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後再來罷——
眾人已經在大殿等了許久,也逐漸有些忘了自己一開始是為了什麽被叫來的。
雖說修士自修得仙法踏上修真之旅,便會由筋骨到血脈經歷一番蛻變,並且徹底脫離普通人的范疇。但其實大抵還是脫不了人的本性,兩個人湊在一塊兒都能是一台戲,更何況一群人。
也別管修為如何,在場的幾乎都是宗門的佼佼者,便是修為差一線的也都是宗門的上層的嫡系,在場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原先因為被召集到這裡來而不安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流散,見幕後組織的人一直不露臉,長輩等也一直沒有動靜,沒有人控制場面,他們便也忍不住騷動起來。
雖不至於四處亂躥,三五成群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但很是有些大膽的年輕弟子不知何時偏了地兒,就近跟旁邊一些人小聲交流,配合以眼神交流,寬闊的大殿間彌漫著一股子暗潮湧動。
長者們則不知怎麽想的,一個個也都不動如山,安坐於各自的位置上,不參與其中的熱鬧,有的甚至閉目養神起來,看不出心中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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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一日有多了,師尊什麽還沒過來?可是路上遇到了什麽事?”金林年輕,不及明鏡穩重,跟著安安靜靜地坐了一陣,終於是忍不住抱怨道。
何海功則神色有些漂移,說實話他等得都有些困了。他是三人中最好說的一個,已經在之前問了好幾回了,如今卻是換他
他們或許開始時是有些緊張,不過這些都被時間磨了去,加上跟掌門一系待在一起,看著掌門門下一行人都相對平淡的樣子,他們自然也就不緊張了。
而且坐在旁邊的秦風與林平真都是性情淳厚之人,本也因為寧夏的緣故與陣法堂一眾人都有幾分交情,眾人聚在這裡倒是去了幾分不安和凝重。
“以師尊的修為,不說獨步天下,然天下間能夠尋常傷到他的人也沒幾個了。”明鏡真人安慰金林道。
如今兩人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師兄弟了,對於金林這個師弟明鏡真人的態度頓時就親近許多。兩人連同何海功經常在一起小聚,交流修理心得。
見金林在此間坐立不安以為他在憂心元衡道君出什麽事,便道:
“唉,其實你也不用想這麽多。我瞧著也有好些尊長也沒在,興許他們先是聚在一起談事罷……”
不得不說,還真被明鏡道破真相。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元衡等人確實是在另一處單獨會面,所以這才一直沒來。
但金林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師尊自不需要咱們擔心。我是擔心扶風啊,她也不在百技峰住所處,剛才我聯系她也並未有所回應。你說她不會也隨了師尊一塊兒出去了罷?”
金林憂心忡忡的就是這個。
是啊,寧夏那家夥前腳經歷了那樣驚險的秘境之遊,後腳回來就大病一場,元衡道君跟孔瑾瑜說她許是要很長時間才能修複緩和過來。這會兒她四處亂跑又能做得了什麽?
別是又卷進什麽奇怪的事情了……這個金林又是真相帝了,不得不說他對寧夏的某種特質認知還是很準確到位的。
寧夏此刻確實陷入了某種奇異的處境,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壞。
金林隨即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沒有誰能夠在元衡道君眼皮底下把人隨便帶走,看著情況也只有可能是元衡道君把寧夏帶離的。有師尊在,誰又能對寧夏做什麽?他隨即反駁了自己十分“不靠譜”的想法。
卻不曾想,他這思路竟還詭異地對上了。
明鏡真人聞言果然就很不以為意:“扶風能有什麽事?她傷得那樣重,就是她想出來隨便走,估計師尊也不會答應。我看應該仍在陶然居內,我等之前也只是在門外叫了幾聲,不曾入內,興許也只是太乏睡過去了。”
金林想也有這個道理。因為扶風陣法造詣頗高,這個也體現在陶然居的防禦陣法上,他們也沒敢找巧意圖破解陣法。再一,不管怎麽擔心,他們也不該硬闖一位女修的住宿。所以他們轉而去找起了元衡道君。
“這些天也是,自靈力複蘇後沒個消停,一會兒這事兒,一會兒那事兒的,戰戰兢兢,又時常有憂慮於心。亦不知什麽時候才到頭,而且……”明鏡真人似是忽然想到什麽欲言又止。
“——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話音剛落,場內便傳來了長輩們的訓話,有人進來了。
偌大的會堂頓時寂靜無聲。
金林等人先注意到掌門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好幾個生臉孔。
其中年輕一輩不認得,但有些長者們卻不可能不認得,見到這些人陸續進來頓時就嚴陣以待起來。
然後偌大的空間內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空氣顯得緊張又焦灼,叫某些敏感的人頓時不安起來。
金林憂心忡忡的就是這個。
是啊,寧夏那家夥前腳經歷了那樣驚險的秘境之遊,後腳回來就大病一場, www.uukanshu.net 元衡道君跟孔瑾瑜說她許是要很長時間才能修複緩和過來。這會兒她四處亂跑又能做得了什麽?
別是又卷進什麽奇怪的事情了……這個金林又是真相帝了,不得不說他對寧夏的某種特質認知還是很準確到位的。
寧夏此刻確實陷入了某種奇異的處境,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壞。
金林隨即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沒有誰能夠在元衡道君眼皮底下把人隨便帶走,看著情況也只有可能是元衡道君把寧夏帶離的。有師尊在,誰又能對寧夏做什麽?他隨即反駁了自己十分“不靠譜”的想法。
卻不曾想,他這思路竟還詭異地對上了。
明鏡真人聞言果然就很不以為意:“扶風能有什麽事?她傷得那樣重,就是她想出來隨便走,估計師尊也不會答應。我看應該仍在陶然居內,我等之前也只是在門外叫了幾聲,不曾入內,興許也只是太乏睡過去了。”
金林想也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