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玩意兒真的是蠱丹?不會是假的吧?不是說已經失傳了麽?”孔瑾瑜似是恨不得把臉都貼在屏障上,一副神魂予授的模樣。不愧為五華派一大醫癡。
不過已經沒人分得出神關注他了,人人都是一副被震驚到的模樣兒。
“真君,此到底為何物?”寧夏已經被下邊瘋狂攀升的叫價嚇到了,片刻的功夫已經叫她不忍卒聽。她一輩子大概也攢不了這麽多靈石。
不管這是什麽東西,單從下邊眾人的反應便可見一二。絕對不下於高階功法的魅力。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寧夏其實對得到回答並沒懷多大希望……
然而元衡真君卻回答了。
聽了之後寧夏等一眾不明白情況的五華派弟子才明白,下邊那引諸人瘋狂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麽。
寧夏的猜測方向一開始就沒錯。蠱丹蠱丹,蠱為前置語,丹為名詞。而此物的性質自然就反映在這個前置語上。
古有養蠱人,據聞能以蠱蟲控制人體,殺人於無形中,更能以蠱製百毒,這類巫蠱人最先誕生於南疆域。
這種詭譎的方法叫人悚然,同樣也令人垂涎。逆天改命的修士對此也頗感興趣,有些人便想著將這種方式運用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蠱丹,顧名思義自然是像養蠱蟲一樣養丹。丹藥是死的,蠱蟲卻是活的,丹藥不可能像蠱蟲一樣相互叱血壯大。這個概念原是不可能的成功的。
直到一位魔修想出一個法子。他想著丹藥是死的,但讓其活過來不就行了麽?他給丹藥注入不該有的東西,魂魄。然後將這些“丹藥”置於特殊的容器裡,使法子讓其鬥爭,引發生命與生俱來的叱血本能,自相殘殺,相互淘汰。
在一層一層淘汰中,最終只有一名“勝出者”,也就是最強者。服下這顆“最強的丹藥”即可獲得無上的功力。當然這也是傳說,不過據傳這種丹藥就產自南疆域,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失傳了。再也沒人見過此物。
不想今日他們竟有幸見到此物重現天下。若此物是真的……
諸人不敢往下深想。想必但凡長了雙眼睛,有些見識的也都有了一定的判斷。所以他們便只要……搶即可!
“注入魂魄?不、不是吧。哪來的魂魄?妖、妖獸麽?”寧夏下意識抓了個稍內斂的想法。
不過想想,要是真按元衡真君所說的,九百九十九顆上品靈丹,每一顆靈丹都注以妖獸靈魂,再經過各種程度促之相鬥……這是何等艱難的事情。
先不說這近千顆上品靈丹花費如何地大,還要尋找同等數量的妖獸靈魂……也就是說至少要獵殺千隻妖獸,還不是那種低階妖獸。
還有再一個……該如何割裂靈魂。這可是高階魔修才會用的手法。這東西光是聽著就邪乎地很,更別以後邊的步驟了。
這玩意兒怎麽看都不像是正道修士會用的東西。可是……這下邊瘋狂叫價的人又有多少正道修士?他們不會真的想用這麽邪門的東西提升修為罷。
根據寧夏看小說多年的經歷來看。這種類似於“十全大補丸”的東西不但不能讓人升級,說不定還會讓人爆體。畢竟生活中有些人啃幾顆高階丹藥都能爆體的說,這種血拚出來的丹藥怎麽看都是送命題。
而是……“蠱丹”那個“蠱”字,寧夏心下有些猶疑。這些人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是不是對這個蠱字有什麽誤解。不過寧夏沒有說話,這本就不在她的知識范圍內,問太多了倒不好。
元衡真君臉色越發難看,沉默了歎道:“怕不只是這麽簡單了。”若不是妖獸魂魄呢……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頭疼!
這個意思……那玩意兒不會用了什麽不該用的東西吧?寧夏腦海中一根線串了起來,電石火光,她的腦海閃過很多念頭。
不、不會吧?!那會不會是人人人???寧夏心中浮起一種可怕的猜想,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知道該不該問,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千七百九十萬塊下品靈石……”
下邊的叫價的聲音還在持續。雜亂的交疊聲已經消下去了,現在開始參入其中的人都比較穩,不疾不徐。想必大部分人都因為無力承擔價格退下去了,還在喊的任抱有希望。
“……還有人沒出手。”旁觀許久楊開冷不丁道。
的確他說得也沒錯。還有一些大宗門沒有參與競價,估計還有人在觀望。
像他們五華派就……應該不會參與競價。 寧夏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元衡真君,對方的臉色越發難看,神色莫測,叫她都不敢說話了,有些小心翼翼。
“此物……不能碰。爾等切記日後也須遠離,不是什麽好東西。”元衡真君不忘告誡眾人。但對於這東西是怎麽地不好,對方似乎不願多說,隻冷眼旁觀這些人醜態百出地爭奪這樣邪物。
是的,寧夏已經把它定義為邪物了。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養蠱已經夠陰邪了,竟還能照著法子養出這樣邪門的丹藥來,人才啊。
“噗噗——”
寧夏忽然感到心臟抽跳了下,明顯少了兩拍,耳際猛地發燙,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心底深處似乎有什麽被觸動了一樣,臉色一白,摁了下心口出。
元衡真君立馬就注意到她的動作,皺眉,不容置疑地掰過她的手腕。寧夏感到有一股略有些凌厲的靈力從手腕處刺進去,雖然不帶惡意,但卻略有些冷質,嚇得她下意識一激靈抖了下。
不過這股靈力探入之後似是察覺自己的銳氣叫人不適,當即就收斂了過於張揚的力量,采取相較緩和的方式在經脈外圈忽悠悠地轉了個圈,最後沒發現有什麽問題,這才探回。
“這是第二次了。”他平靜地放下寧夏的手腕,神色無波地看著她,讓寧夏有些不自在。
“要說實話,你可是有哪兒感到不適?”元衡真君再次問道,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