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小說不寫了麽?”
“有存稿,就放那就行,定時發布,寫出來就行。”薑然笑道。
“這樣啊。”李素素點了點頭說道。
“京州市是個大都市,有很多繁華的古建築,更有很多的風景和人。”李素素看著薑然說道。
薑然在提到古建築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
傳聞故宮之內,很多結構都是栓鉚結構,也有現存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拱橋。
這些可都是寶貝。
何謂栓鉚。
就是兩根木塊,可以通過特定的缺口或者溝槽,能夠使之搭接在一起的時候,嚴絲合縫,幾乎看不到缺口,並且穩定性得到了最大強度的提升,都是用木頭搭建,沒有一根鉚釘,這得需要多麽精巧的計算和智慧。
普通鋼結構之中也有這樣的東西,但是多是焊接,或者在節點上,用螺栓固定,但是這是木頭啊。
用木質結構,來完成這種搭接,而且幾千年不朽,甚至流傳至今,都沒有看到多少失穩,或者是缺陷,這就是古代匠人的智慧了。
總之,古建築是一個寶藏。是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寶藏,而且還是實物的。
無論是金碧輝煌,還是琳琅滿目,都是古人用手一點一滴的搭建出來的。
數個朝代的古都,現在依舊是繁華如往昔。
當再一次到達這裡的時候,薑然的心裡倒是也沒有什麽波瀾,以前是常來常往,只是這一次來是沒有明確的目的而已。
下了火車,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襯衫的青年站在車站門口,目光向著過往的行人看去。
白衣俊朗,牛仔褲,看起來是個極為陽光的大男孩兒,二十三四歲上下,一頭的黑發隨風飄動,臉上帶著一抹無奈。
直到目光停頓在了薑然的身上,青年方才輕歎了一口氣,“在這兒還真不好找你們。”
薑然迎了上去,將手中的幾袋衣物扔了過去。
白雨伸手接過,放到了一旁的車上。
“這小夥子長得可真俊俏。”薑母在一旁笑著說道。“是你的朋友吧。”
“嗯嗯,我們以前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白雨笑著迎了上去,露出一口的小白牙。
攙著薑母的胳膊,扶著慢慢走過來,薑然覺得,那模樣,比見了自己的母親還親。
“阿姨誇我帥呢。”走到薑然旁邊,白雨眨了眨眼,笑道。
薑然不禁有些無語。
“這位是李院長吧。”白雨伸出手,向著李素素。
李素素握了上去,“小然的朋友是吧,他在火車上一直在念叨你。”
“真的?”白雨嘴角輕勾,問道。
“嗯。”
“快走吧,別在這擋著別人的路了。”薑然拽了白雨一下,結束了這個讓他尷尬的氣氛。
“你們先走吧,我就直接回院裡了,還有些事兒,本來打算在小然那裡過端午的,但是能把小然說動了過來,我也不好叨擾了。”
“沒有什麽叨擾不叨擾的,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無聊。”薑然笑著說道。
“無聊我去陪你呀。”白雨插話說道。
薑然聳了聳肩,“你要是能走開,跟我回去也行。”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有幾段舞沒學呢。”白雨笑道。
“那你們先走吧。”李素素笑道,“然後明天你們再過來,排一下戲。”
“不用那麽麻煩,正好我們也順路路過京劇院,正好載您一程。”白雨笑道。
“那行。”李素素點頭,直接是應了下來。
一行五人,上了車以後,倒是也很少聊什麽,主要是薑母問了白雨一些很平常的問題,白雨都一一回答,熱情的過分。
至於薑然,則是想著幾天后的事情,排戲啊,雖然不是第一次登台,但是卻還是有些少許的緊張。
沒來由的,哪怕是你對它再自信,也會有緊張的情緒。
等到真正到了京劇院之後,看著李素素的身影,白雨默默的轉彎。
“你不是說順路麽?”薑然笑著說道。
“順路個鬼呦,我怎麽好意思將人一個人放在那,倒是要怪我一個待客不周了。”
“老師又不會挑你的理。”薑然搖頭笑道。
“這是基本的禮貌,懂不懂。”白雨白了薑然一眼。
京州市啊,薑然沒有搭理白雨,看向窗外,“你家在哪?”
“在城區。”白雨隨口回答道。
“那還真不順路。”
薑然不禁咂舌,京劇院幾乎在京州的最中心,而城區,則是在西南面,幾乎就是相當於轉了個彎,之後,還得倒回去一段距離。
“你跟李老師學的怎麽樣?”白雨側過頭來問道。
“李老師學識斐然,這幾天下來,我也受益匪淺。”薑然笑道。“這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教了我很多梅派的戲。”
“搞不懂你們唱戲的。”白雨搖了搖頭,“不過。”
說到這裡,白雨聲音一頓,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不過明天的排戲,能帶我去麽?”
“可以啊。 ”薑然回答道。
“我指的是,我也想上台唱幾句。”白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薑然終於是轉過了頭來,“你什麽時候對唱戲有興趣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排斥的麽?”
“你就說能不能帶吧。”白雨看了過來。
薑然沉吟了一下,“你會唱麽?”
“我不會,我可以學啊,你還可以教我啊。”白雨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教你什麽,你確定一晚上能夠學會麽?”
“這個啊。”白雨猶豫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這不是有你在麽,他們都說你唱的好,怎麽,教個徒弟都這麽費勁麽。”
“知道網上都怎麽評論你麽?”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薑然笑道,“想來不會太差。”
“他們已經把你徹底的和傳統文化掛鉤了,無論是雕刻,還是戲曲。”
薑然微微點頭,他所做的,還不夠,還遠遠不夠,若是傳統文化的話,他自己所做的,還不能和傳統劃等號。
充其量就算一個小藝術家吧。
嗯,薑然自己是這麽想的,至少他的積累足夠了,作為一個藝術家。
但是若是教別人的話,那麽薑然還真不確定能不能一晚上時間,將白雨的嗓子吊出來。
“你學小生吧。”薑然說道,“你以前學過戲腔吧應該,有點基礎就行。”
“小生?”白雨點了點頭,“好。”
“到了。”
薑然抬頭一看,確實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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