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幽泉門那群家夥還挺乾脆利落的,看不出呀。”花無邪挑眉,因著聚集在次的勢力眾多,潯陽城眼下就跟個窟窿似的,什麽消息都能漏出來。
但凡城內發生點什麽事情,不用一刻便會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傳開來,甚至於還能岔開幾十個不同的版本,連緩衝的機會都沒有。
“你現在倒是欣賞他們了?莫要忘了日前是怎麽拒見他們的。哼……”元宗魔君對於花無邪之前莫名其妙的強勢十分不滿。
雖然魔道各派之間沒有正道聯盟這麽穩固,更多的是自掃門前雪或是特立獨行,但是各大宗門運行亦少不了抱團。百花宮實力強橫,於魔道中亦是頗有競爭力的一支,想要稱霸魔道更需要聯結各方勢力。
拒絕有潛力的盟友可不是理智的行為。他不知道為什麽花無邪會這麽頑固。
花無邪卻有些不屑:“我是說他們這事做得利落,也沒說他們聰明。先別說其他的,能把大好局面弄成這樣也是他們的本事了。”
“區區一個沒有底蘊的三流門派竟妄想將這樣的好處一口吞下……若是成了,本……我還能敬他們三分。可最後卻鬧成這樣,真以為那些名門正派都是豬麽?”
“根本就管不住人,也不會選人,跟個篩子似的,什麽都漏。他們以為為什麽最後會鬧成這樣?真的是東窗事發麽原是他們根本就盤不住這麽大的局。最後只能這樣見步行事了。”
“最後是見還是挽回不了失態才退而求其次選擇撤場,盡量保存勢力。還以為自己有多精?還想咱們去接盤,做夢罷!”
幾段話將花無邪心中的輕蔑表現地淋漓盡致。
“……不是叫你真的摻合進去,不過是過過場,探探風罷了。少宗主,你也該向你母親學下,學著圓滑些。”
“白叔,您實話說,是不是已經接觸了他們的人?為何三番四次勸我與其接洽。他們是已經跟你透了什麽風麽?”此時他的語氣已經帶上了質問。
他並非懷疑白術會通敵背叛宗門。先別說一個小小的幽泉門能否讓這個受百花宮萬般供養的真君改換門庭,就是衝著他對花妃的情義也不太可能發生這種是,至少現階段是如此。
可是這也很不正常。白術一般不管俗務,在宗門中也非參謀一類的人物。往常對方對於他的一些行為也是嫌少干涉,都是任其發展的。可這回他不僅提了,還多次說起來,三番四次說到這個幽泉門的事情,著實有些奇怪。莫非……
花無邪一下子就想到某個可能,驚訝地看向對方。
元宗魔君沉默了下。花無邪便知定有內情,也沒說話,等待對方整好思緒。
“在角樓展開幕之前,也就是出發之前,本座曾經接見過他們的人……”
花無邪眯了眯眼,立馬正坐起來。這麽早之前……麽?他倒想看看這個小小的三流勢力整日盯著他們百花宮意欲何為。
“難怪您會忽然自動請纓擔任領隊?從前都不曾管過這種事情……”他似乎將一切事情串聯起來了。元衡真君這些天一些怪異的行為似乎都有了解釋。
“我看他們自個兒不是弄得挺好的麽?怎生還要請咱們出馬?”花無邪嗤笑一聲,語調了掩不住譏諷之意。
“那您呢?您又是為什麽心動了?”
就在花無邪以為白術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對方忽然說了。
兩個簡單的字。
氣氛瞬間凝滯起來,房間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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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客院的角落
一個普通的廂房,室內擺設十分普通,除了尋常的用品沒有放置別的東西。可能因為房間的使用者入住地太突然,很多角落肉眼可見地不整潔。
不過房間的主人對此並不介意。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連她這個半途摻和的人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意味。被忽略大概是目前最安全的境況。
沒看見被重視的某位都落得一個什麽樣的下場了?王靜璿不是聾子或是瞎子,這院裡最近發生了什麽她都有聽聞一二。甚至於她最近的遭遇都有可能跟這件事有著割不斷的關系。
想到日前元衡真君對她說的話,王靜璿心中一緊,心思紛雜。
“唉……”她從榻上做起身來,打算到外邊看看什麽情況。
“哐當——”清脆的聲音應聲落下,有什麽從她的領口處滑落,重重落到腳榻邊。王靜璿愣了下。
良久她才從榻上撿起那塊瑩潤的玉佩。此玉周身靈力環佩,流光溢彩,靈氣外布,就是什麽都不懂的都知道這是塊好玉。
此物亦是元衡真君送過來的,道是有人指名道姓要贈予她。
天知道她當時內心有多慌亂,她亦不知元衡真君看到了多少。
此物她只見過一次,在多年前,但卻印象深刻。那個男人……可是魔道之人!
他怎能?怎能如此?!
王靜璿既驚又怒,生怕被師門發現此事,如此不就坐實自己勾結魔道之人的事實。
她好不容易才走上這條路,還沒叫那些想要擺布她的人好看,怎麽能就這樣折損在上面?
當元衡真君將此物送給她的時候,她幾乎懷揣著一種忐忑著等待審判的心情等對方發話。心中千回百轉,閃過各種解釋。
然而對方卻什麽都沒有說,態度尋常地不能再尋常,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她忍不住猜測,難道那人顧及到這種問題叫旁人送來的?還是……這位真君隱而不發。王靜璿偷偷覷了眼這位威儀頗盛的真君,什麽都沒看出來。
可不論她怎麽旁敲側打,對方所透露的信息似乎都不是她最擔心的情況。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戰戰兢兢送走對方後,因著身負重傷,她還是沒能抵住身體負荷睡了過去,竟什麽都不管了。當然也沒來得及管被匆匆塞在領口內的玉佩,伴著入睡了。
當夜便入了夢。再見那人……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那人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過於親昵的姿勢叫她當即有些毛骨悚然,往後一摔便把這個怪異的夢境碎掉了。
然後醒來她就看到這塊玉佩安靜地躺在她的懷裡。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
拿著玉佩的王靜璿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舉起玉佩就像往地上摔,可終了還是沒能下定決心,鬼斧神差地將玉佩放進了儲物袋,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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