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麽做?”
托尼說:“先坐下,沒錯,在那個長方形的台子前面坐下。”
伍六七環顧四周,那個長方形的台子指的大概就是講台了。
“我做下了,然後呢?”
托尼說:“擺擺手,讓他們和你一起坐下。”
伍六七咳嗽了幾聲。
他覺得這麽做不太好,地上多涼啊,來的都是記者,可能他們趕過來花了很長時間。
沒準還推掉了和女朋友的約會。
在地鐵上丟了五美元。
錯過了孩子的家長會。
伍六七腦補了一下,還是別讓他們座地上了,大家都是體面人。
他朝自己旁邊站著的白胡子胖叔叔說道:“去給他們找幾個凳子,別讓大家站著了。”
胖叔叔立馬吩咐下去,幾分鍾後,都有人都獲得了一張白色的小圓凳。
“下面我要怎麽做?”
電話那邊的托尼沉思著。
“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會準備演講詞,你先自由發揮吧,看情況我會叫你的,反正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了,只要把那件事說出來就好了。還有,旁邊那個白胡子叔叔是我朋友,我父親走後,他一直很照顧我,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先擁抱他一下。”
伍六七抬頭看向眾人。
在發布會現場的“托尼”笑了笑,隨後給了那位白胡子叔叔一個擁抱。
“奧比,再見到你很高興,你知道的,我都沒機會跟父親告別。”
……
“那麽,你們想不想聽一個笑話,中國有個地方叫少林寺……”
托尼在通訊裡咆哮:“不要講笑話!!!死廚子!!”
“算了,我說一句你重複一句。”
車子裡的托尼看著車載電視裡的現場直播,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就好想他正在現場一樣。
“我父親……他是個軍火商,也是個科學家,是的,你們都認識他,都了解他,在美國,連小學的孩子都認識我父親,當然,他們一定也認識我。”
伍六七一字不落的重複。
“這次回來以後,我經歷了很多,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他。”
“在二十年以前,或者說三十年,四十年,對不起,我不記得斯塔克工業是什麽時候建立的了,那個時候他對生產軍火有什麽樣的想法?”
“他是否矛盾過,動搖過。”
“托尼”看著台下的記著,眼神出奇的認真,記者們也在飛快的記錄。
“或許他後悔了,是的,我想他一定後悔了,如果他能預測到未來的話。”
“托尼”頓了頓,同時把頭深深的埋下去,他看起來很難受,好像在為死去的朋友哀悼。
須臾過後,他抬起頭來,緩緩地道:
“我看見年輕的美國同胞被殺害,恰恰死在我用來保護他們的武器之下。”
“斯塔克先生……”
“先生……”台下不斷的有記者舉手。
“托尼”沒有管他們,繼續自顧自的說到:“刺客需要其他的職業去偽裝,借此來隱藏他們真實的身份,而武器也是一樣,不是說它們為了和平而誕生,或者說披著和平的外衣,它們爆炸的時候就不會殺人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發現自己是個偽善者,對於這個世界,我們要做的是多一點貢獻,而不是造一些只會爆炸的東西。”
“所以……”
“我決定關閉斯塔克工業武器製造部!”
“即刻生效!!”
白胡子叔叔立馬拉住他,以免他被下一秒蜂蛹而至的記者包圍。
托尼再另一邊目睹了一切。
後半段的話不是他說的,不過他和想表達的意思也差不多。
關閉斯塔克工業武器部就是他現在想做的,直到找到另一個符合政府最高利益和他自身想法的辦法。
……
……
半個月後。
奧比把設計圖摔在幾個工程師臉上。
“這個東西,電弧反應堆!!托尼斯塔克在中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用一堆破導彈就做出來了!!現在你們已經有現成的了!!我只是讓你們把它縮小,就這點簡單的要求為什麽做不到??”
被揪著衣領的研究員失落的!搖搖頭。
“對不起,我不是托尼斯塔克……”
一道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奧比望向突然到來的中年人。
“容我先介紹一下,我是澤莫,電弧反應堆我雖然不會做,但我可以幫你做一個替代品,效果也差不多。”
奧比問到:“我對來歷不明的家夥可不敢興趣,如果你想合作的話,最好先自報家門。”
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儀器,緩緩地向澤莫靠近,這是震蕩麻痹器,斯塔克工業三年前研發的產品,可惜沒有被國會批準,作用就是在一定范圍內製造一個麻痹立場,只要存在於立場的人,腦部會立刻被麻痹。
“別拿著那種過時的東西靠近我,我對你們了如指掌。”
澤莫眼神陰翳的看著奧比。
“我只是來合作的,結束之後我不會再找你,我希望這次短暫的相遇能夠比較愉快。”
奧比收起手上的儀器,繞有興致的問道:“說說你的條件。”
澤莫拿出了一張照片,“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幫我殺了這個女孩,不要引起轟動,要做的乾淨,事成之後,我會把想要的給你。”
……
……
伍六七在床邊趴著。
希爾薇還在昏迷,他是這個女孩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今晚的風有點冷,伍六七想起身關一下窗戶。
“——嗖!”
無聲的子彈透過玻璃,直直的打在伍六七胸口上,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衛衣。
醫院對面的狙擊手不屑的一笑,將子彈退堂,朝著病床打出了第二槍。
“——嗖!”
無聲的子彈子命中了希爾薇,伍六七倒在地上,看著逐漸被染紅的床單,他做不出任何反應,眼皮逐漸變重,意識逐漸模糊。
房頂上的狙擊手不緊不慢的收拾裝備。
一陣風吹過。
他的手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子,殺手疑惑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樣的傷口,他不甘的倒下去,雙眼直直的盯著浮在自己面前的男孩。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