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望著吳天幾米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真的是在聯系世界頂級顱術專家伊芬奇嗎?為什麽要避開我打電話?
秦怡眼神閃爍,情緒複雜難明,她既盼望吳天真的能聯系上對方,又隱隱害怕吳天聯系上……
吳天大約和梅尼說了兩分鍾左右,然後掛斷了電話,走了回來。
他寬慰秦怡道:“別著急,我在等對方回復,實在不行的話,就在國內動手術吧。”
“嗯。”
秦怡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終是忍不住說道:“你不要為難自己,你對我一樣重要。”
原來,她已隱約猜到,吳天必然是迫不得已才去找對方,不管是吳天欠對方人情也好,還是和對方交易也好,肯定代價都不小。
吳天笑了笑,輕輕摸了摸秦怡的臉蛋:“你忘了嗎,我前兩天和你說過,總有一天,你會站在一個無人可及的舞台上藐視命運,如果你做不到,我會幫你做到,現在,就是和命運抗爭的時候。”
“嗯。”
秦怡咬著嘴唇,眼眶瞬間紅了。
幾分鍾後,吳天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國際長途。
他按下接聽鍵,隨即聽到梅尼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可以帶傷者過來了,我和你之間的約定,就按剛才說的那樣。”
“好的。”
吳天掛斷電話後,衝著滿臉期盼望著自己的秦怡說道:“恭喜,我們已經跑在命運前面一步了。”
秦怡一陣恍惚,隨即滿臉興奮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
秦怡忽然捧住吳天臉蛋,狠狠的在吳天唇上吻了一下……好吧,輪到吳天一陣恍惚了。
等秦怡雙唇離開後,吳天笑道:“好了,我現在查一下航班,如果沒有最近時間段的,我們就想辦法包一輛專機過去。”
“嗯,聽你的。”
吳天立即行動,和呂子哲那邊說了一些相關情況後,馬上開始查航班,因最快起飛的一趟航班在五個小時以後,吳天便想辦法與航空公司聯系,最終敲定了包機事宜。
四十多分鍾後,秦越被推出了手術室,隨行醫務人員是兩個護士,以及剛給秦越做簡單傷口處理手術的胡主任。
不得不提的是,當胡主任接到院長的通知,讓他陪患者去意大利時,他懵了好一陣。
後來他從院中嘴裡得知:是醫學界泰山北鬥之一的呂子哲直接打電話到院長這裡來了,讓院長安排一個隨行醫生去意大利。
更讓胡主任頭皮發麻的是:居然是去意大利找世界頂尖級顱術專家伊芬奇做手術,這……
當時,胡主任就忍不住盯著病床上的秦越看了好一陣,實在是萬萬沒想到啊,穿成這樣,滿身異味,完全就是一個農村老頭的模版,卻是找上伊芬奇做手術了……
其實,還有一個人比胡主任更頭皮發麻,他就是先前在急診室捂著鼻子罵秦越乞丐的那個醫生,現在,他在一個勁的擔心明天院長會不會找自己好好的聊聊天。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飛機從長潭市機場起飛,按正常來說,本來都是要辦護照才能出國的,但根本就沒有時間走正常程序了,吳天隻好動用自己擁有的特權,至於到意大利那邊,則只能依靠梅尼的非正規手續了。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以後,飛機到達羅馬,因時差緣故,當地時間已是晚上六點多。
梅尼早已替吳天疏通好了各種通道,順利出機場,然後專車送往特定醫院。
世界頂尖顱術專家伊芬奇已在等候,立即對秦越進行各種檢查,隨後推入手術室搶救。
直到此刻,吳天和秦怡才隱隱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手術能不能成功,但已盡全力了,至少不會有遺憾。
秦怡撩起耳旁垂落的秀發,終於有時間有心思和吳天說了一聲:“謝謝。”
吳天笑了笑道:“之前不是已經謝過一次了嗎,你如果覺得還沒有完全表達出你的謝意,可以再來一次,剛好我也可以再細細品味一下。
秦怡知道吳天說的是先前自己吻吳天一事,臉蛋不由得一紅,撇開頭小聲道:“少來了,這種節骨眼上,不許欺負我。”
“嗯,聽你的,等伯父康復了以後,再好好欺負。”
“……流氓!”
秦怡面紅如桃花,當真是嬌豔欲滴,嫵媚動人得讓周圍一切都可融化。
手術剛進行十多分鍾後,醫院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準確的說,是來了一個特別的人找吳天。
梅尼,意大利黑手黨三大家族之一的克莫拉家族的二把手。
六十開外的他,滿頭銀發,面相嚴肅,唇上留著山羊翹胡,雖穿著簡單,但身上那股氣場仿若有形之物一般,無形中逼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況且,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大漢個個有一米九幾,壯得像一頭熊一般,且右手時時刻刻插在胸口裡,不用細想也知道,肯定是抓著槍。
這氣勢,很刺人!
秦怡見到這些人,身心就不由得繃緊了,完全是身體的條件反射,想放松都放松不下。
而梅尼從始至終沒看秦怡一眼,生硬笑著和吳天握手:“你好,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我也沒想到。”吳天無奈笑道。
“方便嗎?”
吳天知道梅尼話中之意,想了想,還是說道:“去旁邊說吧。”
梅尼和吳天兩人當即走遠了幾步。
那幾個保鏢本是要跟過去的,但梅尼示意他們不要跟過來,所以保鏢留在了原地,其中就包括一個女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長相漂亮,身段成熟,絕對是那種外國女人的成熟韻味,仿佛像……怎麽說呢,像是一顆熟透的水密桃一般,嗯,還是不太恰當,就像一隻熟透的木瓜吧。
這女人正是上次和吳天有過接觸的莎娜,當然,那時候吳天的身份是幽冥,且戴著面具,所以,她並不知道吳天長什麽模樣。
此刻,她望著吳天側面,眼光閃爍,忽然走到秦怡身邊,問道:“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
秦怡一種尷尬,因為不熟英語啊,雖然這話她聽懂了意思,但跟國人一樣,若要開口說英語,那非得找教英語的老師好好的算算交過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