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宇哪料到小護士會拆他的台,不過他節操早在童年時候就喂狗了,所以一點也不難為情,屁-股挪了挪,讓出大半個床鋪,體貼道:“你最近不是受傷了嗎,來吧,和我一起住院,保證你的恢復速度會快好多。”
果真是無恥無極限。
和孫曉宇聊了一會兒後,吳天就離開了,回到了秦怡住處。
在樓下,他看到了沈初夏的車,心想著肯定是秦怡給她打了電話,等會只怕又要聽一番念叨了。
屋內,沈初夏和秦怡正擔心得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報案吧,又怕給吳天惹來麻煩,不報案吧,又怕吳天有麻煩。
“這人真是的,做事從來不和人商量,太大男子主義了。”沈初夏皺著眉頭抱怨道。
秦怡無奈苦笑:“哎,平常也就算了,但現在傷還沒好,太不愛惜自已了。”
“他哪知道自已有傷啊,除了讓我給他擦澡的時候假模假樣的哼了幾聲以外,其他時候哪見他哼過。”
沈初夏一時嘴快,說完後才發現自已是不是不應該說這事,果真秦怡眼神怪怪的。
沈初夏微窘,正想找個話題繞過尷尬時,忽然有人敲門。
兩人心中一緊,連忙跑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正是吳天。
吳天燦爛笑道:“兩位不會是在說我壞話吧!?”
見是他,沈初夏和秦怡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位,隨即,臉色不約而同沉了下來,也不說話,冷冷盯著吳天。
吳天隻覺一股低氣壓撲面而來,不得不拿出傳說中的開溜秘籍:“哎呀,肚子有點不舒服,先上個廁所,等會再聊。”
說完,就要往廁所跑。
“站住。”沈初夏冷聲叫道。
“有什麽事等會再說吧,實在扛不住了。”
吳天仍想開溜,但沈初夏一句話把他扔進了冰窖。
“扛不住就拉褲子裡吧。”
“……”
“噗!”
秦怡忍不住笑出聲,圓場道:“好了,人沒事就好,先躺下吧,我看看傷口怎麽樣,該上藥了。”
吳天還是很乖的,很配合,讓秦怡檢查傷口。
這一檢查,發現許多傷口又撕裂了,又有鮮血往外冒。
兩人看著都心痛,雙雙揪著眉頭給他上藥。
忙完後,沈初夏一本正經坐在吳天對面,很認真的質問道:“痛嗎?”
“當然痛,這是肉啊。”吳天斜著眼道。
“既然知道痛,那你還亂跑,難道不會愛惜自已一下?”
“所以,我馬上又跑回來了。”吳天沒心沒肺笑道。
“你……”沈初夏氣得要抓狂了,向秦怡求救:“怡姐,你看他這混世魔王的樣子,你說說他吧。”
“我?”秦怡古怪道:“我的威力好像還沒你這麽強吧。”
“……”
反是吳天不樂意道:“你倆這是當著我的面商量怎麽收拾我啊,我雖然沒哭哭啼啼,但好歹也是個傷號吧,太不愛惜人了。”
“……”
秦怡和沈初夏兩人對望了一眼,哭笑不得。
“好了,我等會給你熬湯,這總行了吧。”
秦怡又氣又笑橫了吳天一眼,問起正事:“你那個朋友呢?還有那個殺手呢?”
“孫曉宇胳膊去了一塊皮,自已跑醫院呆著去了,至於那殺手,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具體細節就不和你們說了,反正他以後不會再來搗亂了。”
兩人大概能猜到結果,吳天既然不願意說,兩人自然也不會多問。
沈初夏松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出這些天一直想對吳天說的兩個字:“謝謝。”
“太客氣了,老……板,記得把費用都替我報銷了,還有,我這明顯是兼職了一份私人保鏢的工作,難道你好意思不提工資。”
沈初夏嘴角抽搐,真好奇這家夥怎麽時刻記著報銷和提工資的事情,現在還當著秦怡的面提這事……
她暗地裡瞪了吳天一眼,恨恨道:“我等會就給財務部打電話,滿意了吧。”
吳天滿意的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道:“怡姐,你們公司的員工如果因工負傷,一般可以休息多久?”
秦怡不作聲,抿著嘴巴使勁笑,而沈初夏滿額頭黑線,斜著眼望著吳天,又有把他臉蛋揉成麻花的衝動。
隨後,吳天和沈初夏一起離開了秦怡家。
這些天,吳天一直呆在她家,雖然秦怡不介意,但總不是一回事,再加上秦怡現在和夫家那邊還沒斷絕關系,萬一傳點閑話出來,那她就不好做人了。
吳天本來是想回古玩市場的,但沈初夏今天可主動了,直接把他拉回了家。
原因其實很簡單,她心知吳天是因為自已受的傷,但又不好意思跟吳天說感謝,所以想著拖回家補償吳天一下,雖然自已能力有限,但老媽的廚藝還是可以的……
馮潔茹先前一直念叨吳天怎麽沒來了,當聽女兒說了這陣的事後,驚魂未定,多次感謝之余,更是熱情、體貼得讓吳天和沈初夏汗顏。
沈初夏忍不住想:這待遇……他該不會是老媽的私生崽吧!?
隨後幾天,沈初夏上班,吳天在家休養,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某天午後,吳天挑了個空擋和馮潔茹說道:“阿姨,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準備明天去上班,這陣子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裡麻煩了,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我看你乾脆搬過來住吧。”
“那不合適,我和初夏未婚未嫁,傳出出影響不好,再者,我生活不太規律,住一起的話,反會增加彼此的困擾。”
馮潔茹沒再多說,也知道吳天有自已的世界,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反而好些。
“阿姨。”吳天接著說道:“我聽老付店裡做事的木頭說,老付有好一陣子沒見人了,他有跟你聯系嗎?”
“沒有。”馮潔茹鎖著眉頭道:“我一直在打他電話,但總是不在服務區,太奇怪了,老付從沒有消失這麽久過。”
“他出去前,沒跟你說要去哪嗎?”
馮潔茹搖了搖頭。
吳天早就感覺到老付的行蹤出問題了,現在看來,只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