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內情形已與之前迥然不同。
原本看守吳天的那些人,全部被放倒在地,扔一堆,被幾十支黑壓壓的槍口照顧著。
就連哈故裡也不例外,被敲暈過去,這才悠悠醒來。
而黑龍則被一個人踩在腳下,是吳天。
吳天眼見子彈穿窗而入的時候,就意識到巴頌發動進攻了。
所以,他當即催動丹海之力,震碎鎖著自己的鎖銬,然後,第一時間閃到了黑龍面前,直接一拳轟倒對方,再一腳把黑龍踏在腳下。
此時,黑龍駭然望著俯視自己的吳天,讀懂吳天眼中的冰冷以後,整個身心迅速往深淵掉落。
但他又忍不住好奇,這些突然闖進來的人是誰?
行動如此迅猛、利落,有如作戰部隊一樣,莫非是……傭兵?
黑龍身上湧起寒意,他自己本身就是傭兵,再清楚不過傭兵的作風了,絕對的毫無規則可言,只要雇主點頭,哪怕屠殺掉整個家族或整個村莊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更讓黑龍驚悚的是,他發現這些人的作戰速度似乎比自己所帶領的隊伍還要勝上一籌……
另一邊的哈故裡試圖站起來,但他面前的人對著他額頭就是一槍把,砸得他眼內金星直冒,額頭旋即腫起一個大包。
哈故裡馳騁意大利黑-道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不由得怒火填心。
他撫著額頭,厲聲喝問道:“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是西亞家族,想不想活了?”
說實在的,哈故裡雖然搞不清眼前這堆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但骨子裡不相信這些人敢動西亞家族,哪怕是意大利的三大黑手黨家族,也絕對不敢做這種事。
原因再簡單不過,一旦矛盾真鬧開了,那就是血雨腥雨的撕殺,任何家族都必須掂量掂量。
正因為這種過分自信的認知,導致他現在沒把眼前的人當一回事,所以,氣勢不落,依然呈咄咄逼人之勢。
只是,他怎麽不好好想想,這些人都已經攻到他大院了,難道還是鬧著玩的!?
而且,全副武裝,二話不說就已經賞了他兩槍把,難道是開玩笑的!?
別逗了,醒醒吧,哈故裡!
有人讓他清醒點,是沙旺,大手一撈,把哈故裡從人堆中拖出來,先賞了哈故裡一記頂膝,然後,黑森森的槍口頂了他的腦門上。
“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告訴我。”沙旺怪笑著。
哈故裡身子一顫,這才意識到情形不對勁了,是沙旺的眼神刺醒了他,那是野狼一樣的眼神,眼神中充斥著噬血和殘忍的光芒。
“你們……你們是誰?”哈故裡聲音發緊問道。
沙旺殘忍一笑,又是一槍把砸在哈故裡額頭上。
“回答錯誤,小毛孩都認識這是槍,你居然不認識。”
悲摧的哈故裡啊!
而沙旺並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中槍把又要砸下來,但被巴頌冷冷喝住。
“沙旺。”
“是,老大。”
巴頌走向吳天,恭敬詢問道:“怎麽處理?”
聽到這話,滿屋子的人都望向吳天,當然,面色各異。
像哈故裡和黑龍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吳天,眼裡和臉上彌蓋著濃濃的驚駭,主要是因為巴頌那種恭敬的口氣,分明就是請示的口氣,這…這…這些人難道全是吳天的人嗎?
天啦!
如果真是,那玩完了!
因為吳天連哈桑都敢殺,又豈會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裡!?
特別是黑龍,想起先前自己想要鞭打吳天……完了,完了!
而“野狼”和“獨狼”的傭兵團的人看向吳天的眼神裡,則是充斥著驚訝和好奇,除了沙旺和德英以外,其他傭兵都不知道巴頌和吳天的事情,所以震驚於老大對吳天的口氣。
同時,很多傭兵又好奇吳天是誰,有些老傭兵很不幸的經歷了幾年前的那件事,隨即認出吳天,頓時心中駭浪滾滾,以至於臉色都變了。
沙旺和德英就和這些老傭兵一樣,已是第二次看見吳天了,一別幾年,再次看到吳天的面孔時,腦海中不由得翻騰起歷歷往事,感觸良多,心中也莫名的多出一些難以言喻的忐忑感。
木辦法,當年被吳天率領的天魄龍魂幾擒幾縱,確實在兩人心裡留下了一個難以磨去的疙瘩。
吳天指了指腳下的黑龍,淡淡笑道:“你認識他嗎?人品怎麽樣,夠殺了嗎?”
夠殺了嗎!?
聽到這話,黑龍頭皮發炸,身心陣陣發冷。
巴頌瞟了一眼黑龍,回復道:“黑龍,原來在三角洲混跡,二等傭兵隊伍的頭目,幫毒梟信瓜做過事,後來聽說乾掉了信瓜,搶了他的毒-品做生意,可以說是傭兵界的一個敗類,呵,沒料到他在這裡。
”
原來黑龍還有這樣的歷史,想必當初乾掉信瓜一事,就是他和哈桑一起合夥乾的。
而黑龍整個愣住,驚訝望著巴頌,想不明白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底細,他是誰?
黑龍使勁盯著巴頌,忽然腦內亮光一閃,駭然道:“你是傭兵大帝巴頌……”
“呵,看來現在可以殺了。”
巴頌抬起槍,果斷一槍射在黑龍胸口,眨眼間,黑龍就氣息全無。
果真夠利落啊。
旁觀的西亞家族的人全都汗毛炸起,想他們也是心狠手辣之輩,但殺起人也沒巴頌這麽痛快啊,感覺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確實如此,對於傭兵而言,殺人有如割麻,更何況黑龍不是善茬,早就該下地獄了。
吳天其實也沒料到巴頌開槍這麽痛快, 不過,死了就死了吧。
“這些人怎麽處理?”巴頌槍口指了指哈故裡一堆人。
頓時,一堆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喉嚨口,生怕吳天丟出一句:全殺了吧。
如果吳天真這樣說的話,那巴頌絕對會這樣做。
但吳天不是那種喜歡濫殺的人,當然,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他走向哈故裡,冷聲問道:“沈初夏在哪裡?”
“在…想要你女人,就放了我們。”哈故裡色厲內荏道。
或許也不能叫色厲內荏,因為這節骨眼上,唯有指望以沈初夏作要脅,哪敢說出把沈初夏已交給圖圖西朗的事。
可他太小瞧吳天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