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打斷了正和耿堯和蘇夏在車上談行銷工具的夏信的話音,”嗯?這時間誰打電話?“夏信停下話語,拿出了手機。
夏信的手機是目前最新款的諾基亞手機,他別的愛好沒有,卻對數碼產品有著特別的喜好,總是喜歡嘗試一些新的東西,當然這也是一把手的一個小特權。
“胡子華?”
夏信很是奇怪,自打離開安江後,為了避嫌,自己很少給安江以前的幹部打電話,尤其後來的徐寒峰幾乎推倒了自己的所有做法後,更是很少聯系。
而自己走了以後,有些安江的老營業部經理因為管理寬松了很多,甚至在底下說:“*可算走了,這回有好日子過了。”
徐寒峰到安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再嚴抓舉績率,安江的舉績率一下就連續兩年的每月活動100%,下降到了80%,雖然在全國還是高的,但下降趨勢極為明顯,當然隨著下降的,就是保費收入,也呈急劇下降趨勢了,而安江的達成率也已經排在了全國中遊,安江已經不再是那個閃耀的安江了。
隨著業績的下降,隨之而來的就是隊伍收入的急劇下降,在夏信離開安江半年多後,有些一開始覺得有好日子過得營業部經理開始懷念當年的那個“*”了,畢竟當年雖然嚴一點,但是收入高啊。
夏信有時候在和牧錦通電話時,也會罵這個徐寒峰,眼看著自己的一個完美作品,被這個傻叉給斷送了,牧錦每次都是勸他說,既然離開了,那就不要操心了,你在安江做怎麽樣,大家都是看得見的。
今天胡子華給自己打電話,讓夏信感覺很是奇怪,一般都是過年過節打個電話,或者在工作上有什麽自己實在想不明白的時候,胡子華會打電話。
“難道又有什麽困難了?”夏信邊想邊接通了電話。
“子華,怎麽啦,又有難題了?”夏信笑著問道。
“師傅,有個事我想和您說一下。”胡子華低沉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嗯?”夏信敏銳地察覺到胡子華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出什麽事了?情緒不太對啊?”
“師傅,我辭職了。”
“你說什麽?辭職了?”夏信吃了一驚,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前面的耿堯一下就把頭轉了過來,剛才已經猜到是胡子華,這一聽辭職了,不由得心裡也是一驚。
“出什麽事了?”夏信緊跟著又問了一句。
蘇夏和耿堯然後就看夏信眉頭越皺越緊,嘴裡不斷地“嗯,嗯”,偶爾會聽到提到一個名字,徐寒峰。
蘇夏兩人都知道,這是接夏總的現任安江分公司一把手。
“徐寒峰沒留你嗎?”夏信問道。
胡子華在那邊說了一句什麽,耿堯看夏信的神情,猜應該是沒有挽留胡子華。
“那你去泰華幹什麽呢?............營銷部經理?那也不錯,過幾年可以提副總。”夏信說道。
“去了好好乾,我相信你不會差的,有機會來東唐,好,保重,再見。”說完,夏信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夏信抽出一根煙,打開車窗,點著狠狠地抽了一口,又把煙吐到了外面,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看夏信心情不好,耿堯和蘇夏也不敢說話,隻好默默地坐著。
良久,夏信把第二根煙掐滅,關上窗戶,說了一聲,“胡子華辭職了。”
“是去泰華了嗎?“耿堯小心翼翼地問道,相比蘇夏,他算是和胡子華打過交道的人,雖然只是電話,但他猜都能猜到,夏信是很看重胡子華的,否則也不會讓他給胡子華打電話。
“這是您在安江的徒弟嗎?”蘇夏問道。
“是啊,上次沒和你們講完我的經歷,今天和你們講講我到總公司以後的經歷吧。”蘇夏她們沒想到,今天夏信居然自己講起了過去的經歷。
但夏信隻用隻言片語就把在總公司那段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經歷揭了過去,很快就講到了安江。
“師傅.........”耿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有......”
可能因為蘇夏在邊上的原因,夏信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每個人都知道他的下半句是什麽。
挨了罵,耿堯就和沒事一樣,看夏信心情緩和了一點,接著說道:“我前年上組訓班時,我們班主任說,他是一期的,還說您是他們總教官。”
“一期的?誰啊?一期我應該認識的。”夏信感興趣地問道。
見夏信有了興趣,耿堯更是得意了,“我們班主任叫白長文。”
“白長文?川陽的個人業務部經理?”夏信一聽就反應過來了。
“對,他後來調到總公司培訓部去了。”
“哦。”夏信點點頭,自打自己到了安江後,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總公司的很多情況,自己也不是很關心,消息閉塞了很多。
“您跟他也很熟嗎?”蘇夏問道,怎麽說一個人,都能和夏總搭上邊呢?
這一點蘇夏還真猜對了,第一批組訓已經開始在全國各地陸陸續續擔任了部門經理職務,甚至有幾個已經是分公司業務副總了。
“很熟,我是第一期組訓班的總教官。”夏信微笑著說,“後來我又在川陽掛職了小半年,那時白長文是個人業務部經理。”
“這段經歷您剛才就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下,這一段經歷是不是很有意思啊?”蘇夏說道。
“有意思?”夏信輕笑了兩下,“長盛之所以是這樣,跟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是很有關系的。”
“那您詳細講講唄。”
“也好,那我跟你們講講,為什麽增員是要遵循規律的,可以搞競賽來推動業務,但絕不能搞競賽來推動增員。”
說完,點上一根煙,接著說道:”聽說過二人基本法吧?”
“聽說過。”耿堯點點頭。
“二人基本法?沒聽說過。”蘇夏搖了搖頭,她入職才三年,二人基本法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耿堯之所以知道,也是聽外勤說的,他本人並沒有真正經歷過。
“呵呵,那是一段異常灰暗的年代...........”
五年前的那段歲月又一次浮現在了夏信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