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估計莫會長至少要十二點才能趕到,所以,先讓沈初夏上床睡了。MWww.m手打首發】
而沈初夏本來就有些心力憔悴,所以,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十二點過一刻,莫會長終於趕到。
吳天和他在總統套房外的客廳坐下,相互之間都在打量著對方。
莫榆,年齡在六十左右,精神矍鑠,眼神深遂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一般。
而他此刻,明顯對吳天充滿著濃濃的好奇……
他率先說道:“讓你等了這麽久,真是不好意思。”
“您客氣了,不知您約我見面所為何事?”吳天直接問道。
莫榆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你是和孫家的孫曉宇一起過來的,想必那小子應該跟你說了一些事吧。”
“嗯,是說了一點。”
“那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您老指的是……?”
“比如,如何面對顧氏家族,或者說,如何面對其他家族?”
這確實是吳天頭痛的問題,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如何應對,索性實話實說道:“不知道如何面對,還望老前輩指點。”
“孫曉宇應該和你說了,想要活下去,就只有加入家族,對吧?”
“是的。”
“這也是我連夜趕到這裡來的原因,因為孫曉宇和你說的並不是誇大其辭,只要你稍微應對得不恰當的話,即有可能死掉,甚至有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吳天沉默,沒有回應。
“你是不是覺得我誇誇其談了?”
吳天雖沒說什麽,但莫榆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股蝕人心魂的堅定,他刹那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是一個不會向困難低頭或認輸的人,他想要做的事,哪怕跌倒千次、萬次,他依然會爬起來,一如既往的往前衝。
很可怕的信念。
莫榆還是第一次從年輕一輩的眼神中看到如此堅定深遂的眼神,就連他的心神似乎都被侵蝕了一般,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他暗暗心驚的同時,對吳天也多了幾分欣賞。
他接著說道:“不相信也情有可緣,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小實驗吧。”
“什麽小實驗?”吳天好奇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手腳、盡全力攻擊我。”
吳天眉頭跳了跳,臉色古怪望著莫榆。
莫榆淡淡笑道:“來吧,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是那麽容易傷到的。”
吳天明顯感覺到莫榆不像是開玩笑,但仍是忍不住問道:“老前輩,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抓緊時間吧,時候不早了,我可沒有熬夜的習慣。”
吳天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念頭一動,忽然一拳轟向莫榆的胸口。
眼見拳頭就要轟在莫榆胸口上時,莫榆右手忽然探出,如囊中取物一般,輕巧的握住了吳天的拳頭。
他淡淡笑道:“這一拳太水了一點,盡全力來吧,我全身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攻擊,可不要再拿花拳秀腿來忽悠我了。”
吳天尷尬撓了一下腦袋,點了點頭後,暗暗催動心法,再次一拳轟出。
這一次,拳勢明顯比先前凌厲,速度更是快了幾倍。
然而,當吳天的拳頭接近莫榆身前三十公分時,拳頭突然像撞到鋼板上一般,拳面一陣巨痛,且拳頭再也無法向前推進一厘,甚至一毫。
怎麽會這樣!?
吳天顧不得拳頭的疼痛,萬分驚駭的望著莫榆胸-前,明明什麽都沒有,為什麽會感覺撞到鋼板上一般!?
見鬼了吧!!!
“再來。你想怎麽攻擊就怎麽攻擊,把你最利害的手段使出來。”
吳天仍沒恍過神來,怔怔望著他,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那我就全力攻擊了,請老請輩多多包含。”
“嗯。”
吳天深呼吸了一口氣,體內心法澎湃運轉,忽然腳步微踏,整個身形頓時晃了晃,這邊殘影還沒消失時,他人已出現在莫榆身後,果斷一記手刀砍向對方的後頸。
只是,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了,當吳天手刀*近莫榆身體三十公分時,又像砍到了鋼板上一般,不止手掌痛得直嗖冷氣,同樣無法再靠近莫榆身體一毫。
吳天嘴角直抽,感覺真見鬼了,忍不住拿手指戳了過去,結果,跟前兩次一樣,一旦靠近莫榆身體三十公分時,就再也無法前進一毫。
似乎……莫榆身上穿著一層無形的鋼板護甲一樣。
怎麽會這樣!?
吳天真心有種崩潰的感覺,如果碰到這樣的對手,那玩個p啊,對手可以像莫榆現在這樣,悠哉坐在那裡,任自己攻擊,而自己卻無法傷到他分毫……
“老前輩,這是什麽功夫?”吳天走回原位置,滿臉駭然和複雜問道。
“等會再告訴你,現在,輪到我進攻你了。”
吳天嘴角一抽,全身汗毛一下子炸立起來,主要是莫榆剛剛所表現出來的詭異功夫讓他驚悚不已。
“準備好了嗎?”莫榆淡笑問道。
天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我來了。”
莫榆往前踏出一步,電光火石間,就已出現在吳天面前,仿佛本來就站在吳天身邊一般。
這不像吳天的身法,而是純粹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吳天身心劇顫。
他下意識想抬腳踏出,想施展魅影迷蹤躲閃開。
然後,他突然發現,他的腳抬不起來了。
不止腳抬不起來,身體的其他部分全動不了,連眼皮都卻動不了,整個身體都被某種東西禁錮住了,就如同整個人被澆灌到了混凝土中一般。
怎麽可能!!!???
怎麽會這樣!!!???
吳天雙眼鼓著銅玲一樣大, 眼見著莫榆手指尖輕輕的在自己脖子上劃過,如果這是刀……
吳天感覺整個身心突然掉進了千年冰封的冰窖一般,身體從裡到外一下子冷得發顫,連骨頭縫裡似乎都結了冰一樣。
他忽然明白,莫榆說的小實驗是什麽了,他是在用實際情況告訴自己,他沒有誇誇其談,他如果要殺自己,自己就真會如他先前說的那樣,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至少現在就是如此。
莫榆淺淺笑了笑,退後了幾步,吳天整個身體上的禁錮忽然消失了,身體又能動了,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只有吳天的心,無法再恢復原樣了。
吳天許久都無法平靜心情,臉色像七色染缸一般,複雜得無法言喻。
終於,他艱難問道:“老前輩,這是……?”
“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