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群衣著華麗的少年趾高氣揚拾級而上,一馬當先的是一名身穿藍色長衫、頭扎方巾的英武少年。
緊接其後的是又一名劍眉星目、輕佻之氣十足的的俊秀少年,他手執一柄女性專用的輕羅小團扇!徐徐揮動之間,娘氣十足。
一個男人竟拿團扇,要裝逼也應該拿折扇啊!對了,這時代還沒有折扇……
一念至此。
柴令武心頭大喜。
丈母娘的生日賀禮有了,禮物就是一柄折扇!
到時候,自己再在現場‘賦’詩一首。
禮物就成了!
長孫皇后淡雅知性、崇尚節儉,還有什麽禮物比折扇更合適?
若是自己把折扇帶到文風鼎盛、輝煌燦爛的大唐王朝,肯定會引領一個時代。
而作為折扇的第一個使用者,長孫皇后也會名垂千古,所以,她一定會喜歡這份前所未有的禮物。
經濟實惠,關鍵還能讓丈母娘滿意。
嗯!
就這麽定了。
心念電轉之間。
藍衫少年大步而來,大叫道:“令武兄!半年不見…詩才見長啊。佩服啊佩服!”
聽其音,正是方才大唱讚歌的房遺愛!
“我更佩服房兄才對啊!”柴令武看著這位偉大的綠帽同志,報以了敬慕的眼神。
綠帽王大笑了起來:“令武兄客氣了,咱們兄弟間都彼此彼此。”
“小弟對於房兄的敬仰是發自內心的,這敬仰之情,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歷史上,高陽公主與辯機和尚大乾特乾的時候,這位偉大的綠帽同志不僅原諒了他們,還親自充當護衛,在門口給偷情的二人把風。
柴令武無法猜透綠帽同志的感受與想法,但作為一個人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委實不易。
所以他對於久仰千年的綠帽大王,除了無限景仰以外,沒有多余的語言。
“令武兄,方才之詩通俗易懂、淺顯直白、朗朗上口,實乃千古絕唱!小弟杜荷對於令武的的敬仰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輕佻十足的杜荷現學現賣的表示著自己的景仰。
“過獎過獎!”
柴令武苦笑。
“文武俊傑、長安四害”就差一個李思文了!
這四害、四大惡人臭味相投、志同道合,算是長安裡的頂級紈絝,除了欺男霸女實在是不敢乾,什麽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打架鬥毆是大乾特乾,這名聲那是相當的臭。
“令武兄,過請告知詩名,小弟也好傳唱一二。”杜荷瞄了氣得差點斷氣的褚彥甫,使勁的朝柴令武眨眼。
“你不是說通俗易懂、淺顯直白、朗朗上口麽?乾脆就叫《醜八怪》得了!”
柴令武輕輕的說著,淡淡的笑著,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哇哈哈……”房遺愛瞪著褚彥甫大笑著唱道:“醜八怪,有種別燭台點開。你要的愛,出沒在漆黑一片的天台。醜八怪,在這俊男的年代,你的存在是意外……”
“老子跟你拚了!”
氣得半死的褚彥甫聽著歌,再看柴令武那種坦然自若的笑容,一股無名憤怒之火,從心頭霍然燃起!
他紅著雙眼,發狂似地撲向柴令武。
柴令武一腳將褚顏甫踹飛在地,像踩雜草一般的狂踩。
長孫衝等人見褚彥甫被打,也不能不問,
便要上前幫忙。 柴令武忠心耿耿的大吼道:“刺客企圖行刺公主,打死了算老子的。”
“……”小蘿莉一臉懵逼。
長孫衝等人,立馬止步。
房遺愛眉開眼笑道:“護駕這種事,怎麽少得了房二爺!”
他一抬腳,將回避不及的高至行、蕭鍇踹飛了出去。
柴令武驚訝的看著三丈開外滿地打滾的高至行、蕭鍇,忽的想起史書記載的“次子遺愛,誕率無學,有武力。”
嘿,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
房遺愛向他擠了擠眼道:“這兩雜碎我來擺平,醜八怪就交給你了!”
柴令武會心一笑,拎著定唐刀刀鞘狠狠的抽在褚彥甫的臉上,頓時口齒脫落鮮血飛濺,一個字都說不出,捂著臉滿眼驚懼。
“護駕!”他一邊抽一邊喊,感覺實在太過癮了。
特麽的!
褚遂良以後會陷害老子,先收點利息再說。
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揍白不揍。
房遺愛見樣學樣,也拎起寶劍,狠狠地抽著高至行、蕭鍇!
“遺愛,多揍姓蕭的刺客!那家夥是危險分子,他嚇得到公主了,你沒看到他差點傷到公主了嗎?”
柴令武惡狠狠的說道:“蕭姓刺客,你說你一個刺客,卻長著一張比女人還嫩的小白臉兒,也好意思天天挺著出來行刺公主啊?”
眾人:“……”
天天行刺公主?
蕭鍇得有幾個腦袋啊?
什麽是欲加之罪,這就是!
房遺愛嘿嘿一笑,會意的用劍鞘朝著蕭鍇的小白臉狠狠的砸去!
“姓褚的刺客,你說你一個刺客,卻長著一張比醜八怪還醜的馬臉,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刺客還是怎麽滴?”
眾人聽了,都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麽好!
俊的你有理由也就算了,但醜的你的理由居然更充當。
不過這長得醜,真不能賴褚彥甫,他若是長得俊,就不姓褚了。
因為褚彥甫的祖父褚亮、父親褚遂良都是這個樣,祖孫三代,在相貌上妥妥的一脈相承。
一邊的長孫衝又驚又怒。
這本是小事兒,可有了皇室公主在場,小事也會變得大事。
要人老命的是,彥甫出手的時候,長樂公主恰恰在柴令武身邊。
柴令武大義在手,哪怕是宰了褚彥甫、蕭鍇、高行真也不會受到半點懲罰。
眼見柴令武、房遺愛玩命的揍人,連忙向小蘿莉求情道:“表妹!褚彥甫、蕭鍇、高行真隻不過是喝多了一點而已,他們絕對沒有行刺的意思,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他是今天的東道,在座之人都是受他邀請而來,而且蕭鍇、褚彥甫受他慫恿才遭來如此虐打。
如果鬧出人命來,他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蕭r、褚遂良交待。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慫恿的麽?我會如實告訴父皇、母后,你好自為之。”
小蘿莉心知蕭鍇、褚彥甫來找麻煩的根本原因在於長孫衝,不過見這兩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火氣也消散了一些!
長孫衝登時如遭五雷轟頂一般,冷汗都流下來了。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你先讓柴令武、房遺愛住手,再打就死人了。”
長孫衝為了救人,咬著牙硬著頭皮認了。
大不了去皇宮找長孫皇后哭訴一番,說自己見不得小蘿莉與柴令武在一起,喝多了酒就犯渾起來。
“令武表哥,夠了!”小蘿莉在‘表哥’二字前加上名字,以示區別。
柴令武一大腳將‘醜八怪’踹了出去。
“砰”
彥甫撞到牆角之上,暈了過去。
“遺愛、文傑,夠了!”
房遺愛、杜荷這才住了手。
柴令武拍拍他的肩頭,道:“謝了,改日請你們喝酒。”
房遺愛大大咧咧的說道:“自家兄弟,說這個太見外了。道謝就不必了,喝酒的話準到。”
杜荷甩甩手臂,擠眉弄眼的說道:“打刺客這種事情,我和遺愛都很樂意。嘿嘿,應該由我們請酒才是。”
在柴令武、房遺愛狂扁彥甫、蕭鍇的時候,他也在玩命砸那高行真。
小房杜說得簡單,但是對頭可是勳貴中的勳貴,而且,背後還是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衝!
柴令武感覺小房杜值得一交。
他笑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賠償方面,自有長孫公子出錢,不用擔心。”
小房杜嘿嘿而笑。
長孫衝默不作聲,心裡算是把柴令武徹底的恨上了。
事情鬧成這樣子,他巴不得小蘿莉走得快一點,以便盡快處理好此間事,然後把三個傷員送去醫治,最後進宮請罪。
賠償事宜,他認了。
柴令武伸了個懶腰,把脖扭得哢嚓哢嚓響:“吃飽喝足,活動一下筋骨,真是爽透了!”
“文能作歌醜八怪,武能狂揍醜刺客,這或許就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了,你說對不對啊褚公子?咦,人呢?”
柴令武算是回答彥甫之前挑事的因由了,隻不過,提出疑問的人被他定性為刺客,被揍得奄奄一息了。
“噗!”小蘿莉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