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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陶凡還是那個被全能掮客吹噓“天才”的小替補,被他強拉到網遊裡裝逼,卻不幸地撞到了別人手裡。
面對神秘的【離子炮】,【凡凡凡人】被迅速近身打爆了,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雖然很快他就扳回一城,但陶凡一直沒有忘記那次慘敗,夜以繼日的努力訓練。
現在的他,已非吳下阿蒙……
陶凡加緊進攻頻率,配合著余淮一起,攻向任歡悅。
“哎喲哎喲哎喲!”
任歡悅連連呼叫,“凡凡是瘋了嗎,怎麽突然這麽猛?”
“是不是撐不住了?撐不住就說,過去支援你。”羅燃在頻道裡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很是自戀地說道。
“滾。”
雙方交換著猛烈的進攻,余淮擔心的情況--大樓全面坍塌整個壓垮--並沒有出現。
在賽前,作為“災難之星”的羅燃確實想過要把整幢樓都整塌,讓全員集中一路。那種盛況,想想就帶勁。
但不幸的是,在試驗的過程中,所有人發現,該張地圖對砸穿大樓每層的地面雖然沒有什麽限制,不過對於每一層的主要支柱都有特殊的保護,根本無法被破壞。
主要支柱不會被破壞,那就表明整個大樓的結構不會被破壞,僅僅靠上一層的部分地面坍落到下一層還造不成超載。
不過幻海也沒有因此就放棄比賽,把勝利拱手相讓,之所以不擔心樓上被打塌,主要還是因為打塌之後上面取得的優勢並不會消失。
士兵掉到下層不會受到什麽傷害,只要再打穿一層,就可以作為攻打下層的撬板,到時可以前後夾擊,這個滋味也不好受。
但這一切一切的前提就是,任歡悅不能被打爆,在李櫟和沈晗取得絕對優勢之前守住下路。
安靜了沒一會的幻海隊伍頻道,又響起了羅燃的聲音。
“10分鍾了,
報時,10分鍾了。”他化身布谷鳥在頻道裡嘰喳。
“吵死了。”任歡悅知道羅燃想說什麽,他在提醒她,距離及格線還遠得很。
賽前李荔就給她下了死命令,本場比賽她至少要守住20分鍾,才算及格。
看似時間不長,可這又談何容易。
1打2,對面還有個大神。
也多虧任歡悅是個巨炮手,享受一定的職業優勢,畢竟是攻擊距離最遠的職業,端坐塔後就可以開炮,換二個職業,早就不知道被打崩多少回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逐漸吃力了,20分鍾的基準線在她看來愈發遙不可及了。
“11分鍾了,11分鍾了。”羅燃的聲音又自響起。
“你有完沒完啊。”任歡悅好氣又好笑,可就是這種有點煩人又有點囉嗦的做法卻奇跡般地讓她的心態沒有那麽的緊繃。
無論如何,就像晗姐姐說的那樣,多挺一秒都是勝利。
……
開局以來,五層樓似乎都在各乾各的。
螢火捏著他準備的稿子,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表什麽真知灼見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電視,然後“電視”裡面演了什麽,他就照本宣科地說著什麽。
不光是他,場上比賽的兩隊隊員也像是在電視劇裡。
電視劇經常會有的拍攝手法,是用一個全景鏡頭描繪樓上樓下鄰居的同一時刻。畫面中,不同樓層的不同人都在乾著不同的事情,彼此間互不打擾。
螢火覺得現在場上的情形,像極了這種“互不打擾”。
“換線比較困難,所以兩邊的選手都沒有過多的換線,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那一路……”
“我去——”
他才說了兩句,就被震撼住了,“段思與選手在幹什麽啊!”
導播的視角轉向四樓野區,就見遊弋的羽翼闌乾(段思與ID)忽然和東夷貴族(徐飛ID)碰上了。
兩個打野碰上也沒有什麽的,一般來說無外乎就是pk,搶怪或者打個招呼say goodbye。
段思與作為神射被刺客近身,第一時間非但沒有積極地拉開距離,甚至沒有攻向準備收割他的東夷貴族,反而是數珠連發,一時間將周圍幾隻野怪都驚動了。
“這是想用野怪來對付對方?這個玩笑開大了,不合理啊。”
要不是這是職業選手做出來的,螢火就要當段思與是慌了手腳的初學者了。
野怪們呲牙咧嘴地撲上來,段思與卻沒有半點慌張,身姿飄逸地一邊躲避著徐飛的攻擊,一邊遊走在野怪中,不時手指連彈發箭,衣袂飄飄,瀟灑無比。
“秀兒神衝鴨!秀死他們!”
前一排的楊嶽和謝挺:“……”
“秀兒神是個啥?”謝挺有點“嫌棄”地發問,他退役蠻久了,對於段思與這樣的後起之秀不太熟悉。
“段思與的外號,他粉絲給他起的。形容他的戰鬥風格的。”楊嶽給已經out了的好友科普道。
“就是‘秀’唄,”謝挺看得帶勁兒,揶揄著問楊嶽,“那你怎麽不把他納入今年的主力名單啊?”
“開玩笑嘛,段思與還太年輕,玩兒心太重,還不像余淮,已經成型了。這個選手還不穩定,你別只看他秀的好風生水起的樣子,要是秀的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嶽說話間,羽翼闌乾就好像如他所說要被自己“秀死了”。
野怪越招惹越多,徐飛的連招也越來越狠,加上四層的地板已經有了些坑窪和坑洞,使得羽翼闌乾活動的范圍大大被限制住了,閃躲得越來越費勁, 血掉的也越來越快。
眼看他就要被徐飛和多隻野怪追殺合圍,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段思與操縱著羽翼闌乾跳了起來,空中收弓換炮,對著已然被他處理過的地面一通狂轟濫炸。
卸甲彈!
轟!哐!砰!
導播剛好在這會給了個全景鏡頭,所有人都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四層的地板被劇烈的炮火炸開一個大洞,東夷貴族連同追著段思與的那一堆野怪瞬間“失足”,統統墜向了三樓。
嘩啦啦地如同下雨啦,一大堆東西就這樣掉到了在三層……
燃燒的火鳥的腦袋上……
“果然很秀啊。”
觀眾席上的謝挺吼吼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