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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第622章 又捎帶其他目的
  大宋的朝臣,真的算不上勵精圖治,通常情況下,耗費在玩樂的時間要比理政的時間多很多。

  即便是趙曦推行監察衙門,也沒有在這方面去禁止。

  比如飲宴,比如遊玩,比如家妓,比如合同製婢妾,比如官員捧花魁,比如臣工爭嬌娘等等。

  趙曦後世記著的,那些傳承的詩詞,不是卿卿我我就是花天酒地,也說明國朝的風氣是怎樣的。

  朝臣從來沒有緊張過朝政,就是來參加大朝會的也一樣。

  結果這幾天不一樣了。

  當內閣把五年規劃的提議通過以後,進京的朝臣開始忙碌了。

  因為官家開始不斷的召見朝廷各衙門主副官,每一位官員最少一個時辰的奏對時間,讓處於汴梁的官員突然緊張起來了…~

  沒辦法,趙曦也知道太倉促了。制定一個國家的五年計劃,肯定不應該是這麽短時間能做好的。

  五年規劃,是涉及社會和經濟發展的大課題,是需要前期調研,充分論證,共同參與等等諸多流程後,才能制定出一個符合實情的規劃。

  而如今的國朝,根本就沒有過先例,甚至沒有過這種思維…~或許也不能這樣說,富弼韓琦說過的二十年不言兵事,應該算是規劃類的建言。

  現在,趙曦提出了用文字形式,形成大宋的五年發展規劃…~

  這個規劃的基礎是什麽,內容包括那些,五年後要發展到什麽程度,推行那些措施,采取那些辦法,各州府郡縣如何分配任務,六部九卿衙門又擔負什麽責任等等,都需要一一闡述。

  鑒於朝廷臣工,包括內閣大臣都沒有一個形象的概念,只是被接受了官家的理念。趙曦不得不自己來完成。

  好在當下的社會分公還沒那麽詳細,好在這是一個新的理念…~反正除了他趙曦,也沒人懂。

  盡管只需要做出一個框架來,趙曦還是想盡量做的可行,所以,他不得不召見朝廷各衙門的主副官,逐個了解國朝的實際情況。

  這也有個好處,他能對國朝有個大體的認知。

  可惜,朝臣們真有點讓他失望。

  “這是第六個被官家訓斥的了!”

  韓琦這話針對性很模糊,好像是說官家嚴苛,又像是說臣工無能。

  “訓斥?以我看就該貶黜!衙門主官不知道衙門的事務,有何顏面居朝堂之上?”

  這種事不用專門打聽,朝堂都流傳了。張方平也有門生故舊找上門求指教的。

  “官家這是要盤底呀!”

  富弼模模糊糊的能觸摸到官家的意圖。不太確定。

  “盤底?”

  陳升之疑問。

  “就看官家召見臣工的奏對情況,好像還真是盤底,也確實是在盤底。不過,官家提出的五年計劃,是必須有現在的底數才能制定計劃的。”

  王安石不覺得那些官員不該被訓斥,也認為官家這番操作有必要。

  “如此看來,我等內閣大臣也有點不稱職了。待官家有了樣本,就該我等介入了。”

  富弼自覺有點慚愧。

  當天議事,內閣大臣是通過了官家五年規劃的提議,可對於如何制定五年規劃,都不條理。

  時間太緊,官家為避免出現反覆的錯誤,就先自行擬定了。這對內閣大臣而言,確實有點不長臉。

  “有點求全責備了!”

  韓琦的這話倒是沒人反駁。也確實有點求全責備了。

  聽到的官家問話:國朝一年有多少新生兒?各州府郡縣新生兒又有何差異?國朝去歲的耕田多少?開荒多少?分別是在那些州府?種植那些作物?畝產多少?國朝五谷種植的比例,各州府郡縣又有什麽差異?

  我的天呀!他們這些內閣也算是能吏了,可即便是他們遇到這樣的問題,也一樣是一問三不知。

  官員的考評,開寶九年制定的官吏考核標準,即:政績尤異者為上,恪居官次、職務粗治者為中,臨事馳慢、所蒞無狀者為下。

  也就是說,確乎有突出政績的,可評為優秀;謹慎治理官事,能大致履行職責的,可算為中等;做事拖拉,應付了事的,則為下等。

  這些考核標準重在對慢作為、亂行政的嚴格約束,強調的是官吏政績。

  景德元年,在原來考核內容的基礎上,加大了廉潔自律的比重,即:公勤廉乾,文武可取,利益於國,惠及於民者為上;乾事而無廉譽,清白而無治聲者為次;畏懦而貪,漫公不治,贓狀未露,濫聲頗彰者為下。

  天禧元年,朝廷下詔:及三歲,不限中外職任,但非曾犯入已贓,令審官院磨勘以聞,當議遷陟”。

  為了保證實現績效考核目標,還細化了考核內容,制定了配套律令,如《宋建隆重詳定刑統》《吏部七司法》《景定吏部條例》《減展磨勘律》《守令四善四罪》等,對請銷假、值班、從駕稽違、公事稽程、請求公事、枉法贓、受所監臨贓等皆作出了明確規定。

  先帝時期,地方官任內賦稅增減成為考核其經濟政績的一個重要內容。

  對諸路監的考核,重在五個方面,即舉薦賢才、案劾貪謬、實戶口、財用充足、興利除害。

  國朝開朝百年間,對於官員的考評,也確實在改進,但像官家這般事無巨細的內容,真心有些吹毛求疵了。

  由於現在官家還沒有拿出樣本,內閣大臣雖然有些想法,也只是私下裡說說。

  但是,對於朝廷各衙門的主副官,可就是大難了。被召見過的,不得不每天鑽古紙堆裡,歷年各州府郡縣的奏報中,摘錄一些內容,以求能從這些奏報中,找到官家需要的奏對內容。

  至於那些還沒被召見的,則是相互打聽著,也忙不迭的開始專注於政務了。不僅僅是主副官,就是那些衙門的吏員,也是一肚子苦水。

  趙曦真訓斥了嗎?其實沒有。他也知道這時代不重視數據統計,朝廷各衙門官員也不會重視數據。

  可是被官家召見奏對,出現一問三不知的情形,官家就是沒訓斥,也讓這些臣工自覺慚愧。

  “也不能說管理求全責備,看講武堂、國營寺、市易寺和工坊城的有對摘錄,這樣的奏報,確實可讓人一目了然。”

  “比如工坊城,從工坊城的人口數、工匠數、商戶數、家眷數、新生兒、丁口數,沒一項不清楚的。並且,還詳細說明了接下來的每年可能遞增的數量,也注明了工坊城各行各業的丁口比例。”

  “至於作坊數、每月每年作坊出產的成品數、新工藝創新數等等,均羅列的清清楚楚。軍備一項,若不是朝廷需要保密,一樣會用奏報的形式讓朝廷清楚明白。”

  “既然工坊城能做到如此詳細,為何其他衙門不行?安石曾任職群牧司,到任之後,就詳細對國朝的牲畜馬羊有過調查。”

  “理政者,若想要有的放矢,就應該對所治之政務做到充分熟悉了解!我以為,官家之為甚好!”

  王安石的話,真代表不了大多數朝臣,卻最真正領會了官家的意圖。

  “不一樣!誰都知道,工坊城的基礎是原來的講武堂作坊,也就是由官家理念貫徹最徹底的部門。工坊城的奏報能符合官家的要求這不足為憑。豈能以此為標準要求朝廷各衙門?”

  這一次,陳升之也反駁王安石了。話說,這一次官家確實有點苛刻了。

  別說是朝廷的六部九卿衙門,就是地方州府郡縣的主官,也未必能做到這點。

  “為何不能相提並論?同為國朝衙門,難不成還分三六九等?市易寺的呂吉甫,並非出自工坊城,奏對的記錄也一樣符合官家要求。”

  “之所以朝廷各衙門被官家訓斥,關鍵還是臣工們沒有沉下心去理政!”

  王安石不好意思誇自己,其實他作為前三司使主官,也被官家召見奏對了,一樣符合官家的有對要求。

  這根本就不是理由!從內監傳到內閣的諸多奏對,文彥博作為樞密院的主官奏對,雖然不算完美,也湊合滿足官家的要求。

  不思政務,反倒成理由了!恐怕這些臣工對汴梁嬌娘的熟悉,對每年花魁的熟悉,甚至對大宋蹴鞠賽事的熟悉,要比他們所在的衙門更詳盡。

  屍位素餐!

  王安石的觀點是對的,富弼認同。這也是他認為官家在盤底的原因。

  估計官家的召見不會僅限於朝廷各衙門,接下來肯定也會對入選議政的州府主官召見吧?

  大朝會沒幾日了,官家準備推出的五年計劃能不能在大朝會前完成呢?若是召見地方州府主官,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幾日,官家幾乎沒間歇的在召見臣工,勤政殿官家辦公的殿門前,時常有三五八個的朝臣在等著…~

  趙曦真有心將地方州府官員一並召見了,可惜時間不容許了。

  這是第一次,他也沒想過能盡善盡美,只希望能開一個頭,傳遞一種理念,引導朝臣理政的方法,同時讓朝臣們感受一下加班的滋味…~

  告訴臣工們,做官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也不該是一件輕松的事。

  趙曦還想引導官員對統計數據的重視,引領官員治政的民生傾向和大局觀。

  另外,趙曦也在為講武堂接下來的職能做鋪墊……趙曦把講武堂的定位,是大宋的官員培訓學院,最後形成官員上任之前的崗前培訓慣例。

  美中不足的是,他腦子裡想起五年規劃的念頭有點遲了,若是配合著三級決策製同時昭告天下,或許有時間把他的想法直接傳遞到地方州府郡縣主官那裡。

  其實,若不完成官製改革和三級決策製,想要推動他如此詳細的考評官員辦法以及制定五年規劃,基本就沒有可能。

  或許這樣的時機正合適,畢竟是第一次,有個概念,有個框架,指出個方向,讓朝臣有個適應期,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改革,不一定非要引起動蕩,特別是大宋還處在幾乎算是風雨飄搖的境況下。

  步步推進,才是趙曦改變國朝的一貫風格。

  原本歷史的記載,不管是慶歷新政還是王安石變法,最終都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有新法和新政本身漏洞和弊端的存在,也有利益團體的抵抗,同樣也有急功近利的因素,甚至還可能是比較大的權重。

  十幾年的謀劃,到了接近成功的時刻,更應該謹慎。

  “諸位閣老,這一次朕召見臣工,是為五年規劃基礎。臣工的有對記錄,諸位也都看到了。不樂觀。”

  “不過,朕並無追究責任的想法,畢竟國朝以往的治政理政,並不需要如此詳盡。朕也是因為五年規劃有了這樣的做法。”

  “這是朕撰寫的五年規劃初稿,或者說是個樣本也可以。由於朝廷各衙門無法提供確切的數據,所以,朕以為,本次朝會的五年計劃,隻頒布五年規劃的條目和格式……”

  不得不承認,官家製訂的五年計劃樣本,僅僅是條目,就囊括了國朝的所有事務。

  其實, 就是一篇格式化文章。這樣的文章趙曦還是相當熟悉的,但對於當下的臣工,那就需要仰視了。

  由於沒辦法玩指導思想,趙曦開篇明義,直接將戰略目標提綱挈領了。

  然後在逐條羅列,並解釋條目的含義和內容。

  在這個大框架的基礎上,趙曦將國營寺、市易寺和工坊城的五年計劃直接作為樣本定稿。

  將國營寺、市易寺和工坊城做樣板,趙曦的目的是想明示講武堂的作用。

  這也是先易後難的策略。

  先有護衛營,後有新軍,然後成就了國朝軍伍接受他的治軍理念,形成了忠於朝廷的新軍體系。

  如今,趙曦算是故技重演,用國營寺、市易寺、講武堂的五年計劃做標杆,促進官員培訓制度的形成,然後逐漸改變文臣團體的理念。

  文臣團體相比武將,由於國朝優待士人的基本國策,相對要頑固一些。作為享受特權的一方,在接受新事物時,多少要有抵觸。

  而趙曦在大朝會即將召開之時,以參政議政內閣的職責為基礎,借五年規劃的契機,來撬動國朝文臣治政的固化模式…~

  倉促是倉促了些,確實也是個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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