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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個頭啊,江笑,你把話說清楚,我暗示你什麽了?真是找打。”
乍聽到江笑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反應過來的張婧初,當場就翻了一個白眼,更是沒忍住的揚起手,揮了揮,且最終輕拍在對方身上。
末了,不待江笑回話,她又繼續吐槽道:“怎麽著,現在這個時間有什麽問題?大中午的,難不成我要大半夜跑來找你才正常嗎?”
“哼,真是沒想到你這……這腦子裡面到底裝著些什麽東西啊?一點都不純潔。”
“你要不信到我屋去看看啊?看看花灑有沒有壞掉,真是的,也就是劇組現在隻有我一個年輕女演員,要不然,我才不會來找你呢!”
“好吧,我相信學姐,是我錯了,請原諒我想太多,給你道歉。”
轉移話題的目的已經達到,江笑二話不說的就開始道歉,並做出一個用手指在手掌上下跪的手勢。
“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眼看到江笑手勢的張婧初,立時就有好奇的問起來。
“給你跪了的意思,兩根手指頭就代表兩條腿。”
自己整出來的東西,江笑自然有義務解釋清楚。
“嘁,用手指下跪能算數嗎?你怎麽不真跪,沒誠意。”
雖然覺得這種方式還挺有意思,但表面上,張婧初自然要假裝“不屑一顧”,並激了某人一句。
“怎麽沒誠意,我心裡誠意滿滿的,就像你未來要是找個老公,你是願意天天聽他說‘我愛你’,還是願意吃他每天幫你買的包子,從而長成一個胖子。”
理由什麽的,江笑隨便強湊一個就行。
“哇,什麽叫強詞奪理,你這就叫做強詞奪理,算了,我可沒閑功夫跟你扯東扯西的,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開機發布會在兩點半,已經沒剩多少時間,因而張婧初就直接“趕”起人來。
“好,我出去,你說啥就是啥,你是姐,張姐。”
看了看黑鍋,既然除了他別人都看不著摸不著,那麽江笑也不用再有任何的擔心。
甚至於,往後他都不用再擔心這東西會被人偷走。
“幹嘛,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還想留下來看不成,真是的,給你看,你敢看嗎?”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亂看。”
見張婧初的話越說越大膽,江笑最終還是溜了,張姐V5。
“這個家夥。”
看到江笑出了房間並帶上門之後,張婧初也嘀咕了一句。
旋即也沒再多率裁矗芸轂闋呦蛄嗽∈搖
…………
時間來到兩點半,水冶LC區。
《孔雀》劇組直接在一條大街上舉行起一場開機儀式,路中間還放了一張香案,上面擺有兩盤蘋果、兩盤香蕉做為貢品。
最中間更有一個香爐,用於插香。
然後在香案旁邊還放著一台攝影機,被一塊大紅布給蒙著,用於鎮邪。
這個傳統來自於過去的膠片時代,因為成本高,NG一次都全是錢,所以電影開機前都喜歡弄個開機儀式,給攝影機蒙塊紅布,祈求拍攝順利。
看起來有點迷信,但無形中確實能起到一些作用。
內涵在於,迷的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更多還是求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但心通則事達,放下心裡負擔後,往往會變得事半功倍。
所以那怕進入數字電影時代,
這個傳統依然被保留了下來。 事實上,數字電影目前並未完全成熟,國內的第一部數字電影,也還隻是三年前的事情而已。
一部叫做《緊急迫降》的災難電影,邵冰跟徐釩主演,關於飛機緊急近降的故事。
很難想象不是,2000年的國內,竟然就已經有這種類型的電影。
不過限於導演的水平,這部片子很爛,如若不然早就成為一部經典電影被流傳。
盡管如此,這部電影還是證明了數字電影是可行的,也算是起到一個推廣作用。
畢竟相較於膠片電影,數字電影NG再多,也不會產生太高的成本。
這一點,絕對是數字電影徹底流行起來的主要原因。
尤其是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膠片電影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種歷史。
不說被掃進垃圾堆,但也隻有一少部愛好者導演會繼續堅持用膠片進行拍攝。
如被吹成“神”的諾蘭,就是一個吹爆膠片的愛好者。
可能國內不少老一輩的導演,同樣鍾情於膠片電影,偏愛那種成像顆粒感,但再怎麽鍾情,成本卻是一個永遠也無法繞開的難題。
再如《孔雀》這部電影,計劃中要拍220場戲,總共才1500萬的投資,想用膠片也用不起,這就是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
拋開這些,已經換好一件老式t恤,加深藍勞動布褲子,跟一雙涼拖打扮的江笑,跟其他幾位類似裝扮的演員,加上導演顧常衛,還有監製、製片、編劇等人。
於某個時候,就在周圍一大票跑來看熱鬧鎮民的圍觀中,陸陸續續燃起三支香,各自三拜的c到了香爐中。
等到最後,一行人還一起掀開了攝影機上的紅布,算是完成了整個開機儀式。
隨之, 作為導演的顧常衛,又當場發言講話道:“《孔雀》今天就正式開機了,別的我也不多說,只希望我們大家可以通力合作,順利完成這部電影拍攝,謝謝大家!”
“啪啪啪!”
待到顧常衛語落後,整個劇組的人也都很給面子的鼓了一通掌。
過後,監製、製片人也都紛紛發了一番言,同樣都是一些場面話跟套話。
然後因為今天並沒有外面的記者到場,也不用接受什麽采訪,整個簡單的開機儀式就這樣落下帷幕。
接下來,自然就要投入到第一場戲的拍攝中,一場分糖的戲,全家五口人都要出鏡。
一張老式四方木桌,中間放著一堆糖果,江笑跟張婧初坐在一方,飾演母親的黃梅瀅,跟飾演哥哥的馮粒則各坐一方。
其中,他跟張婧初與馮粒是面對面的方向。
至於飾演父親的趙維毅,則只會在這場戲的後半段出鏡。
別看這場似乎很簡單,就分個糖而已,但卻充分展示出了這個家庭的人物關系。
哥哥這個角色因為患有腦疾,有點傻呼呼的,因而各方面都會受到父母的照顧,那怕隻是分糖種小事。
但小事小事,有時候卻最能體現出細節來。
另外這場戲也隻有主導分糖的黃梅瀅一個人會有台詞,但並不說明江笑的表演就很輕松隨便。
因為他必須要演出那種情緒的變化來,一個由開心,到不情願,再到心裡的不滿,三種情緒,三種變化,也是比較考驗人的。
對此,他到也不怵什麽,盡力去表現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