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朵蘑菇雲直接在蓋牟城的中心升騰而起。
這僅僅只是整個高句麗的一處城池罷了。
還有無數的城池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情況。
只不過有些人並沒有暴露自己,有些人最終忍無可忍的出手了。
如同房百零八一般的人有很多。
這些人雖然受到過房策的培訓,但是房策並沒有培訓他們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人心都是肉長的,受到這種衝擊的時候,很多人都克制不住的。
不過有些地方並沒有女人,這些人根本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有些地方並沒有間諜。
雖然有很多人提前混進來了,但是還有很多的地方沒有潛伏者。
所以還是有著不少的隋朝遺老被一輛輛囚車帶向了平壤。
這是一個月之前所發生的的事情。
房策對這些事情也是能夠有所耳聞的。
畢竟有些間諜並不一定是當兵的。
有些販夫走卒也是間諜。
這些人目睹了一些事情,強忍著暴走的心情,默默地將這些東西傳遞給了房策。
畢竟這是高句麗的大動作,必然有著什麽關系的。
此時的房策早就已經到了暴怒的地步了。
所以一到平壤就直接喊高元叼毛了。
“高元叼毛,你給老子聽著,你這個遼東糞土之臣,現在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不要逼著我將高句麗夷為平地!”
房策在巨船上面高聲的呼喊,然而對面並沒有一個人出來搭話的。
只看到對面的平壤城的城牆上,突然很多人被綁了出來。
看著那些衣不裹體的人,身上有的還有幾片殘甲,透露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是隋朝的遺老。
“來啊,大唐的天策上將,來啊,打我們啊!”
這明顯是耍無賴了。
房策看著城牆上面的那些已經快要斷氣的遺老們。
雙手握拳,完全沒有辦法下手了。
若是他進攻了,這平壤城頃刻可破,但是說好的要保護這些隋朝遺老的,該如何去做?
“來吧,大唐的天策上將,我將十數萬隋民放在我平壤城的所有角落,來啊,將我平壤城夷為平地啊!來啊,反正他們都是隋朝的人,你是大唐的天策上將!來啊!”
“……”
“殺一人為罪,殺百萬為雄,來啊,我平壤城現在有百萬之眾,將我平壤城以為平地啊!”
“呼~吸!”
房策的呼吸聲已經越來越大了,臉上的青筋已經突了起來。
“撤!”
房策閉上了眼睛,下達了一個命令。
撤退,這一次只能撤退。
他狠不下這個心。
這些都是他的同胞,沒有辦法去下手。
“老大!”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房策。
“撤!”
“老大!機會只有這一次!”
“撤!”
嘭!
房策再一次喊出了撤的時候,突然一個棒子從他的後腦杓出現,一棒子將房策打暈了過去。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房大哥,這是你教我的。”
李雲站在房策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個木棍。
“傳令!殺!屠城!血屠高句麗,一個不留!”
李雲將手中的木棍丟了下來,然後說道:“所有的罪責,我來背!”
“前隋的將士們,你們都是英雄,
三十年挺過來了,我李雲心中佩服,但是我李雲是大唐的人,你們是前隋的戰士,我們同為漢人,你們當初沒有完成的目標由我們來替你們完成,所以,請你們珍重!” 李雲站在房策之前的那個廣播所在的位置,開始說話了。
對面城上的人直接就慌了。
尤其是王凌天還有高元,本來勝券在握的。
他自問研究房策研究得比較多。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候,一個叫做李雲的家夥,居然一下子把房策給打暈了。
然後事情的發展直接朝著他們難以想象的方向而去了。
“前隋的戰士們,你們都是烈士,都是為國盡忠的勇士,你們十數萬人死的不冤,我李雲在此發誓,一定會屠殺所有的高句麗人為你們陪葬!”
“全軍聽令!開火!”
李雲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在場的人除了房策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比較讚同進攻的。
反正鍋已經有人背了,那麽他們都不在乎了。
一百門大炮同時運轉,包括天空中的那些人,幾乎在一瞬間,炮彈齊發,對著平壤城進行了無差別的轟炸。
僅僅一個照面,整個平壤城直接從地面上消失了。
火光四濺,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李雲!”
巨大的炮火聲,直接將房策從暈眩中震醒了。
看著眼前剛剛還存在的平壤城,房策終於發出了怒吼聲。
“你這讓我怎麽交代?”
“房大哥,一切罪過都由我來背,大不了抵命,我李雲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這些天傳回來的消息,我們都看了,高句麗的罪行罄竹難書, 十數萬先隋遺民死得其所,今日之後,再無高句麗!”
“……”
房策看著李雲,然後看著如同廢墟一般的平壤城。
雙手握拳,狠狠的錘在了甲板上。
“殺!”
房策的嘴中最後吐出了一個字。
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對著所有人說道:“空軍負責空中搜索,看看整個高句麗還有什麽人!一個不放過,所有人全部殺掉!”
事已至此,沒有什麽可說的。
唯有屠殺而已。
既然錯已經鑄成,那還能如何?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後悔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高元還沒有死。”
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房策船隻的甲板之上。
“淼公公,你怎麽出現了?”
房策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頓時一臉的錯愕。
這個家夥怎麽會突然出現了?
“你肩膀上面扛著的是誰?”
房策突然看到了淼公公的肩膀上似乎扛著一個人。
“這個啊,就是一個借口,你從高句麗俘虜的一個人。”
淼公公二話不說,直接將肩膀上的人丟在了房策的面前。
“……”
房策認出了這個人,詫異的看向了淼公公。
“你這是什麽意思?”
“陛下早就想要動世家了,一直沒有借口。”
說著,淼公公指了指這個躺在甲板上的家夥,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就是借口,一個可以動世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