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信這次下來,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和支公司負責人在觀念上你能夠取得一致,或者換個說法,就是要發現和自己觀念一致的負責人,以往每次都是開大會,並不能發現這些人真實的想法,尤其在東唐分公司,大家都學會有了一招,就是捧著領導說,領導愛聽什麽,就說什麽,這也是夏信覺得需要和大家一對一溝通的一個原因。
“夏總,這個優點就不說了,好像也沒什麽優點,缺點或者說不足,我覺得韓坊最大的不足就是太小了,雖然經濟在東唐也排在前列,但我們支公司還是太小了,業務員才不到1000人。”
夏信點點頭,表示讚同,但沒有說話。
東唐是人口大省,人口將近8000萬人,不過這裡面有70%是農業人口。韓坊作為一個經濟總量排在東唐前列的地市,又和北京離得很近,條件還是很不錯的,但就像鄭融華說的,有天然優勢,卻並沒有做大。
“至於未來發展的想法,我的想法是................”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夏信,發現夏信在認真地聽,鄭融華就開始談起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但也很直接,就是從績優人員抓起,以點帶面,推動績優人員晉升。
耿堯和蘇夏在一旁聽著兩人聊,蘇夏還好,因為不是特別了解一線情況,聽鄭融華和夏信講話內容,就是覺得很新鮮,感覺夏總真是無所不知,連一個業務員做業務時,什麽時間會有什麽困惑和技能需求都知道。
但耿堯就不一樣了。
耿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拿夏信的話說,腦子非常好使這也是夏信喜歡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夏信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自然也就喜歡聰明的人,耿堯,蘇夏都是屬於那種稍微點撥就能舉一反三的人,而杜桂,就有點腦子不夠用,有點跟不上夏信的思路,所以特訓團一結束,夏信就安排杜桂去個人業務部擔任了一個室主任的位置,先學習一下專業的業務知識。
耿堯這次跟著夏信出來,幾站下來,他發現,夏信和每個負責人談的問題一開始都是不一樣的,都是根據對方的想法,加以引導,並加入自己的觀念和想法,一開始是負責人講的多,但到後來就變成了夏信在講,對方在聽了。
“夏總真是能講。”耿堯心想,這是第三次聽了,每一次聽總是能夠體會到不同的東西,第一次聽就是新鮮,因為以前從來沒聽過對於個人壽險業務系統的闡述,到這一次,耿堯開始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特別是夏信在講的過程當中,還會結合韓坊的實際情況,從各種數據來推演實際的情況,並總結出問題所在。
幾次下來,耿堯發現這種學習方式實在是太好了,夏信在講自己理念的時候結合了每一個支公司的實際,這讓他更容易理解了夏信的想法。
如果說鄭融華是第一次聽,還需要一個消化的過程,那耿堯已經是第三次聽了,可以說完全就是在消化了。
耿堯越聽越興奮,剛開始的一絲困意也沒有了,在這過程當中,他還結合自己在桃城支公司的經歷進行了總結,拿著筆的手在筆記本上也是刷刷記著。
正聽得興奮,忽然邊上的蘇夏遞過來一張紙條,耿堯一看上面寫著“兄弟,我先去睡會兒。”
側頭一看,蘇夏正努力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真精彩的內容,她怎麽困了?耿堯很疑惑。
蘇夏其實也想認真聽聽,而且也真的在認真聽,但因為夏信和鄭融華講的越來越深,她又不像耿堯有支公司的實務經驗,已經聽著有點聽不懂了,一聽不懂,困意就不可抑製的上來了。
本來還想聽著,但看時間,夏總估計還要談好長時間,自己實在是扛不住了,內心鬥爭了半天,還是寫了一個紙條遞給耿堯。
耿堯看了看蘇夏已經有些迷離的眼神,又轉頭看了看正談得熱鬧的夏信兩人,衝蘇夏點了點頭,拿筆在筆記本上寫了句話,“你先回去睡吧,我和夏總說。”
蘇夏點點頭,拿起筆記本,站起身來,踮著腳往房門走去。
正和鄭融華談話的夏信抬頭看了一眼,但什麽話也沒說,又接著和鄭融華談了起來。談了三個支公司負責人,鄭融華是最有想法的,這也是夏信聊得興起的緣故。
一直到半夜三點多鍾,夏信才結束了和鄭融華的談話。
從夏信房間告別出來,鄭融華在下樓的時候,對耿堯說:“夏總每次都這麽晚嗎?”
“是啊,每次都這樣,已經好幾天了,您這是第三個機構。”
“哇塞,這夏總身體夠好的,這麽搞下去,一般人可扛不住。”
“是啊,剛才蘇夏就已經不行了。”
鄭融華呵呵樂了一下,”女孩子身體弱,你應該還可以吧?“
“我也有點扛不住了,像夏總這樣的,真不多見,他白天也不睡覺的。”
“不過說真話,今天和夏總聊一下,還真是受益匪淺,他有一套自己的體系,而且我覺得如果這套內容可以在東唐實施,我覺得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鄭融華作為一個入司就在東唐的老人,對東唐分公司還是很有感情的。
“我覺得也是,夏總真的是特別敬業,而且很有方法,現在的問題........, 唉。”耿堯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歎了一口氣。
鄭融華卻猜到了耿堯沒說完的那下半句,他用手拍了拍耿堯的肩膀,“一切都會好,夏總是個有辦法的人。”
說完,出門上車走了。
第二天一早,當蘇夏來到餐廳時,發現夏信一個人已經在餐廳了,她趕忙拿了一碗粥,坐到了夏信的旁邊。
“昨天怎麽啦?困了?“夏信喝了一口茶,笑著問道。
“嗯。”蘇夏點了點頭,臉紅了。
“沒事,天天熬也是累。”夏信說道。
“夏總,每天這麽熬,您不累嗎?”
“我又不是神,怎麽會不累,不過責任所在,不敢懈怠啊。”夏信說道,順手點了一根煙。
“我看您煙癮很大。”蘇夏說道,跟夏信在一起開會多了,她對煙味已經免疫了。
“是啊,這還是當年在安江外圍停業時,養成的習慣。”
“外圍停業?”蘇夏一下來了興趣,沒聽夏總說過啊。
“呵呵,是啊,嗯,這個耿堯怎麽還不下來?”夏信顯然不是很願意談過去的事,這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在東唐不談安江的事。
“估計是睡過去了吧。”蘇夏說道,“夏總,您講講唄,在東唐大家很少聽您講安江的事。”
“那有什麽好講的。”
兩人正說話間,就見耿堯晃著胖嘟嘟的身體,打著哈欠走進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