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人在了。
一隻耳看了看身旁的胖虎,示意他上去看看。
胖虎威脅地向一隻耳展示了自己的肌肉,於是,一隻耳屈服了,慢慢推開封閉在上面的石板,而後鑽了出來。
床沒有被移動,看來那些人並沒有發覺這裡的密道。
一隻耳心想,回頭向胖虎輕聲道:“上面沒人,出來吧。”
胖虎聞言,也不再猶豫,跑了出來。
兩人從床下鑽出來――現在可以知道這張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構造了:其實就只是四個腿架著一塊木板,看看四周,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出去看看。”胖虎並沒有放松警惕,沉聲道。
一隻耳不以為意,但還是沒有拒絕胖虎的提議,或者說是不敢拒絕。
二人來到臥室外,正要開門看看,身後忽然竄出一道身影,刀劃過,頭顱落地。
……
……
哀起先不明白為什麽辰陽還呆在屋子裡,而且關上了門,直到兩聲沉悶的倒地聲傳來,她才有所理解。
她瞥了小樓一眼,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絕對不要輕易相信CSG的話,因為CSG中人,全是演員!
系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也因為這一瞥,有雨水飄進了她眼裡,讓她難受,一陣揉眼。
小樓看見她的動作,有些擔心,蹲下來問道:“哀,你怎麽了?是眼睛受傷了嗎?還是生病了?”
因為對自己被他的演技騙了而有些怨氣,哀拍開他伸開想要摸她腦袋的大手,不理他,繼續揉著眼睛。
小樓一臉惘(mēng)然(bī),不知道自己怎麽惹她生氣了,隻好笑著說道:“哀,我們進去吧。”
哀還是不說話,也沒有動作,當然,也不再揉眼,就那麽靜靜地、冷淡地看著小樓,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也在演戲。
這個世界簡直太可怕了!
小樓推開了房門,看著兩具無頭屍體和滾到一旁的死不瞑目的頭,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向辰陽問道:“老總,可以肯定就他們兩個在這裡守著嗎?”
辰陽搖頭道:“不太確定,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拖太久,否則就會讓他們逃得一乾二淨!”
小樓也明白這個道理,跨過屍體和遍地血液,走到辰陽旁邊,立正站好。
哀看到地上的屍首,心裡暗暗震驚。
雖然看很多漫畫、影視作品裡用刀把頭砍下來很容易,但其實不了解人體構造和有足夠臂力的人是沒辦法斬首的――當然,也可以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砍下來為止。
哀發現,以自己的小腿,哪怕是加上助跑也根本是過不去,隻好無助地看向小樓,期望小樓能讓自己過去――不是抱過去最好。
小樓發覺哀一直沒有進來,便扭頭看了看,看到這一幕,略微一愣,就上前把哀抱了過來。
哀被小樓放下來後,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雖然是身體變小了,但是生理卻沒有發生改變?
大家不要在意我話的內在含義,不用理會我的自言自語。
……
……
三人來到內屋床邊,有些犯難:該怎麽把他們逼出來或者沒有危險地進入呢?
辰陽說道:“小樓,你損招子多,就看你的了!”
小樓頓時就不幹了:“老總,你這話可有毛病,什麽叫我的損招子多?問誰誰不知道您才是CSG損招子大王啊!您才是我們的招牌!”
在軍隊裡和政治上摸爬滾打這麽些年,
辰陽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的臉皮:“你這就不對了是吧?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怎麽得你也得翻陳出新啊!科技是第一生產力,而創新是科技的推動力啊!” 小樓知道,論嘴皮子功夫,自己是遠遠敵不過辰陽的,所以就咽下想要吐出的話,也不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辰陽。
辰陽也看著小樓,不言語也不動作,還是哀實在看不下去了,道:“把床上的被子點燃扔下去,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啊!”
辰陽聽聞此言,哈哈笑道:“還是這女娃子招式巧妙,大有化解我們現在尷尬局面的作用,當浮一大白!”
哀雖只是略通中文,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她就是覺得,辰陽的話不像是誇讚的話,於是便白了辰陽一眼。
辰陽毫不在意,哈哈一笑,又對小樓道:“這小女娃子有意思,真是世界的花朵啊!”
小樓小聲道:“哪裡有什麽世界的花朵,明明是祖國的花朵,連這種話你也要改!”
辰陽卻道:“好了,實施我們定下來的計劃吧!”
我們定下的計劃?有你什麽事?
哀覺得再和辰陽多說幾句話,自己能被活活氣死!
小樓上前移來木床,而後取下被子,把被子點燃後塞進密道口,靜靜地看著被子燃燒――當然,是捂著鼻子,但沒有多大用處。
這裡畢竟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偌大一個屋子,連窗戶都沒有,只能靠大門排出氣味, 而且還離這裡很遠,更何況還不時往屋裡刮一陣風,把煙吹回來。
小樓都有哭的心思了,當然,哀也沒好到哪裡去,只有辰陽用一塊濕布捂住了自己的嘴鼻。
果然,他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只不過他想要讓別人說出來,好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哀惡狠狠地想到:自己當時就應該提議讓他先下去試探一下的!
不過,以他的不要臉程度,恐怕會直接否決自己的提議,等著自己上套!
簡直是可惡至極!
可是,自己要怒斥也沒有理由啊,畢竟,計劃是自己提出來的。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當然,小樓有著別樣的心思。
他在想,自己為什麽不用同樣的方法呢?這樣一來,不僅自己不會難受,還可以烤乾自己的衣服。
於是,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自己蹲下來,把一部分分給哀,道:“哀,捂上吧,氣味太衝,煙氣吸多了有害。”
哀看了眼小樓,目光閃了閃,而後,接過了小樓的外套,捂住自己嘴鼻。
小樓是個大男人,但外套上並沒有那麽多的異樣味道,就比如我身上,就經常有很大的汗臭,被雨一淋那種味更加濃重,也更加的“舒爽”!
火慢慢小了,辰陽上前,向密道裡連開幾槍,而後,直接踩著火跳了下去,就地一滾,離開了火焰。
他舉槍向內望去,不見人影,回頭向小樓和哀道:“你們和我保持五十步的距離!”
五十步,是他能夠反應過來並且救援的最大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