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B區的所有獄室都得知了一件事:屠夫被殺了,就死在自已床上。
讓大夥震驚的是,同獄室的其他七個人直到早上醒來才發現屠夫死了,也就是說,屠夫是被人不知不覺殺掉的。
誰有這樣的本事!?
雖然同獄室的其他七個囚犯立即被獄警帶走調查了,但其他囚犯都知道,這七個人沒有本事在不知不覺中殺掉屠夫。
如果不是這七個人,那會是誰?
難道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109號獄室嗎?
更讓大夥心驚的是,有目擊者說:屠夫死不瞑目,滿眼都是恐懼。
又是誰能讓屠夫恐懼成這樣!?
“不會是那個面具人吧!?”
不知道是哪個囚犯突然提出了這種想法,然後這想法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B區。
到後面,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認定就是吳天乾的,因為整個獄室好像只有他有這種本事,再者,中午屠夫是準備刺殺他的,轉眼晚上就被乾掉了,有這麽巧嗎!?
這種傳聞立即傳到了監獄長耳裡,隨便吳天被帶到了監獄長辦公室。
“我聽說,這事是你乾的!?”監獄長陰沉著臉道。
“我也聽說了。”吳天淡淡一笑。
“……別跟我油嘴滑舌,我這是給你機會老實交待,實際上,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走廊上有高清攝像頭,昨夜拍到有人進入109號獄室,雖然畫面不是很清楚,但已經送往技術監督局了,中午就會送結果過來,我奉勸你在結果送過來之前交待清楚,或許還能留一些回旋的余地。”監獄長冷笑著,似乎萬事在握。
但吳天一句話澆得他二愣子一樣:“監獄長,你裝-B的時候,其實挺帶勁的,比平常帥多了。”
“……”
吳天當然不會相信監獄長這一套,幾句話如果能把吳天詐出來的話,那以前受的那些特訓就真的喂狗去了。
監獄長和吳天的談話一無所獲,吳天自在回了118室。
作為隱隱知道實情的庫巴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別扭得像新媳婦剛進門一般。
另兩個囚犯看著庫巴裡好像犯了便秘的樣子,也跟著不自在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吳天沒搭理三人,靜靜躺在椅子裡等著,等某些事,等某個時間……
而吳天又安然無恙回了118的消息瞬間在B區獄室瘋傳開了,各種憤罵以後,囚犯們開始沉默了,不得不認真想一件事:如果屠夫真的是被面具人乾掉的,那是不是在說明一件事,自已或者身邊的某人,也隨時有可能被面具人乾掉。
天啦!
這,絕逼是刺激人啊。
那些原本一心想乾掉吳天的人,開始忐忑了,如果吳天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深夜摸到自已床前來一刀,那怎麽辦!?
雖然許多囚犯兩輩子都出不了監獄了,但至少活著比死了好……
於是,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下午的時候,許多囚犯開始通過獄警送紙條到吳天手裡,希望同吳天建立和睦共處的關系,而且這種紙條越來越多,到最後時,幾乎送有的獄室都送了紙條過來。
五大三粗的庫巴裡作為秘書,朗讀吳天看不懂的意大利文,心中各種唏噓,各種感慨。
他何曾想到各個監獄裡的囚犯轉眼間就表現出小弟般的狀態……實際再想想自已,也是一時之間的事,那天被扔來砸去,現在想起來都心痛啊……
晚餐時,食堂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所有B區的囚犯都安安靜靜的看著門口,等著吳天的到來。
這情形,刺激得四周監管的獄警好緊張好緊張。
吳天進來後,破天荒的沒有朝著哪方面人馬動手了,就打了一點飯菜,然後坐在桌邊安靜吃著。
而其他囚犯這才開始打飯菜。
有意思的是,B區原來的兩位大哥級人物齊齊坐到吳天桌邊,低聲說著什麽,至於具體內容,除了三人以外,沒有人知道。
吳天回到獄室時,隱隱松了一口氣,幸好一切都按自已計劃之中的發展,就等著後天了……
8月9號,也就是吳天等待著的後天,終於來了。
實際上,對於整個監獄的人來說,是最平常的一天了,只是一些黨派人士假心假面的來監獄慰問一趟,送些無足輕重的日常生活用品的同時,宣傳下其黨派的執政理念。
但對於吳天來說,等的就是這一天。
早餐時,吳天坐在桌邊跟B區的兩個老大說了幾句話,簡單明了,直指重心。
兩個監獄的老大認真點著頭,就連旁觀的囚犯都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了。
下午一點,黨派人士到了監獄,除了帶來一些沒實質意義的慰問品以外,其次就是宣傳一些其黨派的執政理念。
當然是集合整監獄的人一起召開一次像普渡眾生般的大會,其中就包括平常難得見到一面的A區囚犯。
一直被隔離在A區的伊皮斯,終於出現了。
他似乎很不耐煩參加這樣的活動,嘴裡一直罵罵咧咧。
而其它區的人,則是很興奮參加這種活動,當然不是對會議內容感興趣,而是終於見到了那些仰慕已久的猛人,D區的仰慕C區的,C區的仰慕B區的,如此等等。
作為黨派人物的代表已經坐在了台上,而台下,簡單明了的分為四個區,就按平常的A,B,C,D區劃分。
每個區域之間有成群的獄警分開,以防相互之間產生衝突。
吳天掃了一眼,自已和目標伊皮斯之間隔著一長溜的獄警,這還是其次,最主的是,伊皮斯被兩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圍個扎實,根本連臉都看不到,那怎麽殺他!?
所謂的民主大會開始流程,十分鍾,二十分鍾,當台上的黨派代表講完後,台下開始有人提出尖銳的問題。
擱平常, 這種尖銳的問題是不可能冒出來的,因為本地老大監獄長不容許,但今天,提問題的囚犯似乎不知道現場還有監獄長一樣,懵懵懂懂的問出一句讓監獄長怎舌的問題……
台上的黨派人士始料不及,匆忙看向監獄長,只見對方一臉都是黑線,似乎比自已還要難受百倍。
好吧,黨派人士知道出現異常情況了,盡自已平常遊走在官場的那套說辭招呼提問題的人。
結果才說到一半,下面的囚犯整齊的拍了桌子,齊齊站了起來,好像台上代表說了人神共憤的話語一般。
台上代表怎舌,想立馬撤退,但有囚犯衝了上來,攔成了去路。
這代表哪見過如此場面,當場就嚇得臉上沒了血色。
旁邊充光保鏢的壯漢倒是在正常狀態,喝問了一句:“你要乾嗎?”
幾個囚犯陰險笑道:“當然是找你們來聊一下待遇的問題,怎麽,我們這方式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