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在肖巴蒂城中晃著晃著,都準備要出去找同伴匯合了,卻突然看見了一個高聳雄偉的建築,它位於城市的最中央,與周圍的所有商鋪都格格不入,甚至這座城市都專門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嘿。”十一郎隨便叫住了一個路過自己身旁的聯合都市居民,問了句:“那個建築是什麽呀?”
那人倒也熱情,“哦!那個呀!”卻顯得也很激動,“兄台你是外地人吧?”他反問了一句。
十一郎說“是。”
那人又驕傲地說:“這可稱得上我們聯合都市的標志了。”他眼睛凝視著那座建築,乾脆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聯合都市,叫都市,而不是像神聖帝國和史克王國那樣,是一個完整的國家,我們就是許多個都市的集合體,我們沒有所謂的國王。”
“因此,每個都市的最高領導人,就是我們的首領了,這些領導人,聚集在一起,就變成了聯合都市。”
“而你看到的這座高大建築嘛,那就是領導人的家了,也可以說是辦事處,怎麽講都行吧。但並不是,每個都市裡都有這座建築的,因為有些領導人他管理的,並不止一個都市,比如,假設你是領導人吧,你同時需要管理恆城和肖巴蒂,你就只會在這兩座城市中的其中一座設置辦事處。但一般人都會選恆城,因為恆城更為繁華。”
“所以說,那高大建築裡面住著的,就是我們的領導人了,而這辦事處的存在,也象征著這座城市的富強。”
十一郎一言不發地聽完了這位路人的講述,臨了了才彎腰微笑著對他說了聲:“謝謝。”
其實,他並不在意什麽領導人啊之類的。但剛剛那個人的話中,全部都向十一郎透露著一個信息,那就是,那個建築裡,肯定有貨。
“怎麽?心癢了。”修姓男人在十一郎身體裡調侃了一句,他現在越來越皮了,明明是他費盡心機悄無聲息地改變了十一郎的思想,可是每次十一郎做這種事的時候他都要出來開玩笑地嫌棄或者勸阻一番。
“是個人都會癢的吧。”十一郎不以為然地說道,隨即收起了準備出城的步子,重新超肖巴蒂城市的中央邁過去。
近看之下,這座建築可比遠看要壯觀得多了,門口貼著一紙聯合都市標志的老鷹旗,象征著權力與英勇,而且有這四個守衛。足以說明這座建築的重要性了,因為即便是進肖巴蒂的盤查,守衛也不過就四個。
十一郎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暈他們,但做這件事情之前,十一郎打算先悄悄潛入他們的背後,聽聽他們會不會談論一些關於這座建築物的主人的信息。
畢竟,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大官,不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必須知根知底,才能以備萬全。
果然,他們的確在談論自己的指揮官。
“長田指揮官啊那可太了不得了!”他們一個勁地誇讚著這個人,字裡行間都洋溢著對他的崇拜還有一種能夠成為他手下的幸運和驕傲。
可十一郎聽他們談論的那些話:什麽能夠一個人打敗十個聖國從者啊,領兵在奴隸販子手中解放了幾十個奴隸啊,曾經和懸賞金一萬的逃犯決鬥並取得勝利啊等等。
這在十一郎聽來,就如同兒戲一般,沒什麽大不了的。從自己團隊裡隨便挑一個,老二也好,紫藍也好,黑芬也好,甚至是自己,都可以做到這件事情。
因此,他對這次偷盜成功的信心,又多了一分。
了解也夠多了,那繼續讓這些門口的守衛醒著,也沒有什麽必要了。
於是,咚,咚,咚,咚!
連續四聲悶響,四個守衛就都暈倒在了地上。
可能是太過興奮了吧,撬鎖開門的時候,十一郎發出的聲音略微有些大了,以至於他剛進門時,就有個守衛衝門口嚷:“誰!闖入者?”
但那人過來看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十一郎,也就撓著腦袋以為自己幻聽又回去了。
這時十一郎才敢真正去看這屋子裡的一切。
“這這”他有些激動,甚至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但這也沒辦法,因為這屋子裡的一切,都太過震撼了。
能夠想象嗎?一間屋子裡,睜眼看見光亮。那不是燈所帶來的,而是珍珠,這屋裡滿屋子都是珍珠,閉上眼睛認真去聞,甚至能給人一種錯覺我聞到了珍珠的味道。而除了珍珠之外,十一郎還能看見的,是黑曜石,這裡的牆壁內部都是黑曜石打造的,泛著高貴的黑色光澤,且堅硬無比。而在各種用珍珠做成的裝飾品擺設物和黑曜石牆壁的映襯下,再看地板,又是一道衝擊,且不說這地板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就看那地毯,也是名貴無比。
十一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他將自己能夠看到的珍珠全部揣進了包裡,然後一步一步超前進。
這裡守衛並算不得有多森嚴,或許是在開會的原因吧,十一郎一直超前走了好遠好遠,都沒有任何人出現干涉他的偷盜行為,一直到他受珍珠蠱惑的意識清醒稍微一點點,他才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這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這一塊地方,討論著某種軍國大事。
十一郎聽不懂這種事情,但他此刻,興奮無比。
“好啊,既然聚集在一處,那我下手也方便了。”他吞了下口水。
然後化為鬼魅,潛伏在那些守衛和那個名為長田的指揮官旁邊。
話說回來,這長田指揮官穿的可真不錯啊,那大師級貴族長袍,還有眼鏡,可都是極品。
這是除第一次之外的第一次,居然,十一郎偷盜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緊張。
但過程是一樣的,他開始一個一個敲暈了那些守衛們,但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同伴突然昏倒了過去,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看不見十一郎,只能驚慌失措,大呼小叫。但這肯定是沒用的。倒下的人一個接一個,最後,只剩下長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