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琅,代號狼五,貪狼鐧精英。
他的實力正如代號,在隊伍中行五,是此代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受到眾多長輩尊長的器重。
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在這?
這還是得從劍奴說起。
貪狼鐧幾乎等同於蓮霧城的維和隊伍,其中幾乎聚集了浮雲島上所有的精英。
他們享受著權利,也承擔著責任。是城內備受關注的驕子,地位極高受人愛戴,同時負責維護蓮霧城的秩序,保護這座城池不受侵擾。
蓮霧城是個十分和睦的城池,也沒有特別凸顯的勢力,除了貪狼鐧,大概就只有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城主紅姬夫人。
說起這位女性,事實上蓮霧城的眾人也沒有見過多少次,她平日裡鮮少出現在這裡。只知道一旦論劍大比,她就會回到這裡來,不知道是為什麽。
而且她大概有著某種不為人知控制蓮霧島的秘法,即便她幾乎不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承擔島主的責任,同樣也能坐穩島主的位置。
多少野心家都折戟沉沙,黯淡退場。這麽多年來,浮雲島的島主都只有一個,就是紅姬夫人。但這位夫人行蹤成迷,漂泊不定,幾乎不管蓮霧城的事。
這就導致蓮霧城的勢力比較散漫,大大小小的團體勢力相安無事,各自經營著自己。
而貪狼鐧就是其中一股尤為大的勢力。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漸漸地成了形,自發自主地維護蓮霧城的安危。
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紅姬夫人的認可,甚至享有島嶼的一些特別權利,共同協理蓮霧城。他們就像霧裡花一般,神秘莫測。
常言道,暗隱隨行。既然有正義的力量,自然也會有反動的黑暗勢力。
在某一天,貪狼鐧的修士們如常監視治下的城池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劍奴。
對於權貴而言,劍奴是一種稀罕的東西,有助於他們修為增進。但對貪狼鐧眾人,對於知情人來說,劍奴的出現幾乎等同於晴天霹靂,劈得他們暈頭轉向。
劍奴……不,不是,那可不是奴!是誰,誰擅自把寄養在聖殿的血脈帶出來,還被賣作他人奴隸。
這哪是什麽小事,捅穿了天吧?!此事來得詭異,也透著惡意,他們下意識便將此事以陰謀論計。
於是貪狼鐧迅速出動,想要徹查此事。
第一站便是聖殿。可卻一無所獲,被打太極一般推了回來。
看守聖殿的修士都是老人了,一個個身份都不簡單,身後勢力攀枝錯覺。他們拒絕了搜查聖殿的要求,並表示聖脈擁有他們的自由。
雖然因為仙人的緣由,這一脈自出生便必須住在聖殿。但他們是獨立的,並不存在罪過,他們也沒有資格行監視之事,只能守候在此處。
不說貪狼鐧,就是他們自己都沒有這個資格擅自闖入聖殿搜尋那些個聖脈。最終貪狼鐧的人折戟而歸,什麽都沒有探查到。
但“劍奴”的事還沒解決,他們也不可能視之無物。不然,將有更多的聖脈淪為劍奴。
華琅便是被派出來調查此事的。他也不愧對他的能力,很快就順藤摸瓜潛入了老大的隊伍之中。
為了獲取信任,華琅甚至還強忍著略過了好幾批“貨物”,這才在隊伍裡潛伏下來。他也一直沒被發現。
本還想著繼續潛伏下去,往高層爬,獲取更多深層次的訊息。
沒想到這一趟竟遇到了這麽多出乎預料的事情。莫名其妙被抓來的女修,被癲狂的海妖獸圍攻以及突如其來的火起……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華琅感到一股內心的不安。
他覺得,自己的潛伏生涯也許要到頭了。這是一種感覺。
果然,那個男人發現了。
在對方叫他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再也無法潛伏下去。
可惜了。華琅暗歎,他一點都不怕這個男人,只是在可惜自己苦心經營多時的局面被打破,無法獲取更多的信息罷了。
這才有了他站出來承認的局面。
不得不說,寧夏真的是相當地好運道。這麽大個鍋都有人背。
不知名臥底先生完全引開了炮火。一會兒底下的前奏應該都弄好了,屆時誰也跑不了。
好吧,就是這個臥底先生有點慘。想到一會兒的事情,寧夏有些心虛,但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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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眾人還不知道後頭有什麽大套餐等著他們。
“哦?竟還有膽出現在我跟前,倚仗不小啊。”老大的臉上出現一絲興味,似笑非笑,看不出真實的情感。
“我怎麽會不敢?若真要論心虛,恐怕閣下要更甚於某。閣下莫不是忘了自個都做了些什麽?”華琅笑道,毫不在意那些因為他的暴露分分退讓開來,拿出武器對著他的“同仁”。
“鄙人還能做些什麽,不過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賺點辛苦潛。倒是你鬼鬼祟祟潛伏在商隊裡,也不知道藏著何等居心。”
華琅快要被氣笑了:“我看閣下才是得了失心瘋的那個。我是為了什麽來的,你心知肚明。證據確鑿,我也是親眼看了個真切,若是否認是否晚了些。”
“證據確鑿?”老大玩味地重複了這個詞,瞥了眼憤憤不平的少年:“聽語氣, 像是那幫人,貪狼鐧的?”
華琅臉色微變。這個男人跟他想像中不一樣,滑不溜秋,裝傻充愣。
幾句話的交鋒,他竟隱隱落了下風,著實難對付。
躲在暗處的寧夏再次聽到一個熟悉的名詞,貪狼鐧,愣了下。
這已經是她第二回正式聽見這個名字。看那人的反應,他似乎真的跟貪狼鐧有關系?
他們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我道是哪家勢力,像這般緊盯著別人口袋的家夥,也只有你們了。”老大語氣輕佻,似乎在談論討厭的蒼蠅似的,滿含輕蔑。
“你……”華琅終歸是年輕,少年英才,在蓮霧城從來都是受人尊敬,何曾受過這等奚落?竟不自覺地被牽著鼻子走了。
幸好他自製力不錯,很快就將各種情緒壓下去了。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