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此時此刻,李曉的心裡別提多尷尬了,希爾也不早點說,早點說他就不用出這麽大的糗了,是沒來得及說,還是這丫頭存心想看他的笑話?
李曉覺得前者偏多一些,看他笑話不至於,嗯就是這樣的。
不過就算是存心看他的笑話又怎樣,他李某人的臉皮自認世界第三,沒有人敢自稱世界第一。
得知了教皇身處在虛界任然有震懾群雄的實力李曉放心了許多,但也僅僅是放心了一些,太過依仗別人只會養成以依賴心,危機感弱化。
這是很致命的。
特別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放松警惕,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虛界的天,一片就像是外界的陰天,除了一望無際的陰暗之色,再無其它色彩,大地之上的植株也是如此,沒有一點生機,仿佛整個世界死去了一般。
前往教皇所鎮守之地是有一條特殊的路線的,據希爾所說,只要按照這條路走,哪怕是與虛獸們碰面了,它們也會繞道而行。
對此,李曉保留意見,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開啟靈智的高階虛獸還好,那些沒有開啟靈智全憑本能和高階虛獸號令行事的低階虛獸真的見到了他們會繞道而行?
可能,也不可能。
這還是數量不多的情況下,當數量到達的一定的程度,這些低階虛獸真的會忍住口欲,放過這兩個香烹烹的食物?
百分之一千,不會!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就好比獵狗和獅子的故事一個道理,一頭虛獸或者是幾頭虛獸見到他們二人,或許火礙於高階虛獸的命令,加上他們兩人的實力不弱,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當一群虛獸的時候,只要它們中有一個忍不住行動了,其它的也會紛紛向他們倆露出獠牙。
所以,行走此間萬不可馬虎大意。
為了不驚奇虛獸群,放緩腳步慢悠悠的走在特定的道路上,閑的發慌的李曉問道;“對了,教皇他鎮守虛界多久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有幾百多年了。”
“期間就沒有跟換過人嗎?”
幾百年啊,這可是幾百年而不是幾天或者幾個月,神恩大陸的一天的時間又是他前世所在世界一天的兩倍。
換算下來這個年份得翻一倍,如果是五百年,那就是一千年,三十六萬五百多天。
這麽長的時間一個人,在這樣一個風景迥異,直白點說就是沒有一點新異的世界苦守如此長的時間,不得不說教皇的毅力實在是強得沒邊。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李曉最擔心的還是長時間的枯寂,是否影響到了教皇的神志發生極端的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變化。
比如滅世什麽的。
別不信,這樣的橋段在他前世生活的世界小說中那是常有的劇本,一個正派的最強者才是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真正大反派。
明人不說暗話,李曉就怕教皇在長久的孤獨煎熬下變成神經病。
這很重要,如果教皇真的是最大的反派,那他來到這個自身實力受到極大限制,實力百不存一教皇的主場,下場只有一個,等死。
所以李曉必須搞清楚教皇到底有沒有黑化。
“你上一次來是什麽時候?”
雖然不知道李曉問這個幹嘛,希爾還是如實回答,“十年前,那一次神殿供奉的神王大人雕像異動,我前來這邊稟告教皇大人。”
“那你那一次來,有沒有發現教皇有什麽反常的地方嗎?比如脾性和以往有不同什麽的。”
“我想想啊。”
希爾說完,凝思起來,畢竟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她見到教皇的細節哪裡還記得清楚,只能想想看。
李曉不吭聲壓低呼吸聲,深怕干擾到希爾回憶,心緒緊張的靜候著,由於希爾要想事情,兩人行進的速度降到了最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去了片刻鍾的樣子,陷入回憶的希爾這才回過神來,道;“我記起來了,十年前我和教皇大人相見的那一次,教皇大人與我曾經被選為聖女入駐聖殿,第一次見的時候不一樣。
怎麽說呢,第一次見教皇大人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位很和藹可親的長輩,說話的語氣十分和藹,而十年前見的那一次,教皇大人變得有點不苟言笑了,一張臉冷然無比,與我交代了幾句便讓我返程。”
李曉眉頭一凝,繼續問道;“還有嗎?”
根據這點片面的變化,還不足以證明教皇性情大變。
“我再想想...沒有了。”希爾再次凝思,但是想了半天任然苦思無果,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不同,畢竟隔得太久了,當時她又沒怎麽在意這些,記憶不深刻,能夠回想起來的實在有限。
不過李曉這麽在意教皇的變化,卻讓希爾心中十分疑惑。
當即問道;“夫君,你是在擔心什麽嗎?”
“嗯。”
李曉點了點頭,不答反問,“希爾,如果把你一個人關在一個狹小的黑屋子裡幾十萬個日夜,你會怎麽樣?”
“可能會瘋掉吧。 ”
希爾回答的都算保守了,真正的答案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引導完,主線來了!
李曉一臉凝重的試問道;“那麽,你有沒有想過教皇大人在這裡一個人鎮守了這麽多年,難道心理上就不會發生什麽變化?”
“不可能!”
這下子,希爾總算明白李曉擔憂什麽了,當場一口回絕這個可能性。
誰變壞了她都可以接受,但是教皇,這位為神恩大陸奉獻了這麽多的她心中第二尊敬的老人,到頭來沒有得到任何讚譽和認可,反而被人質疑。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教皇真的叛變了,在真相沒有真正顯露出來之前,希爾不想聽到任何質疑,詆毀他老人家的話語。
李曉悻悻的一笑,看著激動不已的希爾道;“我就是這麽一說。”
教皇在希爾心目中的地位如此崇高這是李曉沒想到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辛虧他之前是含糊其詞,不然,一開始直接詢問,希爾可能會用假話糊弄他。
畢竟論親近關系,他這個名副其實的丈夫還比不上已經在希爾心中扎根穩固的教皇的地位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