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雪複雜的情緒中,吳天終於洗完澡,出了浴室,穿上衣服,又出了門。
上官雪從浴室櫃中爬出來,靠在牆上喘了好一會兒氣才讓心情平靜了一些。
她望著鏡中臉蛋通紅的自已,不由得有些羞澀,特別是看到自已胸前傲人的曲線時,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吳天那完美的身材。
“沒想到男人的身材也可以這樣完美。”
上官雪微不可聞的低喃了一句,心神不寧的離開了。
吳天渾然不知自已已經被上官雪看光了,他開著車直接到了西郊,輕車熟路的到了一座私家大院外。
把車停到隱蔽處後,吳天翻圍牆進了大院。
他曾來過這大院一次,偶然碰到了一個女人,當時,兩人聊到吳天的生意時,她無意說了“極陽石”三個字。
這讓吳天很震驚,因為除了他自已以外,還是第一次碰到把隕石稱之為“極陽石”的人,雖然隻是一個稱呼的不同,但吳天深知這其中的非凡意義。
當時,吳天本想多打聽一點,卻因為一些原因錯失了機會。
今天來這裡,是看能不能再碰到她。
當然,如果有幸能得到極陽石的線索,那就更完美了。
可以說,這幾年裡,吳天唯一重心就是尋找極陽石,但卻一直沒有收獲,所以一旦碰到跟極陽石有關的線索時,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吳天沿著圍牆繞到大院後,從後門進了屋,悄無聲息的上了二樓,直接走到某間房前,推門而入。
這房間有些特別,呈一個月牙形,裝修風格偏向於是現代簡約,家具和裝飾不多,但件件都不是俗貨,光那張圓形大床,估計就要好幾十萬。
吳天走到房間的月牙台上,透過玻璃窗,可以把一樓大廳的情況一覽無遺,而一樓大廳的人卻看不到他。
此時,一樓大廳內霓虹燈閃爍,音樂和吆喝聲此起彼伏,完全是酒吧的氣氛。
實際上,這隻是一場私人PARTY,每月都會舉行一次或兩次,而且只針對特定的朋友和人群。
比如說吳天,如果沒人引薦的話,是根本進不了大門的,所以他才翻牆進來。
吳天看了看時間,離二十一點還有幾分鍾,應該馬上就會上節目了。
果真,時間一到,一樓大廳逐漸安靜下來,音樂聲沉寂下去,聚光燈全數打在吧台的出口處。
在大夥的期待中,鼓手終於敲出一記開場樂,緊接著有人吼出一道歇斯底裡的吼叫。
這吼叫聲就像點燃了炸藥一般,頓時引爆了全場的氣氛,大廳所有人都跟著瘋狂尖叫起來。
一道身影在尖叫聲中出現在聚光燈下,他穿一件短夾克,下身緊身皮褲,腳上尖靴,懷抱吉他,典型的搖滾歌手形象。
果真,第一首歌就是一首重金屬味十足的搖滾歌。
吳天以前沒聽過這歌,但也不奇怪,因為吳天知道他隻唱自已的歌。
說實在的,吳天很佩服他的實力,因為無論從唱功、詞曲、舞台魅力、情緒和嗓音來說,他絕對都是一流水準,就算與國內當紅的實力唱將比起來,也毫不遜色。
這絕不是拍他馬屁,而是事實,因為一直以來,國內的幾大唱片公司一直都想簽他,但被他冰冷拒絕掉了,原因很簡單:他不缺錢,他隻玩自已的音樂,他隻過自已喜歡的生活。
他就是這座大院的主人,叫許如妃,性別:女。
沒錯,台上那個把搖滾樂玩得比男人還帶勁的歌手是個女人。
可以說,許如妃是一個另類的人,無論是打扮穿著、還是生活方式,都是屬於跟常人有區別的那種。
而現在聚集在一樓大廳瘋狂尖叫著的那些人,多半都是她的鐵粉,同樣是一群很另類的人。
一曲完畢,曲風大變。
剛剛激蕩人心的搖滾樂轉變成緩和溫馨的鄉村音樂,許如妃低沉微帶沙啞的嗓音也變得清晰溫暖。
這就是她的能力,不止唱功好,而且能駕馭各種類型的歌曲,嗓音多變,真假音轉換隨手拈來,根本讓人分不出真假。
這樣的全能型歌手,唱片公司能不動心嗎!?
三首歌唱完以後,許如妃把舞台交給其他人,直接上二樓,回自已房間。
推開門,她就看到吳天站在月牙台上淺笑望著她。
許如妃微愣過後,面色一寒,冷聲道:“是你!?”
“看來我不受歡迎。”
“哼,到今天為止,這房間裡隻進來過兩次男人,全被你佔了。”
許如妃臉色冷峭,雖穿著打扮有些異樣,但仍是無法忽略她的驚人魅力。
該怎麽去形容這種魅力呢!?
她留著男式短發,眉毛清秀利落,雙眸黑人,鼻梁秀氣高挺,唇線輪廓分明,十分性感。
第一眼看到她,會感覺她像一個帥氣逼人的男生,帥氣程度比電視上那些韓星還要勝之,但細看之後,會發現她五官精致美麗,每一個部分細膩得仿佛像上帝之手刻出來的。
這是一種模棱兩可的中性美,很極致,很有蠱惑力,對於男人和女人而言,都充滿著誘惑。
吳天雖是第二次見到她,但仍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心裡暗暗讚歎她的氣質,就是那種能夠把別人的眼光和身心都吸引住的氣質。
吳天正了正思緒,淺笑道:“隻有這裡安靜一些,所以不請自來了。”
許如妃沒有回應吳天,冷冷望著他,眼裡有一抹厭惡。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房裡出現短暫的安靜。
正是這時候,門外忽然躥進來一道窈窕身影,從背後環抱住許如妃的腰,甜美笑道:“就知道你在這裡……咦,他是誰?”
抱著許如妃的年紀女子約二十來歲,長得十分漂亮,臉蛋像江南的風景一般,擁有一種動人的靈韻。
她叫張夢夢,此刻,正驚訝望著吳天,想不通怎麽會有人在許如妃房裡。
許如妃沒有回答她,側了側身子,讓出門口,冷冷對吳天說道:“這裡不歡迎你,請吧。”
“我隻想打聽一點事,問完就走。”
吳天知道許如妃看自已不對眼,但要得到那個女人的信息,就隻有從許如妃這裡下手。
“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許如妃語氣冰冷,絲毫不想跟吳天有交涉。
“看樣子和你講禮節是行不通的,難道硬要我當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