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自從暗部出現,然後十長的態度,他隱約注意到一些事情。
他並不清楚暗部的具體運作,但從他父親的一些事務中也可以推斷暗部的處事與警務部有相似之處。
他從小對善惡分的很明。
雖說他是孩子,不過如他這樣的孩子擁有敏銳的善惡知覺,使得他洞悉了十長的異樣。
所以當玖辛奈帶著孩子們返回之時,他悄悄留了下來,他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身體的本能告訴他事情不對頭,等到岸本兩人慢慢走遠,跟了上去。
果然
殺機,在那一瞬間暴露。
不過,他有些不理解的是岸本為何沒能察覺到十長的異樣?
當務之急
無暇細想
眼看岸本遇到危險,他怎麽會袖手旁觀,水亂波將十長逼退,順勢用水陣壁將岸本從地層深處利用地下暗流揪出來。
僅此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單打獨鬥不是十長的對手,先不說兩方的查克拉深厚,單單是對方淋漓盡致的招式和攻擊手段,在沒有寫輪眼的加持下。
以他如今的年紀,哪怕再天才自然勝不了。
'根'不是鬧著玩的。
唯一可行的策略就是救出岸本,他相信以這位老師的實力,絕不會有問題。
“宇智波家的小鬼,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
千載難逢的機會,被一個孩子偷襲,十長有些窩火自己險些未察覺。
不再留手,他清楚遲則生變,雖然鼬的一擊救出了岸本。不過在他看來岸本顯然是強弩之末,隻要他願意這一招取他性命。
岸本臉上顯露一絲冰冷的寒光,起先殺人都為遠距離擊殺,打擊感並不強,也沒啥情緒可言。不過想到團藏居然憑白無故就要乾掉自己,而且剛才如果不是鼬,他雖然不會掛彩。
但以當時的心情出岔子絕對肯定重傷。
所以
哪怕十長隻是一個劊子手,他也絕不輕饒。
雙手在胸前合攏,眼中光芒每一次閃爍,空氣都似乎變得凝固了幾分。
一手掌心向一側脫開,一道藍色的水劍浮現而出,以他對水遁的控制,這一道水劍可說並不比普通兵刃弱。
而且在銳利程度上可以說如高壓水槍一般,削鐵如泥。
十長的刀刃比岸本想象中還要夠勁,每一次與他的刀刃碰撞,自己的手腕和虎口都有些隱隱作痛。
同時岸本也發現他的斬擊力道越大速度則會慢了很多。
鼬很奇怪岸本為何選擇近身戰,而且用水劍和十長對戰也都是單手,想要出手助戰,又擔心會徒添麻煩,索性隻能等到時機,用手裡劍來達到奇襲。
其實岸本選擇近身戰很簡單,就是為了不讓鼬受到波及,再來一點,十長使用的是木葉流劍術,對於這種近身搏鬥,岸本需要經驗,以防止未來遇到同樣的敵人變成脆皮法師。
十長沒想到岸本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如此拚命,決意不與岸本僵持。他架開岸本的水劍,向後縱身一躍而起,八道手裡劍飛出,單手結印。
“火遁,鳳仙花爪紅”
岸本手中的水劍如風狂舞,將迎面而來的火焰手裡劍彈開,沒想到第七只和第八隻居然在空氣中畫出一道弧線,繞過岸本飛向一旁正戒備的鼬身上。
岸本知道鼬以後是高手,但如今他卻不敢打包票能不能躲過,這一式火遁與手裡劍的結合。
而且從飛行的角度和速度他就能看得出這一擊有多麽狠辣。
關於教學,岸本才教過兩個遁術,他不清楚鼬會不會替身術,他不敢賭。
輸了,二柱子他哥就沒了。
“叮叮”岸本手中之劍蕩開,緊接著十長到了。
他手中的刀,
最快的斬擊
最後的一招。
岸本的手跟不上。
能跟上的隻有眼睛,
他不想在鼬面前用嘴遁,他想裝個B來著,在自己學生未來的鼬神面前。
算了,不裝了。
“斯羅摩迅,嗚拉巴哈”
灸舞盟主用的最多的,對他弟弟,就是這一招慢動作術。
鼬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不是事先見識過十長的凌厲招式,他現在懷疑這貨跟岸本是在開玩笑。
因為原本最快的一招,在他眼前變成了超級慢動作。
而出現這一切的原因,則是因為岸本使用的慢動作術,異能術中不受戰力影響的招式。
隻不過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對方的動作速度依照施術者的本身實力而定。
因為受限時長,岸本手中的水劍一甩,穿透了十長的身軀。
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岸本老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十長要殺岸本,但在鼬看來事情的原因肯定出在十長身上。
而這時林中出現了另一道身影,帶著面具,身穿著黑色鬥篷,又一個暗部嗎?
他站在不遠處十長倒下的地方,伸手在十長身上探查了一下,抬頭看著岸本道。
“小子,你剛剛用的是什麽術?”
岸本並不知曉這個忽然出現的暗部與十長是什麽關系,他很清楚再來一個自己就不能再飄了,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也是團藏派來殺我的?”
那暗部站起身來,“我如果是團藏派來殺你的,在村子裡,你就已經是死人了。”
“原來一直在暗處監視我的人,是你”
沒錯,此人就是三代目派去監視岸本的火影護衛森川。
森川剛剛一直在旁觀戰,知道岸本實力不凡並未插手,在見到十長最後的絕招他也按耐不住打算出手,卻看到岸本的一式慢動作術。
“你擁有血繼限界”
剛剛探查到對方身上並沒有查克拉流動,他推翻了自己誤認為的術式,而且也解釋不通,轉而認為岸本的異能術是天生的血繼限界。
“你想怎麽樣?”
他很清楚對方一直在監視自己的話,那麽出手要命隨時可以,既然他沒出手,就意味著事情還有轉機。
“我不會對你如何,而且...你的手若是還不治療,以後就真的變成獨臂了”。
他話音未落便瞬間落到岸本身旁,鼬呆呆張嘴吐出幾個字“瞬身之術?”
森川雙手湧起一股淡綠色的查克拉光團,將岸本的手臂包裹,看著鼬“想不到你這學生這麽小的年紀居然看得出我用的是瞬身之術。 ”
岸本雖然奇怪對方為何要幫自己治療,但對此並沒有抵抗,散掉了附加在上面的凝結術,想了想忽然道“是火影大人的意思?”
“你先回答我,你剛才究竟如何做到讓十長的動作變得如此緩慢?”
“沒錯,的確是血繼限界,我的個人能力”
對啊,異能術這個世界就自己一個人會用,不是血繼限界是什麽。
“果然如此”
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看見自己的燒傷漸漸消失,原本已經焦黑的皮膚也漸漸複原成最初的樣子。
不得不佩服,醫療忍術的神奇,放在現代用作整容專號,那估計要賺翻。
“好了,你的傷好了”森川收回手看著岸本和鼬道“火影大人派遣我來監視你,隻是為村子考慮,團藏會派人刺殺你,也是因為不確定你究竟是否為敵國間諜,為了不冒險,你的死對村子不會有壞處。”
這話倒是說的實在,但是...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看的出你並非歹人,在這裡我想提醒你一句,團藏若是知道他手下的派出的一隊人馬連同最好的殺手十長都死在你手上,你們之間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一隊人馬?你是說先前在林子裡的那八個人?”岸本愣了一下,回道“可,那幾個人並非暗部,而是雲隱的人。”
“雲隱?”森川有些意外,看著岸本道“你如何曉得?”
“我的血繼限界,有讀取對方內心真實想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