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禾大廈內,劉嫋嫋面無表情的將一臉懵逼披頭散發的小姐姐塞回電視機內。
順手還摸了人家一把。
不等小姐姐發出憤怒的尖叫,一大團五顏六色的負面情緒值,丟在小姐姐的面前。
披頭散發的小姐姐頓時顏笑如花,剛才懵逼和不快全然拋之腦後。
興致衝衝撿起負面情緒團,揮了揮小手,就爬回了井中。
劉嫋嫋歎了一口氣,就這一波,他至少虧了三萬負面情緒值。
誰能想到自己已經是人類了,還脫離不了怪談專利權這個怪圈。
而且來的還不是一般的怪談。
別看劉嫋嫋看似輕松寫意,其實面容僵硬。
因為小姐姐出場的時候威勢實在嚇人。
並不是那種驚天動地的惡意和滔天的凶氣。
而是一種濃鬱純粹到極點的凶靈之氣。
僅僅是看其一眼就能感覺到,小姐姐自身散發著置人於死地般的惡意。
劉嫋嫋還知道,這只不過是對方其中一道分身而已。
單指這道分身,就絕對要比神奈要強。
劉嫋嫋之所以能臨危不亂,也是想起了怪談之間,並不喜同類殺戮。
怪談殺死怪談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吞噬,然而吞噬之後的你,再加入了另一個怪談的意識之後,到底是誰,就很難說清楚。
對於這一點哪怕是最凶惡的怪談,也是避之不及的。
劉嫋嫋後手丟出一把負面情緒值,這個操作就很騷氣了。
要知道怪談出場的方式方法其目的性質都是為了收集人類的負面情緒值。(當然也有喜歡收正面情緒值的怪談。)
情緒值不僅僅是維持怪談們實力的口糧,也是怪談們通用的貨幣。
一個富有的怪談,通常都有著自己獨特嚇人的能力。
但是嚇人的能力,你用了,就會被別人知道,那別的怪談學了怎麽辦?
於是就出現了“專利權”,想用可以,拿情緒值來。
至於不告而取,除非你實力強過對方,以至於讓對方敢怒不敢言。
至於專利權,是怎麽劃分的,除最先創造的怪談,使用次數最多的怪談,擁有其專利權,並且其余使用此專利的將會被擁有專利領域的怪談所感知。
簡單來說就是,除了最先發的怪談,本就優先繼承其專利,後面那些比如“遠古時期”早就有的無主專利,就由使用的次數最多的怪談繼承。
然後獲得繼承專利權的怪談能感應到,其它沒有繼承專利權的怪談使用時候的坐標。(可以順著網線打過來。)
劉嫋嫋歎了一口氣,他究竟還不是正常的人類,怪談的身份早已經注定他很多事情,束手束腳,沒有人類好用。
不過付出三萬情緒值,少了被胖揍一頓,並且還吃了小姐姐一把豆腐,其實劉嫋嫋心裡覺得還是比較劃算的。
不然等小姐姐從電視機裡出來,在場除了自己,基本上沒有人能活著。
一波三折,總算扮演法任務沒有被打斷。
“咳咳,剛才有一個小姐姐走錯場子了,我們繼續。”
........
直播畫面一亮。
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套著頭套,脖子以下套著黃色編織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就像一隻大號蟲蛹。
只能隱約能分辨的人形,聽其掙扎的聲音,應該是一名男子。在場的眾人都能認出,這種袋子通常用作裝米面鹽巴之類的東西。
一道富有磁性魔力的聲音響起。
“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吧,警長我知道你一定在看。”
電視機裡的哪道突然想起的聲音,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著。
似乎藏處於黑暗之中,探照燈下只有不斷掙扎的人蛹....
“遊戲的內容很簡單,叫做一換一。”
“規則也很簡單,一人生,一人死。”
“這棟大廈裡現如今一共有一百多人,由警長你來決定他們的生或死。”
“為了公平起見,我給他們都戴上了頭套。怎麽樣?我公平吧?”
看著電視機中響起的戲謔的聲音。
宗武生平頓時怒可不止,他衝著電視機大喊大叫。
“為什麽要殺人質?
為什麽我要選擇?
為什麽選擇的是我?”一通大喊,將心底怒氣平泄而出。
然而電視機裡的聲音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道:
“警長大人,選擇權力已經交與你的手中。”
宗武生平在此冷靜下來,他點起一根香煙,深深的抽了一口。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麽他們全都會死,因警長懦弱而死。哈哈哈哈!”電視機中傳來諷刺般的譏笑聲。
“選擇的權利,和選不選的權利都在你的手中,我真的是一個公平的人呢,另外再提醒你一句,每個人質你有三分鍾思考權利。
現在,三分鍾已過, 一號參賽者因為警長的猶豫,宣布———死亡。”
隨著一聲興奮的喊叫,黑暗之中伸出一雙慘白的手,那雙手將無比驚恐的一號連拖帶拽至黑暗中。
隨後傳來一聲淒慘無比的慘叫,然而聲音戛然而止。
鮮紅色的血液緩緩的從黑暗流向探照燈下的光亮,不規則的流成一塊。
緊接著又一個掙扎不已被綁在板凳上的二號,被一個穿著屠夫裝扮的壯漢拖入其中。
聽其聲音像是一個女人,袋子也的型號也小了許多。
此時宗武生平已經來不及在等上級的指示了,他意示著自己搭檔呼叫支援。
一邊盡力選擇拖延時間。
如果每次選擇都能拖延三分鍾,一百個人就是三百分鍾。
從城裡其余區域的派出所加上諾乾的輔警協警,或許可以拉上特高課的行動隊。
這樣滿打滿算可以湊足倆三百人的隊伍。
另外還要通知懲防辦的通靈大師,天知道會有多少厲鬼誕生,這些厲鬼恨不恨殺人者,他不知道,反正恨他是必然的。
宗武生平不知道裡面的劫匪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對方手裡有多少支槍械。
只是衝著對方有恃無恐的語氣,和窮凶極惡的形式方式就能看出,對方一定有著有恃無恐的底氣。
因為他知道機會很有可能只有一次,如果失敗了,很有可能會導致人質全部死亡。
如果人質全部死亡,他這個警長也算做到頭了。
而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窮凶極惡之徒,在怎麽小心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