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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忙碌緊湊中一天天過去,除夕也終於來臨了。
大閱兵經過二十多天的緊張籌備演練,也做到了毫無疏漏。這一結果,李靖、侯君集、柴紹、李績、李道宗等大將均表示滿意。
可是在柴令武看來,這是一次不完美的大閱兵,這一次雖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兵、殘兵因為退役後各奔東西,所以難以組建起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大遺憾。
這一天,住在軍營二十多天了的柴令武給自己放了半天假。
至於柴紹,隻能在軍營中度過這個除夕之夜了,他是一個萬人大陣的主將,還要進行最後的彩排,走不開,也放心不下。若不是家裡有著一個初來乍到的鄭麗琬,他這個負責心極強的工作狂,連柴令武都不會放回家。
當柴令武冒著大雪,策馬進入長安城時。
濃濃的年味登時撲面而來,
街頭上的槐樹掛上了大紅燈籠,而百姓家家戶戶也都是張燈結彩,希望新的一年裡能夠借著喜氣紅紅火火。
紅紅的色彩映照在雪地裡,映出了五彩斑斕,奪目耀眼的光彩;那一座座房子,仿佛童話中的水晶宮殿,房頂,門前,都是潔白的雪。
到了譙國公府,一眼望去。
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盈盈俏立在幾盞大紅燈籠下!
一襲素白裝束,身姿纖弱,腰如縞素,外罩一件純白大氅,烏黑的秀發在頭頂盤了一個不知名的發髻,
容顏清麗,眉目如畫,周身再無一絲首飾點綴,卻自有一股秀美的出塵氣質,令人心醉。
與周圍火紅的景色一對比,頓如仙子下凡一般。
看到這道倩影那一瞬間,柴令武心裡面生出一陣強烈的悸動。
忽然覺得過年是多麽溫馨的一件事,回來陪她過年是多麽的明智!
如果不回來,孤零零的鄭麗琬怕是世界上最落寞的人兒吧!
“婉兒,我回來了!”遠遠地,柴令武揚聲叫道。
“郎君!”鄭麗琬那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如同深夜裡璀璨的星辰,綻放著灼灼的驚喜光輝。
柴令武將馬匹交給了家丁,來到近處,與那美眸相互碰撞在一起,心中升起了久違的悸動。
闊別盈月,此刻的鄭麗琬比之以往似乎又要美上三分。
柴令武抱怨道:“冰天雪地的站在這裡,不怕受寒啊你!”
鄭麗琬溫柔地望著柴令武,似乎要以自己如水般的秋波,融化柴令武鐵石般一般,紅唇微啟,道:“婉兒感覺到郎君今天會回家,就等你一起。”
柴令武一怔,他看著鄭麗琬那絕美無暇的如玉臉頰,這一瞬間,他的內心仿佛是被她那輕柔的嗓音撞擊了一下,有種莫名的感覺流淌開來。
“好,我們回家。”柴令武臉龐上的疲憊在此時散去,露出笑容。
“嗯,回家。...”鄭麗琬玉手輕輕撣去柴令武身上的雪花,然後螓首微點,笑顏傾城,勝過如霞的淡淡燈光。
濃密的林蔭上,紅色燈籠與雪光,交織在鄭麗琬身上,她白裙如雪,步履輕盈,就仿佛夜林中的精靈,四周林木幽靜,每一棵樹木都仿佛有生命,在向這位精靈致敬行禮。
他們緩步而行,竟讓柴令武如夢如幻,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走進屬於他們的西院,一片燈光霎時在柴令武眼前亮起,使他又一下回到了人世間,
院子裡三層主樓,層層飛簷都掛著燈籠,與雪光交相輝映,宛若一棟雪地裡仙闕。 “郎君,我讓人準備了熱水,你先洗去身上的風塵吧。”鄭麗琬望著柴令武臉龐上的濃重的疲憊,眸光變得非常柔和。
她雖然不知道他在軍營做什麽,但卻知道他是一個很頑強、堅強的人,哪怕每次練武都把自己練得半死,可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而現在呈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種精神上的疲容,離家這段時間,想來是費盡心神。
柴令武點了點頭,鄭麗琬雖然成了他的’侍妾‘,但很多時候她又是他的朋友,她聰明、善解人意,而且有頭腦,當他苦悶時,她會靜靜聆聽他的傾述。
作為大閱兵的總參謀,他每天都在努力著調整,竭盡全力的設計得盡善盡美,稍有空閑,便又與幾將大名鼎鼎的神將切磋武藝,這勞心費力的,整個人差點成了狗……
“婉兒,我睡一會兒。水冷了我就自己出來。”交待了一聲,柴令武進入臥房,脫去衣物,泡進盛滿熱水的極具現代化氣息的浴桶。
“呼!”
滾熱的水浸泡著僵硬的肌膚,那熱氣好似絲絲縷縷的從毛孔滲透進去, 渾身肌肉像是被煨貼了一遍,舒服極了,柴令武忍不住長長的呻吟一聲。
泡在熱水中,柴令武眼皮直打架,隻想睡覺。
這些日子搞這個大閱兵,幾乎耗盡了他的心血。
由於大家都不懂,他自己又是只看過沒做過,一切都需要結合自己的記憶,摸索出適合這個世界的大閱兵,每一次都是他先提出了不合理,大家都才針對的討論……
將士們休息之時,自己又去找秦瓊、尉遲敬德、程咬金這些頂級神將挑戰,每每被他們哥幾個折騰得半死。
這讓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還好付出了,回報也豐厚。在這些神將的傾情“指點”下,至少把騎術、箭術、騎戰、騎箭提升上來了。
昏昏欲睡,兩隻柔軟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肩頭脖頸。
柴令武突然睜開了眼睛,愕然的側道看著出現在身後的鄭麗琬,驚呼出聲,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柴令武是一個武人,殺手的本能貫穿著他兩世人生,由於這具身體比前世的出色了無數倍,這種本能更加強烈。
“婉兒?”在鄭麗琬按上自己肩膀的時候,昏昏沉沉中的他第一反應就是將來人一擊必殺,正準備施以辣手的時候,清淡而雋永的淡淡的香氣隨之而來,他與鄭麗琬同房了許久,如何聞不出她的體香?於是在第一時間將勁力消去。
若是香氣再晚片刻,他的拳頭足以將鄭麗琬那漂亮可愛的小腦袋打個凹進去。
這一松懈,一種後怕、慶幸與失力的感覺令他手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