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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庚鉛金的送展人也在這裡,剛才沉童便是與對方對話。不過這位似乎對自己送展之物十分有信心,一直在這邊看。
很多人一看這是塊兒大型的硬通材就連連搖頭,出價的人很少,而且出的價也基本不高,大抵都是不想冒這個風險。
寧夏倒覺得沒什麽,還覺得挺好的,看了有一陣,打算落個價,到時候也方便知道公價。
“扶風道友,好巧……”
一點都不巧,好不?怎麽又是你?
寧夏心下警鈴大作,上次也是這樣,這家夥忽然冒出來看上她買下的東西。這次不會又來吧?
“冒昧問下,怎生感覺道友對鄙人似乎戒心十足的樣子……在下自問可不曾得罪過道友。”這位態度稱得上十分親和的青年有些無奈道。
寧夏謹慎地道:“沒有,道友怎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防范對方,但這也不純純的正常麽。
修真界這樣的地方對誰不都得防范一點,寧夏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問題,更何況對方之前的表現還真不簡單。
“我見閣下與萬瀾寶宗的沉道友來往也不似這樣緊繃,可是鄙人不經意間冒犯了道友以至於此?”對方頗有些苦笑道:“如果是因為我那日盲價收物之事,道友也不必太在意,當時真的只是一時興起。”
寧夏:……
人家沉童那叫真偶遇,而且態度就挺正常的。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的這位很危險。
而且真的不用解釋得這麽清楚。你這不是等於問她‘為什麽討厭我’麽?你自己看看,這是一個正常的、懂得距離感的人會說的話麽?
人家都表現出這樣避而遠之的態度,還這樣問……純純的廢話,還叫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無奈,她也沒法撇臉徑直走開,畢竟在修真界這樣的地方交不交朋友是一回事兒,但莫名其妙給自己招仇又是另一回事兒。那便陪他聊聊,看看對方這麽熱衷接近她到底想做什麽?
“不知道友可是看上這塊兒庚鉛金……我是看你已經在這裡看了許久了。
”對方神色似乎有些無奈。
他上手查看了想著塊兒庚鉛金道:“這塊兒庚鉛金色澤烏沉,形成年份至少在萬年以上,外附一層薄薄的青金光澤,應當曾在澤水濃厚的地方蘊養過一陣。但內不透光,敲之沉悶,靈流注入後走一段便卡一段,內外質地是不一樣的,看後段靈力沉滯的感覺外部的結構材質應該更突出點才是……”
寧夏本想著稍微聽聽,沒想帶對方竟然還真的挺專業的,跟她之前的判斷像了個七八成。她可是用神魂之力輔助,加上陣法傳承附頁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技巧,在挑選靈材上已經有了一些心得。
只是他更偏向內部是中空的,因為內部有一小塊兒區域靈力進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靈流反饋,而且也不見反射阻隔,這種情況內部中空的可能性比較大。
“沒想到合浦道友對靈材也頗有研究……”寧夏道。
“家師好研究陣道,這些年我為他收集了不少靈材,所以小有經驗。”
“這塊兒庚鉛金品質也確實可以,但如果小友想入手也不宜過高的價格購入,還是有不小風險。庚鉛金雖也算是價值比較高的高級靈材但並不稀缺,中土有幾個固定出產的地方,產量比較穩定,大型賣場都比較容易找到。如果道友比較需要,我那邊收藏了一批,也可以低價出到給道友。”
“……合浦道友,老實說,我只是個尋常的修士,實在不知為何會引得閣下這般另眼相看。”寧夏有些忍不住了,拒絕也不是,接受這莫名由來的好意感覺更不得勁兒。
她實在不想跟這位玩繞圈子了。翠微真君也說過論玩心眼子,兩個她估計都抵不住對方,要隨便信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坑裡。
“無他,某也只是想要交小友這個朋友。”對方神色不變地道:“說來也怪,我見到道友總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不知道是否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
寧夏不置可否,也不接茬。怎麽可能見過,她從前可是在東南邊陲……等等,不對,她沒認出但總覺得眼熟的人最後好像已經碰上好幾個了,都是在那秘境或秘境相關那段旅程碰過頭的。這位難道也是——
蕭白笑了笑:“扶風道友,你……”
“離她遠點。”一道冷硬的聲音插進來。
寧夏當即感覺有人在身後拽了她一下,就很突然,完全沒有察覺有個人出現在身後。
她心下一驚就想掙開,重寰已經被激出鞘,並且難得有些激動的翁鳴,但又不知為何沒有直接攻擊。
“扶風,是我。”有點陌生但又好像似曾相識的女聲……見鬼的,她最近跟似曾相識過不去了,到底還會冒出來多少故人。
但是直接喊名字道號的肯定就是認識的人了。寧夏收了下動作朝拽她的人看去。
嗯……臉她其實是不大熟悉的,但是她還是馬上就認出來了。
唐媚兒。
對方正好也對上她的眼眸, 常年覆著嚴霜的眼眸帶上了一絲溫和:“認出來了。”雖然是疑問的語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寧夏點點頭。她認得出來,怎麽認不出,好歹也是同生共死過的,當初又是依托對方的弟弟才從那死地逃生,她自然是印象深刻。
只是沒想到多年沒見卻在這裡碰頭了。
“唐道友,好久不見。”寧夏不清楚對方的道號,所以以姓稱呼,以示自己還記得。
對方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似乎很滿意她還記得。
“好久不見,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她微微側身把寧夏隔開,對上了自她出現便神色不明的青年。
“蕭白,我想你要找的不是她吧。很抱歉並沒有如你所願死去,我……回來了。”女子一字一句地道,似乎在品味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或者應該說她心中的每一絲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