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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寧夏跟元衡道君一行人快快樂樂地回家了……咳咳,當然是不可能的,略有些理想化了,因為有東西還沒處理完。
不弄好的話還不知道會留下什麽手尾來。即便寧夏很想順從自己的意願跟著元衡道君就這樣走了,可仍留有一半理智在拚命阻止她。
寧夏領著元衡道君到那靈甕附近,眾目睽睽下請長者親自收了這靈甕。
然後又帶著人在這整片有明顯痕跡的區域取材,以供到時候印證。
本來她還想帶人到被血冠蛇圍攻的那片區域取證,但寧夏忽然想起有一個環節似乎無法解釋清楚,便是關於他們被血冠蛇圍攻的禍首——血燃石。
東西她倒是不是非常介意交給宗門,反正換了積分資源也是差不多的。但現在問題很棘手啊,因為在利用此石引敵時她似乎……不小心把這塊血燃石一塊兒給煉了。不僅如此還已經跟真靈火焰相互糾纏,短時間內撥都撥不出來,到時候宗門若想要她給弄出來可就麻煩了。
再往深裡說句老實的,這東西是她跟林平真找到的,嚴格來說是她找到,而林平真個中為她分擔了大半火力,最後這寶貝才能落到她們手裡的。這麽個有價無市的寶物,又是經命來博的,她自然想要自己留著。寧夏隻想跟林平真共同分享這件來之不易的寶物。
隻少了這東西她就又沒法解釋為什麽他們會被血冠蛇圍困,林平真又是為什麽動用那個秘法的。簡直惡性循環,套娃一樣,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合適措辭。
所以這事兒看看……暫時還是不要說比較好,回頭等林平真醒了看看對方的意見罷。
總之暫時她是沒打算說這個了。
在這過程中,隨行的眾人自然也在一起,隻礙於元衡道君在他們便不大敢造次了,全然不同於不久前對傷重的寧夏林平真咄咄逼人的嘴臉,都很老實的樣子。
元衡道君見多世面,歷經世事,見多識廣,只是蛛絲馬跡,都不必寧夏多加贅言就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兒來。
他在譚月珂的屍身旁蹲下,觸了觸屍身下的那塊土地,撚了撚,再望向其猙獰的傷,沉聲道:魔氣。”
元衡道君冷不丁說這麽一句,眾人都有些發愣,隨即才發應過來這是在說譚月珂。
眾人自然也是有眼睛的,雖然也覺得這現場委實古怪了些,也被譚詠麟那一番指責說得也有錯些異動,勾出心底的惡念,但現下和都被一榔頭給打醒了。
他們也有看到那些魔氣,不僅如此,比元衡道君看到的知道的還多,畢竟這位才是後來的。只是都一時被自己的私心給蒙蔽了,元衡道君這話這是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投注到這個不得不關注的事實上。
雖說稟誠真人的致命劍傷明顯是長虹劍造成的,但眾人也都看到那團古怪魔氣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的景象。那團純黑,明顯帶著某種禁製磁場的魔氣單單只是看到遠遠隔著就叫人心生不適。
所以稟誠真人身上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力量存在?又是為何這團力量從他身上出去了後整個屍身如同開敗的鮮花一樣筋骨肌肉都枯了,如同人乾一樣乾癟難看。
而林平真又為什麽要殺他,難道真的如同這譚詠麟說的那樣與其有隙所以才忍不住痛下殺手的?
他們是被說得有一點點異動,但那其實也都是譚詠麟一人之辭。那其實也可以這樣理解,有沒有可能是稟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比如投敵或是入魔,林平真為了自保才殺了對方的?這樣一推測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尤其是眾弟子中也有親友亡故於此的,其實他們剛才也沒敢說,方才收斂屍身時他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了屍身上的某些痕跡,身體內殘留魔氣和已經被魔氣汙染的經絡……總歸跟尋常修士不一樣。
只是他們以為只是個人行為,有著私心,想要為親友保存最後的名節。不曾想——
見其余一眾同門目露心驚和某種心虛,瞬間明悟。不是吧?!原來這不是個人行為,敢情不會是集體的吧?會不會是所有的死者身上都帶有魔氣罷?
元衡道君也沒有搭理這些人的眉眼官司,又觀察了下稟誠的屍體,甚至還不懼上手探看了一番:“魔氣扎得很深,有侵浸道基的痕跡,修煉軌道顯著頗有幾分功夫,亦絕非一日之功。”
一句話簡單解釋就是,稟誠真人應當生前自主並且有意識地修煉魔道,修煉得法,並且不是短時間修煉成的。
隻這麽一番判斷基本上就判定了林平真的青白。如果稟誠真人違背宗門修煉魔功,甚至於可能已經背叛宗門,那被林平真發現的話,他把人殺了又有什麽問題?如此不僅沒罪還立了功了。
雖元衡道君立場明顯, 但屍體在這裡是作不得假的,這位尊者說得如此坦蕩蕩也不大可能是空穴來風,再聯想到自己所收斂的那些親友的屍身,在場大部分人也都信了七八分。
至於還有兩三分不肯信的,大抵不是出於私心便真的是心瞎了。
在場眾人這會兒都不大敢說話了,因為想起自己不久前對林平真疑似逼迫的態度,俱是心虛。
不過也還是有的人心瞎得厲害,比如從剛才起就信誓旦旦指責林平真之罪的某人,好像他當時就在場親眼瞧見一樣。元衡道君話都說到這裡了,他還是不肯信,隻激動地看著稟誠的屍身道是“不可能……”“絕不可能……”,如果不是旁邊的兩位真人給攔著,他此時可能已經撲上去了。
“不可能!你們都是一夥兒的,為了護住掌門真君的寶貝疙瘩,誰不能拿出來犧牲?可憐我兄長死了還要被套上這麽個罪名,死都不得清白,他死得可太冤了。”聽到與他想象中不同的推測,那青年已是有些歇斯底裡,失卻了金丹真人該有的體面。
“本座何必騙你。這裡也並非公堂刑堂,是也不是,待回宗自有人分說。”也不看顯得很是瘋狂的青年,元衡道君冷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