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過金丹初期的修為,積累也還可以,但比之寧夏。差還是太遠了,可能沒想到寧夏製住他的之後還會給他來這麽一腳窩心踹,他急忙運功護住心脈,最後也沒能穩住。
加上寧夏這一腳還是用上了點力道的,這人自然就半飛出去了。
重寰跟如章早在寧夏拍的時候自行出鞘,剛好架在人身後,還將人往前架著著推了一把,很有威脅的意味。
「道友,剛吃我沒聽清楚呢,你可否再講一遍。」寧夏陰沉著臉,感覺這陣子在中土壓著的氣快要爆出來了。
這弟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前些日子才因為吞服了鳩金丹而晉升金丹從雜役出線晉升為外門,見識不多,暫未有機會去見識外邊的險惡。他也不是不知道修為等級的區別,只是對他而言見的更多的是不少修為在他之上對修為比他低的世家外門弟子卑躬屈膝。
在玄天劍宗很多山峰,修為往往不代表一切,要想擁有更多機會和資源就必須討好掌握資源的世家。
寧夏進修弟子的身份蒙蔽了他的眼睛,以為她同一些為了資源向世家子獻媚的金丹初期甚至於金丹中期是一樣的,卻不曾想她對於他口中那個長夜真人沒有一點忌憚和恐懼的感覺。
別開玩笑了,她連邪龍都不怕,怕個鬼什麽真人。而且又不是那什麽真人讓他來截她的,別以為嚇嚇她就會就范……
「道友,你可千萬別衝動動手哈,萬一弟子堂的人來了我們可都要被押回去。」
「哦?來了正好。我之前來你們宗門之前還認真學習過你們的宗規呢,我就是個外進修,不算你們的弟子本來也不歸他們管,不過你一個外門弟子先對我出手就歸他們管了。他們不來我還想找他們呢……」寧夏老神在在地道,一點沒有當場收拾人的慌張。
這個是真,感到這邊對於進修弟子的種種不友好,寧夏可是花了點時間專門研究了下他們的基礎宗歸。
進修弟子嘛,顧名思義本質其實就是別宗弟子,是別人家的弟子,在玄天劍宗要守的規矩自然跟本門不同。有的顯得更嚴格,像是他們在這個宗門的出入,除非是修為在元嬰以上的進修,否則出入宗門都得專門申請和查檢。
也有的會更輕或是含湖,如玄天劍宗就不要求進修的任務量,要怎麽接全看個人。當然沒有做任務,玄天劍宗也不會發資源養著他們就是。
而且進修弟子不歸玄天劍宗標準執行組織弟子堂約束,而是歸九重峰的中法堂管理。那可是專門歸屬於長老一系的執行組織,哪裡願意管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且因為進修弟子既敏感又不那麽重要的身份,中法堂也很少會管,正面不太管負面也不太管,只要別做了危害玄天劍宗的事就行。這也是之前這弟子暗戳戳想要將這鍋栽給寧夏寧夏的原因,若他能唬住對方給鬧到長夜真人那邊,對方正需要一張優等請柬,必定有法子能「屈打成招」,反正中法堂也不管。
但是問題是寧夏當場鬧起來了,顯然一點不在怕的樣子,這可怎整?他又打不過她……長夜真人不是據說要
在這邊登飛舟麽?怎麽還不來?!
如果真鬧到弟子堂吃虧的肯定是他,到時候給他來個尋釁鬧事的罪名,他立馬就得被打回雜役。
寧夏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打已經打過了,沒必要真鬧大。不過她到還架著人就是不想這樣輕輕放過,她還等著這人給她道歉,不然她這一口氣憋不下去。
她遙遙看到久不見她跟上去回頭來找她的妙容真君兩人,都略有些驚呆地看著這邊,微不可察製止兩人別摻合進來。
至於翠微真君是真的十分靠譜地幫忙攔另兩位似乎是一夥的查檢人員,讓寧夏自己跟矛盾人辨清楚。
「可是你也說不清這請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欸欸,行行行,我沒說一定是你偷的行了吧,先放開我。」重寰劍依著寧夏的指令轉了個刃面,似乎迫不及待見血了,驚得那人一身冷汗連忙改口。
「整天偷偷偷的掛在嘴邊,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偷的,這是別人一個月前送我的,是我的!沒有什麽不一定,這趟大會不去也罷,你要還學不會怎麽講清楚我會在弟子堂的人找來前先料理你。尋釁在先……你到弟子堂估計還有一頓等著你。」薄薄的請柬輕輕拍在那人的衣領上,然卻連同她的每一句話都敲在他心上。
糟糕,這原來真的是塊兒硬石頭——
在場許多還沒查檢入場的弟子除去不感興趣的,都或多或少地往另一邊瞧,想看看事情還會怎麽發展。
「這是鬧什麽來著?」一道陌生的聲音***來。
寧夏分神去看了下, 是一個陌生的金丹修士,金丹後期的修為。找他麻煩那弟子一看見他眼睛就亮了,這就是他的靠山?
「長夜真人,您來得正巧,這裡有個進修不知道是哪兒弄來的優等請柬,我正在這與她理論,那想到她一點話都聽不進去我,還是您親自跟她說吧。」他是真人,你自己勉強也算是個真人,用得著巴結到這個地步,實在叫人費解。
寧夏當然不知道,這位長夜真人出身於主峰舜華峰三等家族溫家,就是放在整個玄天劍宗都算是二流末的家族。所在的溫家擁有一定額度的鳩金丹的采購權,有了這種中階丹藥可以讓無數個築基中期速成成這個弟子一樣,所付出的代價只是一輩子都將不得寸進。這對於某些本就修不到金丹的修士來說可是天賜的機緣。
這位看著眉目還挺清秀,眼眸難得清澈,作為男子的打扮但不知道是不是寧夏的錯覺對方面部輪廓有種女子才有的神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講理的。
對方打量了下寧夏,最後問道:「這位道友看著有些眼生,不知如何稱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