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卻又道:“其實我還有別的證據。”
因為下著雨,哀沒有辦法抬頭白他一眼,只能放棄,聽他怎麽說。
小樓便口訴自己的證據:“我們可以看出來,武田信一的技術其實是很精湛的。有著這麽精湛的技術,去到一個比較好的地方,跟著一些人就可以獲得大量財富。如果他不想這樣,可是,那些知情人為什麽不來綁架他呢?再加上我聞到的那股氣味,我幾乎就可以確定,武田信一和黑衣組織有關。”
哀卻給他潑冷水:“知道有關又不一定能找到所在。”
小樓笑而不語。
系統:“我站在傾盆大雨之中,何懼你潑冷水?”
他沒有和別人打招呼,帶著哀離開了武田家(怎麽都感覺自己在寫一個人販子,真是的……)。
到武田家門前,隔著雨簾,是看不清楚遠方景物,只能無奈地看著泥濘的路面。
然而這土路本就沒有什麽印記,雨一下,就更加看不出什麽來,眼前迷蒙一片,當真是困死好漢。
小樓絲毫不露怯,慢悠悠選了一條路就走,而對哀說道:“哀,你先回去,我找到了回來通知你。”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哀告訴自己不應該去;可作為一個還是比較感性的人,她不能說服自己。
所以,她竟然主動上前牽住小樓的手,沒有說話,但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作為情感大師水口中的“白癡”,小樓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口花花”,什麽又是“蘿莉與大叔”,更不可能知道“蘿莉即正義”。
他只知道,哀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只是今天。
他所不知的是,哀本來就因為他而獲得新生,對他本來就心存感激,今日又見他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奮鬥,不免更生好感――當然,產生愛慕這樣的情感還是不大可能的。
二人逐漸遠離了武田家,而武田家也發出了尋找小樓和哀的聲音。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柯南和平次是不想鬧出人命,當然,柯南和蘭、和葉包括平次、小五郞是由衷的不希望小樓有事――小五郞考慮得更為深遠,但並不代表他不擔心這名年輕人。
小五郞的考慮是:小樓一旦有事,陳圭就必定震怒,不要小看陳圭的震怒。他震怒的話,華夏必定會強硬表示介入調查,即便是日本不願,華夏也有辦法探查到真相(比如說CSG),更有可能因之而造成日本社會的動蕩。
……
……
小樓和哀走在樹林裡,走在雨中,從字面上感覺似乎挺美,但現實卻不是那麽回事。
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而且,路上泥濘不堪,又看不清前方,總是不小心就倒地,弄得身上很髒。
哀不理解小樓到底做了怎樣的打算――他是保護了哀,不管用怎樣的方式,無論是哀喜歡的,還是她討厭的,但她也不想問,不想知道。
許久許久,久到哀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在雨中睡著的時候,小樓停住了腳步,抱起了哀。
哀正要掙扎,小樓卻俯在她耳邊說道:“前面有人家,需要試探一下。”
哀點頭,趴在小樓身上,小臉蛋還是清冷表情,卻終究是不動了。
小樓邁步上前,在黑夜裡雨中看這房屋,只能見隱約的影子,看起來不是很高大,木架結構,有些寺廟的感覺(可以參考《名偵探柯南》裡的山泥寺)。
房子裡已經滅了燈,
看樣子主人家已經睡下了。 小樓上前敲門:“請問有人嗎?”
沒有回答,小樓繼續呼喊。
不一會兒,裡面傳出慵懶且帶著不滿的男人的聲音:“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一個男人穿著睡衣,嘴裡嘟嘟囔囔打開了房門,也不看是什麽情況,就嚷道:“怎麽回事?!大半夜的外面還下著雨,瞎嚷嚷什麽?!不想讓人睡覺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小樓擺出了恭敬的表情,道歉:“對不起,主要是我們兄妹兩個今日到這傀儡嶺遊玩,誰知中間竟迷了路……”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男人已經不耐煩地道:“快滾!有多遠滾多遠!我這裡沒有多余的地方給你們兩個住!”
說著,關上了大門。
哀的眼神越發的冷,小樓卻笑著――不是冷笑,而是一種快意的笑,直讓哀覺得他是不是被刺激傻了,要不是她確認他不是個承受不了打擊和侮辱的男人,恐怕真會覺得要遭。
小樓輕聲道:“你看他,如果參演一部電影,不拿個小金人都不好意思見人!”
哀問道:“怎麽了?”
她問的是:到底怎麽回事?
濃縮成了“怎麽了”三個字。
小樓回答道:“這裡就是黑衣組織的那個基地了。”
“藥材?”哀雖不太確定, 但感覺是正確的。
小樓點點頭,道:“我死也忘不了那種味道。”
哀並不理解小樓的話,因為她無法體會那種慘痛,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永無止盡的折磨,她只知道,自己來對了,自己選對了人。
不愧是CSG的首席執行官,即便是還有點欠缺,也很不錯了。
接下來怎麽辦呢?
可能是外面環境太過昏暗,那男人沒有看清小樓的臉,所以也就不知道剛剛自己眼前的是CSG的首席執行官陳小樓(宮本小樓)。
小樓放下哀,再一次敲響了房門,喊道:“大哥,求求你幫幫忙,給我們個避雨的地方,雨一停我們就走,不會多做叨擾!”
可以聽到明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後房門大開,男人就要動手,小樓眼裡寒光一閃,上前用手捏住男人的脖子,把慘叫聲堵回男人的肚子裡,而後狠手用力,殺了這男人。
而後,他嘴裡發生慘叫,不多長時間,漸漸弱下來,之後便是停了。
又模仿那男人的聲音,惡聲道:“讓你滾你不滾,我不打死你!什麽玩意兒,還想進來避雨,也不看看你的個樣子!”
這時,屋裡傳出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解決了就快回來,別耽誤事情!”
小樓應了一聲,拉了哀到屋裡,自己就前去臥室,慢慢推開門,身子回縮,一把刀斬在剛才他手所在的位置。
一個人從臥室裡走出,看輪廓是非常高大,可能是黑人,他問道:“你是何人?”
小樓不語,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