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舞台,薑然站在了上面,一旁,是一位琴師,稍微的化了一會兒妝之後,彩排便是開始了。
妝容只是簡單的用用而已,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若是真的演出前化妝,絕對是要以小時來計算的。
台上的光鮮亮麗,台下,不知道有多少的付出。
觀眾僅僅只是幾人而已,但是每一位,在戲曲上的造詣,都堪稱大師級別。
這是新生代的後輩,也是梅派的宗師級別的傳人,標準的大青衣,整個人,幾乎就是完美的代言詞。
台上台下,某一刻,心中靜了下來。
“苦哇。”
幾個優美的台步,緩緩地走了過來,仿若是落寞的佳人,雖然孤芳自賞,但是卻依然是風華絕代。
一個拖長的音調,幾乎可以穿山裂石,但是其中又是蘊含著某些感懷,很難形容這兩個字,幾乎是將青衣的美,穿透的更加的清澈透亮。
首先是跟著崇老伯來起解。
一個折子下來,從唱念做打,幾乎是毫無挑剔。
標準的梅派唱腔,幾乎是完美到了極致,嗓音,身段,梅祖生前,已經是將美達到了極致,後世能夠傳承下來十之二三已經算是不錯了。
薑然這種在前人的基礎上,再有創新也頗為困難,薑然也沒有想那麽多,根據自己的嗓音來調整著。
身段,則是看自己的理解了,畢竟沒有系統的學過一些身段。
只要還在那人物的范圍之內,有什麽理解和身段,都是理所應當的。
不知何時,一個女子攙著一位老者也是坐了下來,女子中年模樣,將頭髮梳到腦後,老者七十多歲的模樣,臉上已經因為年邁,露出了很多的皺紋,唯有一雙眼睛,仍然是明亮透徹,炯炯有神。
一折下來,有休息的時間,薑然也是走了下來,雖然說從那種狀態之中退出來,就很難再找到,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演出。
戲比天大,觀眾也比天大,只不過演員終究不是機器,需要輪轉,需要來休息,至少喝口水的時間總歸是有的。
“那小夥子,你過來一下。”老人和藹的笑著說道。
薑然看了過去,微微驚訝。
他認識這位老人,應當說,在當今的戲曲這個圈子,不認識這位老人的,幾乎沒有了。
是梅祖的親生子,傳承了當年梅祖的九成神韻,幾乎是當年的梅祖再現了一般。
年輕的時候,沒有多火,但是到了中年之後,仿佛是找到了狀態一般,在全國南北火的一塌糊塗,為當今的梅派掌門人。
傳承著梅派的最根本的絕學!
薑然對面前的老人也有著無限的尊崇,生而為戲,代代傳承,經久不衰,美輪美奐,這就是當今的梅家。
“九爺。”薑然走了過來,微微躬身說道。
九爺看了薑然一眼,將手搭在一旁助理的胳膊上,有助理攙扶著站了起來,薑然也是連忙在一旁扶著。
九爺身體一直不好,這是整個戲曲界都知道的。
“小夥子唱得不錯,等我們這茬人去了,總歸是要交給你們的。”
薑然靜靜的聽著。
“梅派是個好的底子,但是京劇任何派系,也都是可以借鑒,自成一家可不容易。”
九爺笑了笑,“既然拜了素素,你也算是我梅派的一份子了,我這兒有點東西,需要送給你。”
助理將一旁的盒子緩緩地打開。
裡面的東西,讓得所有人都是站了起來。
“梅祖當年的點翠冠?”
李素素臉色一變。這是多麽大的肯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