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來電話了。”
薑然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人名之後,“你接,就說你是我助理。”
林宇有些意外的看了薑然一眼,隨後將電話接了起來。
“您好,薑然助理。”
“這個......能給他本人麽?”
“有什麽事,您跟我說就行,我會幫您轉達的。”林宇笑著說道。
“那好吧,我是來道歉的......”
掛斷了電話之後,林宇坐在了一旁,“幣站的高管,來道歉的,他說本來準備好了洗白的內容,對你的名氣有損耗表示歉意。”
薑然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太過在乎以前的人氣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戲曲方面的觀眾,跟直播平台,是分不開的,他並沒有太多抵觸的情緒。
“行了,我先去山裡看書了,你慢慢準備去吧。”薑然說道。
“好嘞,哥。”林宇笑笑。
剛進入山裡之後,薑然便感受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他迅速的向著那顆老樹跑了幾步,果然,其上的果實已經幾近成熟了。
一隻小松鼠正趴在樹乾上,垂涎欲滴的看著上方的諸多果子,看的薑然一陣的好笑。
這應當是被香氣吸引過來的小生靈了,但是這果子卻是不能交給它,好不容易種出來的,一次也就這麽十幾個。
隨手拿來一個竹竿,向著小松鼠旁邊的樹枝拍打了過去。
薑然不準備傷害它,直接走了最好。
哪知道松鼠像是一道金色的閃電一般,跳上了竹竿,向著薑然迅速的爬了過來。
幾乎是半個呼吸間,便是順著竹竿,跑到了薑然的手掌上。
“吱吱吱。”
薑然,“......”
此刻,薑然才發現它的外形,那是一條通體金色的松鼠,背上有著兩道紫色的紋路,在陽光下,泛著紫金色的光芒,這也算是奇特了。
但是這並不是能夠偷吃自己果子的理由啊!
兩隻大眼對小眼許久......
“你也想吃?”薑然眨了眨眼,說道。
“吱吱,吱吱吱。”小家夥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
“這樣啊。”薑然了然,說道,“行吧,不能都給你,過幾天你幫我把這果子摘下來,然後我們再分贓怎麽樣。”
薑然不確定小家夥能否聽懂他說的話,但是小家夥高興的神色,不是裝出來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將小家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小家夥隻是仰望著十數米高的樹枝,口水都流了下來。
天空碧藍如洗,偶爾有幾片白色還未凝聚成雲朵的霧氣,在陽光下,幾近透明。
陽光透過赤色的樹葉灑了下來,伴著赤色的霧氣,顯得一片的祥和。
雲霄霞蔚,赤色的薄霧讓人心中寧靜。
很快,朗朗的讀書聲傳了出來,在山林中傳唱,黃鸝為之伴奏,在不遠的枝條上,嘰嘰喳喳的鳴叫個不停,遠處的小溪流淌,悠遠寧靜。
已是夕陽在山,薑然看了看門外的景色,心中微動。
赤色的紅霞漫天,沒有風,仿佛萬籟盡寂。
“這還真是難得的地方。”薑然笑了笑。
心中寧靜,如同止水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閉目,種種聲音,都喧囂入耳,遠處的河水緩緩流淌,激蕩著石塊,山林之中,飛鳥震蕩著翅膀,飛向另一處遙遠的山坡。
桌面上,一隻小東西,在啃食著松子磨牙的聲音。
在上方,果樹垂下的枝條無風自動,撒下道道紅霞。
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形成了一個畫面。
聲音所凝聚出來的畫面,來源於薑然對這裡的一切,太熟悉了,一花一草,一木一葉。
月余的朝夕相處下來,對於這些鄰居,薑然倒是了然於胸。
此刻,根據聲音構建模擬起來,絲毫的不費功夫,一副古老的畫面,在自己的腦海裡成形,五色斑斕的世界,幾乎連葉脈,都能夠看清的一清二楚。
“精神力麽。”薑然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目。
用精神力能夠臨摹出來,而且,他似乎已經知道,怎麽突破大師境界的第三個小段位了。
能夠將臨摹出來的畫面,再用聲音去表達出來,形成一個意象,這便足夠讓人在靜心的時候,呈現出你腦海之中的所想,所思。
用聲音塑造人物,塑造形象。
雖然看起來很難,但是薑然卻是並不以為意。
這些都是慢慢摸索出來的,每一次的突破,他暫時不想借助系統的力量,一法通而萬法明,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做的,就慢慢琢磨好了。
看了身後一眼,沒有絲毫留戀,薑然直接是離開了。
但是剛走開沒幾步,便看到一小隻,兩隻小小的前爪在攥著他的褲腳,楚楚可憐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仰頭看著薑然。
“你不去樹上待著麽。”薑然笑道。
“吱吱,吱吱。”
薑然倒是聽不懂它說的是啥,微微蹲下,將手握住了小松鼠的兩隻前爪,提了上來。
“行了,你就跟我走吧。”
小家夥點了點頭,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樹一眼。
薑然會心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麽,將小家夥放在了肩頭,轉身離開了。
一路慢悠悠的走到家中,已經是接近黑夜了,隨意的找了些蔬菜,做了點吃的。
“然哥,你讓我買的服裝買來了。”林宇走了進來。“那我就給你放這兒了啊,明天我再去學化妝。”
“好好,放那吧。”薑然放下碗筷,將衣服打開,還有一些化妝用的東西,薑然沒有在意,他隻想看看衣服合身不。
將赤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水袖輕舞,自有一種絕代風華。
“好看,真不知道化妝之後,跟那些唱戲的妹子比起來,哪個更漂亮一些。”林宇不禁咂舌。
薑然沒有接茬,“行了,衣服還算合適,其實大了小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水袖的問題。”
林宇嘿嘿一樂,“衣服倒是有了,不過,你能駕馭的了女聲的唱腔麽?沒聽見你唱過呀。”
“某位大先生不是說過麽,中國最偉大最普遍的藝術就是男人扮女人......”薑然笑道,“就是諷刺男旦梅祖的,不過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丟人的,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個年代,尊卑有別,有幾個女子能夠上台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