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沒再和許如妃說笑,立即打量四周的情況。
好家夥,除了自己鑽出來的這口石棺外,左右兩邊還各擺著一長溜。
吳天數了一下,足有十八口石棺,而其中有七口石棺合著棺蓋,其他的石棺的棺蓋則是用繩索吊在石棺上。
想必是掉下來時,立即就會觸動機關,石棺蓋則會落下來蓋在石棺上。
吳天沒有猶豫,立即拿著冷月劍向最近合著棺蓋的石棺走去,因為他記得自己掉下來之前,身後的大筒尖叫了一聲,應該也是掉下來了。
從外面開棺就容易多了,吳天用冷月劍削斷棺蓋和棺體之間的卯扣,盡力一推,棺蓋當即挪開一個口子。
望裡面一看,正是大筒蜷縮在裡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兩人連忙把他搬了出來。
吳天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好,有一口氣在,估計是因為缺氧休克了。
他連忙雙手壓著他胸口按壓了幾下,大筒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吳天見他回過氣後,立即又向另一個合著的石棺走去,因為他怕虞思煙後來也中了招,還是全看一遍為好。
但接連打開的幾口石棺裡都是腐屍,顯然是早已死去的其他盜墓賊。
大筒已經恢復過來了,也趕緊忙著開其他的棺蓋,但棺裡都是腐屍。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合著的石棺沒查看了。
當三人合力推開棺蓋時,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而不是那種難聞的腐臭味。
三人心頭不由得齊齊一緊,連忙看向石棺內,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仰躺在在棺底,胸口和身體其他地方都被棺底的石刺扎穿,整個棺底都是血……
看到這種景象,幾人不約而同的撒了個冷顫,一萬個慶幸自己掉進的石棺裡沒有石刺,但又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口石棺的棺底要鋪滿石刺?
吳天隨即把附近幾口石棺查看了一遍,才發現接連的五口石棺的棺底都鋪滿了石刺,只有自己和大筒掉下來的那邊沒有。
看來待遇不同啊。
吳天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不然不會弄出兩種不同的待遇,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個人好像就是先前想對付我的那四個蒙面人中間的一個。”許如妃說道。
“嗯,他就是佳怡那寨子裡的,好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得趕緊找到虞思煙。”
三人沿著通道走了幾十米,順著石梯爬到盡頭,推開一扇活門後,豁然發現到了先前掉進去的那間墓室外。
吳天立即往裡面看了一圈,沒看到任何人影,也沒發現任何動靜。
“不在這裡。”
他回頭望向大筒,問道:“你知道她要去哪裡嗎?”
大筒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不過,倒鬥的有個規矩,一旦同伴中了機關或者走失了,會在附近的牆壁上留下記號。”
三人立即在附近的牆壁上尋找,果真找到了一個方向箭頭。
於是,三人沿著箭頭往前走,隔幾十米後又找到了另一個箭頭,一直轉了五六條通道以後,忽然聽見隱隱約約的人聲。
吳天立即示意兩人停住,仔細聽了一會,聽到了虞思煙的聲音,但還有其他男人的聲音。
吳天想了想,讓兩人在原地等著,自己悄無聲息摸了過去。
很快,就摸到了聲音傳出來的墓室外。
吳天微微側頭望裡掃了一眼,立即看清楚了室內的情況。
此刻,三個蒙面人正團團圍著虞思煙,每人的手腕上都纏著一條通體赤紅的小蛇。
其中的一個蒙面人用生澀的普通話說道:“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不然,我們把你抓回去練成屍傀。”
“好啊,那你們拿走吧。”
虞思煙果真從背後的包裡掏出一個小包,扔在身前一米外。
三個蒙面人相互看了看,卻是沒有人敢去撿,似乎在忌憚什麽。
接著這三人用越南話嘰嘰呱呱說了幾句,應該是在商量什麽事。
等三人都閉口時,其中的一個蒙面人忽然嘴裡神念起來,他手臂上的赤紅小蛇立即順著他手臂爬到他臉上,然後整個鑽進了他嘴裡。
吳天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這種邪術真心有些難以接受。
這時,那蒙面人身子劇烈抖了起來,一直抖了十多秒才停住。
吳天分明感覺到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渾身上下透出濃鬱的邪惡氣息,而且,眼睛裡面一片赤紅,仿佛要往外面流血一般,樣子特別可怖。
“死!”
他一跺腳,把地面的青石磚都震碎了。
好彪悍的力量。
吳天正想著這是不是因為那小蛇鑽進他嘴裡所致時,這蒙面人已經向虞思煙撲了過去,看樣子是要殺虞思煙。
可等他撲近時,虞思煙身形突然一閃,整個人劃出一線殘影,詭異的繞到那個蒙面人的身後,右手一揚,一團黑色粉末在對方腦袋上炸開。
等蒙面人收勢轉身時,整個臉已經漆黑一片,接著口吐烏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以後就沒了聲息。
另外兩個蒙面人嚇得情不自禁退了好幾步,就連門外的吳天都震驚得一塌糊塗,心中對虞思煙的忌憚又爬高了好幾層樓。
這時,虞思煙看向了兩個蒙面人,詭異笑道:“你們不是要把我練成屍傀嗎,來啊。”
兩個人又退了好幾步,對望了一眼,轉身就跑進了墓室的另一張門,看樣子是逃了。
吳天正準備也悄悄溜走時,虞思煙卻忽然看向門口,妖繞笑道:“吳天,偷窺的感覺應該很爽吧。”
吳天嘴角一抽, 緩緩走了出來,滿臉謹慎的望著虞思煙。
實際上,他心裡驚駭不已,因為他確信自己摸過來的時候,絕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連呼吸聲都幾近於無,但仍是被虞思煙發現了,而且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讓他不得不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也是無聲無息摸到她房間的,可她卻坐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自己,情形就像今天一樣,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靠近了。
她怎麽做到的?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有特異功能嗎!?
不管她有沒有特異功能,吳天心裡都已經給她標上“特等危險”的記號,心想著只要離開這裡,就再也不要跟這個女人發生任何關系了。
而且,吳天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就是上次在咖啡館時,她答應給吳天極陽石,但條件是讓吳天幫她收拾三個人……
現在再一琢磨,以她這身手,還用得著自己幫忙嗎,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