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學生都這麽開放的嗎?
劉嫋嫋一面品頭論足,一面側耳傾聽。
“門打不開了?”
“怎麽回事?伊藤你讓開,讓我來。”
“井上雄彥你...!”
“啊!―好疼。”
“雄彥你手流血了,快....快止血。”
“誰有紗布?棉布也行,對,衣服先用衣服包起來。”
“別看我,我衣服可是名牌。”
“萊麗,你衣服看著也便宜,就用你吧。”
“可...是...我裡面沒衣服了呀!”
“不是還有內衣麽?”
“不....要。”
隨著斯拉一聲,傳來女子的哭腔聲。
劉嫋嫋躲在地縫中雖然看不見,卻可以想象那種混亂場景,束手無措,手忙腳亂,原形畢露。
也能體會到那名叫萊麗的女子的無力絕望感。
不知怎麽的,
劉嫋嫋並沒有憤怒感,
甚至有點想笑。
不過很快劉嫋嫋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手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傘。
不用想,肯定是那把奇怪的傘。
說不定這宅子被稱為鬧鬼就和它有關系。
劉嫋嫋松開手中傘。
卻發現傘好像黏住了一樣。
這還得了!
劉嫋嫋正想要扔掉這把傘。
忽然傘就自己從裂縫中飛出去了。
“.....”
“啊,好疼,我的腿......
誰扔這的傘?”
我什麽都沒做,
劉嫋嫋一臉懵逼。
“這.....傘.....剛.....剛好像是自己從地上直接冒出來的。”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說的一句公道話。
讓劉嫋嫋欣慰不已。
孺子可教也。
“這裡有問題,別管這個了。”
“快跑。”
“等等還有伊藤君....”
“別管他了,腿都斷了,就讓他在這裡自身自滅吧。”
大廳很快就只剩下那個叫伊藤的人,正痛苦淒慘的嚎叫。
“你們這群混蛋,別走啊,帶我一起走啊。
混蛋啊,竟然讓我在這裡等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啊,疼疼疼疼死我啦。”
劉嫋嫋小心的伸出腦袋。
剛好和坐在地上,腿上插著一把黑傘慘叫不已的伊藤對上了眼。
確認過眼神....
“嘿!”劉嫋嫋咧嘴一笑。
“有....有鬼。”伊藤神色驚恐的想要站起來,然而他忘記了腿上還插著一把傘...
劉嫋嫋眼睜睜看著,這位叫伊藤的男人,直挺挺的後腦杓磕在地上。
然後身體“艱難”的抽搐了一下,就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麽?
碰瓷?
劉嫋嫋一頭霧水,雙手一扒抓著地面爬了出來。
走到伊藤的身邊,用手一鼻息。
嗯?還閉氣?
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過去。
嗯!?
沒反應?
真的?
劉嫋嫋將伊藤的身體翻開,一大片血跡就從後腦流淌出來,地面上有一塊凸起的菱角。上面沾染些許血跡。
劉嫋嫋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這一塊好像就這麽一處地方是凸起的。
這倒霉孩子,哪出說理去?
“這就是命啊。”劉嫋嫋感歎道。
隨即毫不猶豫的把他的外衣外褲拔了下來。
至於死人什麽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見。
有什麽好怕的。
我還見過我自己的屍體呢。
老慘了,被捅了三十六刀呢。
劉嫋嫋為這位叫伊藤的男人默哀三秒。
利索的將衣服套了進去。
在將目光放到伊藤的屍體上。
才剛死,
趁熱....哦不對,報警打救護車,說不定還有救。
等等,現場全是我的指紋,萬一說人是我殺的,我又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什麽身份。
律師我都請不起。
劉嫋嫋心下一橫,一不做二不休。
“老兄反正你死了也沒人管,不如我幫你埋了吧。”
翻幾下伊藤的屍體,就將其推至裂縫邊緣。
劉嫋嫋抓著屍體的倆條胳膊從腋下穿過,將整個屍體抱了起來。
然後豎直向下。
倆手一松。
屍體就滑進縫隙之中。
好開心,做好事了呢。
劉嫋嫋脫下沾染血跡的雨衣甩了甩。
想了一下還是沒舍得把雨衣扔進縫隙裡。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件遮體的物品。
有些舍不得。
雖然現在有衣服穿了。
但咱也不能忘本是吧?
劉嫋嫋抖了抖雨衣上的血跡。
將其折疊起來塞在褲腰帶內。
也不知道學校是怎能想的,校服也設計的這麽好看,也不知道加倆個口袋。
劉嫋嫋看著鼓起來一截肚子有些鬱悶的想到。
隨意選擇一個方向前進。
反正宅子很大,
自己也就囫圇探索了一點。
既然暫時出不去,就先看看這群人是怎麽回事。
或許他們有能出去的辦法。
宅子是回廊上布滿了裂紋和蜘蛛網,
木質的扶手紅漆脫落,看起來送送軟軟的。
這扶手有毒啊。
劉嫋嫋知道正常的紅油漆是不會使木質看著變得松軟的。
哪怕時間過的在久,也只會紅漆脫落而已。
這扶手上的紅色絕對不是紅漆這麽簡單。
不過劉嫋嫋也沒有傻呼呼的去聞。
隻是盡量遠離扶手。
很快就在前方的不遠處,發現了一男一女。
男的手掌上有傷,看起來就是井上雄彥了。
女的一臉焦急,臉上還有一些小雀斑,隻穿著內衣,身材豐滿,很有看頭。
“萊麗別跑了,這裡可是死路呦。
以前穿的嚴嚴實實的,沒想到胸前這麽有料,來,讓我揉一揉。”
“你....別過來。”
萊麗一臉淚水的拿著一把裁紙小刀。
“別把這麽危險的東西對著我,我就是想揉一揉,揉爽了我就走,你看你還幫我包扎過手,這份恩情我感激不盡。
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壞人嘛。”
劉嫋嫋:“......”
這劇情怎麽莫名的熟悉?
又是鬧什麽么蛾子?
精蟲上腦?
現在的學生思想怎麽這麽齷齪?
唉,還是父母教育不夠啊。
劉嫋嫋搖搖頭。
卻沒有絲毫想要救人的想法。
上一次他救人的時候,被捅了三十六刀,一共堅持了七分零三秒,受害人只顧著尖叫逃跑,別說幫自己一起對付歹徒。
壓根連回頭報個警想法都沒有。
劉嫋嫋隻記得當時自己站出來是覺得二對一,優勢很大。
而且女人手上也是有一把武器。
可當自己站出來救人的時候。
那個女人卻不敢不顧的自己跑了。
把自己獨留給歹徒。
從那一刻起,劉嫋嫋就知道自己輸了。
輸在冰冷的人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