然有序閉嘴不言的步入禮堂。
進入禮堂,李曉隨意的在屬於新生的後排找了一個靠邊,人少的位置坐下,不像此間其它學生們那般正襟危坐,李曉坐姿很是隨意,總之怎麽舒服怎麽坐。
然而...
李曉不知道的是,他落座於後排的這個行為把格裡芬幾人感動壞了,明明是老生卻坐在這裡,顯然是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