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剛進沈初夏辦公室,立即看到沈初夏正蹦著臉望著自已。
“怎麽了?”他疑惑問道。
“先把門關上。”
等吳天關好門後,沈初夏立即說道:“樂樂剛打電話給我,說柳中陽被人殺了。”
“啊!?”吳天面露驚訝:“真的假的?”
沈初夏眉頭微皺,吃不準吳天的表情,難道不是他殺的!?
不過,她仍是板著臉道:“我正想問你,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怎麽扯上我了?”
吳天不樂意道:“好事沒我的份,壞事就全跟我有關,這是什麽道理。”
“那是因為你上次就想殺他。”
“當時情況不一樣啊,他打了我老婆,我哪受得了,你媽也說了,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已老婆都保護不了,那就不要做男人了。”
沈初夏立即別扭了,頭撇到這邊,又撇到那邊,後來索性望著天花板。
吳天心裡暗笑,接著說道:“既然他死了,那就清靜了,不然,我正準備去找他。”
“你找他乾嗎?”
“就是假藥的事,我已經找李芳聊過了,她承認了,事實就和我跟你說的那樣,估計這兩天她會主動辭職。”
沈初夏眉頭鎖了起來,一時半會不知如何處理這件事。
吳天接著說起自已的事:“我等會就去湘西,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
“湘西?去那裡乾嗎?”
“私事,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吳天沒心沒肺笑道。
沈初夏橫了他一眼,輕輕冷哼一聲,有意無意道:“你只要留條命回來就行了,其他的我不管。”
“是,老婆,保證活蹦亂跳的回來。”
“好了,快走吧,正好我可以清靜幾天。”沈初夏擺了擺手,示意吳天趕緊走。
吳天並沒有馬上走,而是鼓著眼睛好奇問道:“老婆,為什麽我現在叫“老婆”你都不反感,你該不會是……”
沈初夏一愣,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隨即臉蛋紅得像蘋果一樣,果斷抓起桌上一本書砸向吳天,可惜吳天早已嘿嘿壞笑跑了。
吳天出了大樓以後,想了想,開著車到了石開那裡,表明了自已來意:想買一把短劍或者匕首。
實際,吳天上前去島國時,也是想買一把劍的,但後來石開給了他冷月劍,讓他去體悟劍心,可惜吳天沒有悟透,後來如期歸還給了石開。
這在吳天心裡其實留了一個疙瘩,因為他是一個不肯認輸的人,哪怕到了絕境他都不敢放棄,但當時石開限定了時間,再加上要處理喋血飛鷹的事,所以留了一個遺憾。
但今天他並不是衝著冷月劍來的,只是想買一把短劍和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而石開卻是再把冷月劍拿給了他,爽朗笑道:“小兄弟,這把劍雖然不凡,但我並不是吝嗇不舍得給你,而是世間道理就是這樣,只有通過自已努力得到的東西,才會學會珍惜和使用,這次也一樣,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你再不能悟透劍心,那就再沒下次了,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嗎?”
“嗯。”
吳天笑開了花,連忙接過冷月劍,拿到手的那一瞬間,不知是錯覺還是其它,他的心莫名的顫了一下,似乎是找回了自已遺失的珍品一般。
同石開父子告別後,吳天開著車,出了市,上高速,直奔湘西,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八個小時左右能夠到達目的地,到那的時候應該差不多是凌晨一兩點的樣子。
而吳天之所以急著去湘西是因為許多問題都要在那裡才能找到答案,比如:
沈初夏身上到底被劉依玲種了什麽蠱,要怎麽才能解救?
劉依玲為什麽一眼就看出了自已修煉的境界,是不是百闕千宮門也有同樣的修煉方法?
劉依玲為什麽要躲著百闕千宮門?
劉依玲為什麽要把矛頭引到陰陽門上,她死前說的輪回門又是什麽情況?
而另一個最讓吳天在意的是,百闕千宮門裡有一塊玄陰石,只要得到玄陰石,吳天或許就有機會突破到凝元境,那樣,他會更有信心應付陰陽門的四大殺手:法象,奈河,輪回,陰陽。
因為到目的地已經是晚上,所以吳天並沒急著往那邊趕,他一邊聽著音樂,時不時抽根煙,感覺很不錯,特別是傍晚的風吹過來,有種迎風飄飛的感覺。
就這樣開了幾個多小時後,忽然看見前面前方三百多米外的緊急停車道上停著一輛車,車邊站著一個女人朝高速路上的車拚命揮手。
似乎是在求救,但並沒有車停下來,大概都是出於防備心理,因為許多新聞都報道過,高速公路上常出現這樣的敲詐和搶劫手段:讓一個美女在路邊揮手求救,等好心去幫忙時,立即有匪徒圍上來搶劫,有的甚至不止搶走車和財物,還把人扒得精光,讓其他人根本不敢停車幫你。
更何況現在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而且這段高速公路正好是在山區,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過往的車輛沒一個停頓一下,全當作看不到一樣,飛速離去。
吳天因為不怕匪徒,所以沒這方面的顧慮,再者反過來想想,天都快黑了,一個女人呆在這山區高速上豈不是很危險。
因為他踩了踩刹車,放慢了車速。
當開近時,已經可以看清那女人的貌樣,吳天微微一愣,接著嘴角勾了起來。
還真是緣份啊。
他緩緩把車開到那女人的旁邊,落下車窗,淺淺笑道:“美女,需要幫忙嗎?”
對方看清是吳天時, 表情明顯一愣,接著冷了下來,冷聲道:“不用,你走吧。”
呵,剛還揮手求救,現在倒不用幫忙了。
原因無它,因為她是許如妃,臉蛋擁有一種模棱兩可的極致中性美,極具蠱或力,對男人和對女人都充滿誘-惑。
而她,很不喜歡吳天,所以,一見是吳天時,立即冷臉相對,甚至果斷拒絕吳天幫忙。
吳天笑了笑,追問了一句:“確定不要幫忙嗎?”
“我很確定。”許如妃聲音冷得像臘月的寒冰。
“既然這麽確定,那下次見。”
吳天剛準備推檔走人,忽然對方車輛的後玻璃落了下來,一個人影從後座上翻起,似乎剛睡醒,揉著眼睛問許如妃道:“是不是有人停車了?”
吳天看著這人,頓時取消了走的打算,眼神不知不覺中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