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好刀,可縱觀九郎團隊裡,最適合使用這把刀的人,卻是大壯。不過這都是小事了。
剿滅紅色軍刀據點之後,九郎一行人在這據點裡休整了好幾天,終於,在大牆的救助下,所有人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與大壯還有老貓會合之後,一行人繼續朝著科隆史萊迪的方向前進。
走出沼澤地,來到的是一片叫做鐮之地的荒野,科隆史萊迪,也正是存在於這片荒野裡。
但就在九郎領著一隊人準備越過城門進到城裡去的時候,一個城門守衛突然猛擊了九郎的後腦杓,將其打暈了。
“你這是做什麽?”霍布斯十分不解他們這樣的行為,說著就握住了長刀,隨時準備動手。
那些守衛卻只顧著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這人的身上帶有某種邪惡物質,我們必須將他拿下進行觀察。”
“這是什麽屁話?”
霍布斯撓了撓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麽好騙。”緊跟著刀就要劈下來,卻被大牆攔住了。
“不要惹事。”
這位戰地醫生面無表情地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九郎並沒有犯事,就算要抓他,也決計關他不久,我們等著就行了。”
等他話全部說完,九郎已經被幾個守衛扛著帶到監獄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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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腰很疼啊!這破地方,睡覺也不舒坦。”泡泡撐著身子從滿是石塊的地面上坐起來,望向了根據地的方向,下意識地又歎了口氣,“這些長角的畸形人們,真夠有耐心的,還不走。哇!我好像睡床啊!”
他已經在這山頂廢墟裡度過了好一段時間了,本以為那些海瑞德守護者會像上次一樣,找不到人就走了。可每天起來朝著根據地那邊望,那些討厭鬼們卻依然存在。
“要不,我去找九郎他們吧。”
泡泡這樣想著,但馬上他又在自己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這一去山高路遠的,我又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說不定還會遇到強盜,然後見我沒錢,就把我給綁了,賣給奴隸商人,然後再次開啟我的悲慘命運……”曾經被奴役的悲慘經歷在腦海中浮現,“絕對不要。”泡泡喊了出來。
他凝望著天空,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石塊,“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在石頭上睡覺了啊!我想念我的大床!”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海瑞德守護者身上,“要不,我去試試看能不能打贏他們?”
他在心裡比對了一下去找九郎和打贏十個左右的海瑞德守護者哪個幾率更大,最後得出了答案是後者。
於是他摩拳擦掌,奔下了山頂廢墟,如一位英雄般出現在了那些海瑞德守護者的面前。
“寅九郎在哪?”領頭的那位史克人軍官拔出了軍刀指在了泡泡的胸口上質問道。
但被泡泡很輕松地就推開了,“我他媽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回來找你了!”帶著連續幾夜沒睡好的困倦和狂怒,泡泡的全力一擊打到了那個史克人軍官的胸口上,讓其直接飛出去了十米之遠。
他拍了拍手,自以為很帥氣地擦了下鼻子,“看見了嗎?這就是來自沙漠之國的偉大勇士泡泡大人的真正實……”可沒等他說完,身後一把軍刀砍上了他的肩膀,鮮血湧出,那位揮舞軍刀的海瑞德守護者又蹬了泡泡一腳,讓他摔倒在了地上。
“疼死了!”泡泡怒吼一聲,但他是在心裡喊的。身體則十分懦弱地選擇了裝死。
如果泡泡繼續戰鬥,
這些海瑞德守護者們說不定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可泡泡才不會考慮這些。 因為泡泡是聰明人,蠢人會絞盡腦汁地去思考怎麽戰勝自己的對手,而聰明人則會去想,如何讓自己更加舒服。
現在,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躺著比戰鬥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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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大牆安排了眾人在科隆史萊迪的旅館住下之後,自己卻隻身一人摸出了房間,朝著監獄走去。
這天下午,他去到了這座城市裡的一座書店,想去購買一些有記載惡魔知識的書。這並不難,因為在這座被稱為驅魔之地的城市裡,再沒有比記載惡魔知識的書更容易找的存在了。
從書中,大牆了解到了許多個以前隻當是故事聽的新概念,當然,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書中提到的,“被惡魔附身之人。”
被惡魔附身,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且分很多種情況,因此,這一下午,大牆並沒能完全了解“被惡魔附身之人。”的相關知識。不過,他從書中了解到了,科隆史萊迪的監獄,是如何對付“被惡魔附身之人”的。
最開始,他們會嘗試著將惡魔從被附身之人的身體內驅除。 可如果驅除這隻惡魔的難度過大,或者他們自己能力不足,他們會選擇,直接將被附身之人殺死,以絕後患。
大牆絕對不想要九郎被殺死,但他大概也可以猜得到,九郎體內的那隻惡魔,不是什麽簡單的存在。
於是,他抽出了一些時間,給監獄寫了一封信,裡面詳盡地講述了他是怎麽發現他朋友體內這隻惡魔的,以及他對於這隻惡魔的一些猜想。
而得到的回應則是:“你可以晚上過來跟我聊聊。”回信是這樣寫的,信下的署名為:“沃德·弗蘭德”大牆對監獄守衛說出了這個名字。
“您就是大牆?”
“對。”
聽到弗蘭德的名字之後,那些監獄守衛看大牆的表情明顯變得充滿了敬意。
“請跟我來。”
他帶著大牆穿過了層層樓梯,又拐了好幾個彎。這監獄就像是迷宮一樣,而走這迷宮的時候,大牆還能聽到,那些牢房裡關押的被惡魔附身之人們傳來的嘶啞呼喊。終於,守衛領著大牆進到了一間單獨的牢房裡。
“就是這裡了。”那名守衛對著房裡的人行了個禮,便把門關上出去了。
大牆能夠看到,這是一間特殊的牢房,其中分為兩個區域,中間用牢籠隔開,處於牢籠裡面的那個人是九郎,不知是何原因,他已經昏睡過去了。而牢籠之外擺放著兩架椅子,兩架椅子的中間有座小桌子,上面放著兩人份的茶水,其中的一架椅子上躺倒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想來,他便是弗蘭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