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博這些天過得可謂是極為混亂,寧夏離開之後就一直跟她鬥智鬥勇,緊追不舍,誓要抓到她為止。
他也沒想到區區一個築基修士竟也那麽難纏,三番四次都在要抓到的當頭跟丟了人,然後又是一段漫長的輪回。
這讓他更加肯定寧夏的身份並不簡單,來意也不簡單,說不定所圖甚大。這倒還增強了他抓到寧夏的執念。
你追我趕,雙方都過得很辛苦。比起人多勢眾,修為本就佔有天然優勢的鄭博一方,寧夏就顯得劣勢很多,除了底牌小黑箱,她哪兒都不佔優勢。
“請問貴主家就只能抽調出這麽多人麽?”看著眼前這群稀稀拉拉,一看就是蝦兵蟹將的“幫手”,鄭博皺眉不解道,臉色難免有些難看。
一群人也就領頭那名中年修士稍微能看下,但也難掩一臉疲憊的模樣兒,面色蒼白如紙,一看就是大病初愈或是久臥病床之人。
第五家未免也太怠慢了些,竟然派了這樣一行人來協助他們的搜捕。他們可都是聯盟來的人,竟敢怠慢如此……鄭博也不禁有些怒了。
那領頭的中年男子倒是脾氣不錯的樣子,面對鄭博有些激烈的質疑和微怒的面容,他也不生氣緩聲道:“鄭道友稍安勿躁,還請理解,主家並非是有意怠慢。如此行事卻是事出有因,還請道友聽在下解釋一番。”
伸手不打笑面人。第五家的地位便是在聯盟也是極其超然的,對方這樣的態度,鄭博也不好繼續發作,隻得按捺下來看對方是如何說法。
“鄭道友也知道我族少主不日便要繼承家主之位,因而……”
第五紫的家主繼任儀式不日就要舉行了,這是第五家難得的大事,所以第五家大部分人手都抽調到各個環節去了,以保證盛典能順利舉行。
剩余一小部分人手來維持日常所需。按說派出一隊人來協助鄭博追捕也不是什麽難事,這畢竟是聯盟中所有家族都需要共同遵守的規則。
然而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讓第五家那邊根本就無暇分出力量應鄭博這邊的需要。
日前第五紫宣稱丟失了一重要寶物,疑似被一非法闖入的外來客偷走了。而且通過特殊手法已經能鎖定那人的蹤跡,對方現在就在雲島周邊逃竄。
因為丟失的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什麽至於比鄭博這邊所謂的“奸細”還要重要,至少對於第五家來說。所以第五家剩余的人手又有一部分被抽出來追捕那名膽大包天的小賊了。
剩下的人甚至連維持日常所需都快要不夠了,又怎能分出什麽人手出來幫鄭博追蹤奸細呢?第五家推拒過一回後,鄭博又再次上門,對方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下來,拖了一天才湊了這麽一支隊伍來湊數。
雖然領頭的中年男子說得很隱晦,話也很好聽,但事情的本質也基本給擺出來了。他們也是很無奈,聽從命令而已。
甚至於他們這群人還有些是從傷中硬扯出來的,一片病殘,都神色蔫蔫的,根本就指望不了他們做什麽。第五家把這群人派出來也是用來表個態,搪塞一下罷了。
聽罷,鄭博還能怎麽樣?他什麽都不能做。
不說第五家行事向來霸道,能配合已經是賞臉了。就說這事兒,被一個築基的奸細耍得團團轉,一群人都搞不定一個人就夠丟臉了,他們也不想將這事兒鬧大。
最後也只能強忍下來……罷了,多些人也好。這些人雖說狀態不大好,但修為都還可以,領頭的這名中年男子一看便是晉升金丹初期已久的修士,修為大概也很穩固,也是一名助力。
他已經察覺到那名假冒林末的奸細似乎被掣肘了一樣,軌跡也大概顯露出來了。再過陣子,他們不定就能逮個正著了。
可是還不夠,這太慢了。第五家的家主繼任儀式要開始了,他們身為聯盟來人也須得出席,不然第五家得不滿了。然後繼任儀式之後又得安排試行。
也就是說如果不盡快把人抓住,接下來叫對方抓住這個空隙逃脫,便想找也找不到了。
鄭博有種感覺,要盡快找到對方,不然繼續拖下去事態會更複雜的。
見鄭博松了口,似乎沒再追究人手的事情,領頭男子松了口氣。
總算能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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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丟失寶物?”漆黑的巷口,男子冷笑一聲,不待笑完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開始是克制的,之後像是止不住喉嚨深處的悶意重重地咳了一陣,帶來一陣乾嘔。黑暗中也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但光聽聲音便覺其難過至極。
明明如此難受,顧淮卻被激得有些想發笑了,一陣暈眩襲來。他這時才察覺自己鑽進了一個什麽樣的套子裡頭。
難怪那些人能這麽堂而皇闖入飛舟裡頭搜捕他。原來就是一夥的……那群人從上船開始就盯上了他。
這天似乎也看不得他們這麽猖狂, 竟半道碰上了空間風暴,想必都葬身其中了罷。反倒是他一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活著站到這片土地上了,也是搞笑。
好不容易才從空間風暴中逃脫出來,結果一落地沒多久又叫第二撥狗皮膏藥貼上來了。而且他處境比之之前還要糟糕,因為他發現那些一直追在他後邊的狗東西還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狗腿,沒日沒夜整座城地搜捕他呢。
偷東西?他不記得自己何曾有取走第五家的珍品?不過是那些人狼狽為奸的托辭而已。
今早他冒險在外圍流連了一圈竟發現第五家早早封閉了內城,不再許外人進入了。當然,也不叫裡邊的人出去。
顧淮手段不少,但如今身懷重傷,又被盯得緊,要出去又談何容易?便是出去了,他也不定能蹭上離開的空間通道,到時候人家來個甕中捉鱉一樣隻得一個死字。
所以離開此事須得從長計議。當然,首先他得甩掉後邊這撥人叫他們沒有精力揪著他不放才是。
之前顧淮也不是沒有成功,甚至一直以來都是靠著這般僵持,才叫那些狗東西無法得手。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可謂是相當有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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