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安靜得落針可聞,唯有房策動筆的沙沙聲。
房策手中拿著李世民的筆,在一張紙上面畫了一幅畫。
看著房策的話,李世民完全不懂。
這畫到底是個什麽?
完全不懂。
看上去像是一個爐子,然而卻有所不同。
落筆!
房策指著自己畫的東西,對李世民說道:“爐子建高一點,就能夠將溫度控制得搞一點,這樣就很容易出百煉鋼,這麽簡單的東西,為什麽都不知道呢?”
房策的表情要有多麽的恨鐵不成鋼就有多恨鐵不成鋼。
“這是我的第四樣東西,值不值一萬貫?當然了,這個一萬貫,不用陛下給,讓趙國公給就好了,他壟斷了大唐的鐵業,有錢,這個主意您可以兩萬貫賣給趙國公,咱們五五開,如何?”
李世民看著房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第五樣東西是什麽?”
李世民看著這高爐旁邊的一個彎曲的東西,完全看不出這是個什麽東西。
“這東西是給馬用的,戰馬的使用壽命很短,究其原因就是馬掌磨耗之後,戰馬就失去了作用,我這東西,就是給馬穿上鞋子,這東西,釘在馬掌上,馬不直接接觸地面,磨耗的永遠是這一塊鐵,等這塊鐵磨耗完了,換一個馬蹄鐵,那就行了。”
李世民看著馬蹄鐵,聽著房策的訴說,點了點頭:“這一萬貫值!”
李世民沒有吹牛逼,一匹戰馬的價值大約是五十貫,馬掌磨損之後,就直接沒有用了。
這一個馬蹄鐵,足以讓戰馬的戰場壽命加長,這樣的話,節省下來的錢,絕對不止一萬貫。
“這兩樣東西,作價兩萬貫,朕認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兩萬貫的交易。
“下面開始你就說說那另外三個價值萬貫的東西吧。”
李世民揮了揮手,準備讓房策繼續說出另外的東西,價值萬貫的東西,真的不是吹出來的,如果貞觀犁是賣給他的。
那麽他也願意出一萬貫。
等等,他要這麽多錢,是為了幹什麽?
李世民頓時有點好奇了,為什麽他要五萬貫啊?
想不通啊。
“我這剩下來的三樣東西,價值遠超之前的兩樣,三萬貫物超所值,隻要陛下給錢,我就直接給您了,以後誰都不可能從我這邊得到這麽好的東西了。”
“廢話不要說太多,快點說重點。”
“第一樣東西,我想請問陛下,這黃不拉幾的紙,價值幾何?”
“一刀一貫。”
“那我這第一樣東西,就能將紙張的價值降低到十文一刀,並且所生產的紙,是雪白色的,怎麽樣,價值可值萬貫?”
……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子將價格降低了一百倍,質量還要比現在的好?
這……
完全沒有辦法形容了,價值萬貫?
簡直無價啊!
“對了,陛下,若是配合我的第二樣東西,您就知道了,這兩樣東西若是搭配起來,可以將世家對知識的壟斷直接打破。”
“書籍,為何貴?因為其價值居高不下,寒門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但是隻要這兩樣東西搭配起來,那一切都變得十分的簡單了。”
“我的第二樣東西,叫做活字印刷!”
房策將改良後的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詳細的給李世民講解了一番之後。
李世民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麽簡單。
也就是換一種思路,居然能夠省下這麽一大筆的錢財,而且還能夠比原先更好,就如同之前的貞觀犁一般,就是變通了一下罷了,但是造成的改變是巨大的。
隻不過沒有人想到這一點罷了。
還有煉鋼和馬蹄鐵。
隻是有些小小的改變罷了。
“第三樣東西呢?”
李世民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這個房策啊,真的是看不懂他啊,隨便一樣東西,拿出去,別說一萬貫,就算是十萬貫,百萬貫的錢都能夠賺到,為何會直接賣給自己?
這莫不是失心瘋?
不過李世民並沒有多說什麽。
“第三樣啊,那可是一筆巨大的交易啊,陛下啊,這個東西可是觸及了世家的底線啊。”
房策必須要警告一下李世民,若是他現在不敢跟世家硬來,那就絕對是不能給他的。
這樣做不是幫助李世民,反而是害了他。
楊廣就是前車之鑒啊。
“哼!”
李世民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突然冷哼一聲,然後說道:“你說世家大,還是朕大?”
李世民的這句話,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心。
其實房策也知道, 李世民有一顆做千古一帝的心。
所以房策點了點頭,然後給了李世民一個製鹽的方法。
其實嘛,這種東西,就是在過濾的時候加點木炭就行了。
隻不過現在的人根本就不懂。
房策隨便點了一下,李世民就懂了。
這樣一來,這鹽簡直可以不要命的製作了。
這其中產生的巨大利益,讓李世民都要為之顫抖啊。
這其中的價值,每年估計都有數百萬貫啊,甚至是千萬貫。
就這樣賣給了自己?
失心瘋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陛下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將這麽多利益全部賣給您了?不,其實我並沒有瘋,這些東西,我雖然賣給您了,但是這是為了大唐,我無怨無悔。”
房策才不會說出自己的目的呢,要是房策把他的計劃告訴了李世民,估計李世民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五萬貫用來幹什麽的?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告訴李世民,若是告訴了他,自己的計劃都要付之東流了。
李世民怎麽可能讓這種有可能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東西問世?
“這話你不用說了,朕知道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麽?這天下,就沒有朕沒有的東西,爵位雖然不能給你太好的,但是一個縣公還是可以給你的。”
五萬貫買到了萬萬貫都買不到的東西,李世民感覺要是不給點補償給房策,都感覺有點過意不去了。
“父皇!”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婉轉的聲音在禦書房的外面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