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來,筆落。
它沒有如音樂那般第一時間展現獠牙,指落驚風雨,樂成泣鬼神。
但它就如夏天的風,拂過山崗,拂過樹林,拂過草地,拂過湖面,拂過人間的一切。
一個酷愛讀書,翩翩美少年浮現在眾人眼前。
“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那個在田野裡奔跑,就能獲得快樂,在荷塘裡乘著竹筏,就開心得如一個幾歲孩子的少年,躍然紙上。
有亭!
看到這首詩,任小麗臉色微變。
沒離題。
夏天呢?
她快速瀏覽全詩。
沒看到夏天!
離題了!
任小麗眼中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她先不管詩的內容,隻想先看有沒有離題。
但很快,她臉色又變了變。
詩裡,有夏天!
雖然隻字不提夏天,但夏天隱藏在字裡行間。
“藕花”在哪個季節奔放?
當然是夏天。
好陰險的平陽王!
我差點就上當了!
任小麗心有余悸,剛剛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質問王子安夏天哪去了。
再看看詩的內容吧。
任小麗暗暗擦汗,開始仔細品味詩歌內容。
這一看,她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
這是一首憶昔詞,寥寥數語,似乎是隨意而出,卻又惜墨如金,句句含有深意。
這首小詞,充滿了青春的律動和生活的情趣,用詞簡練而有代表性。
它隻選取了溪亭日暮、宴飲沉醉、興盡回舟、誤入藕花等幾個片段,形象勾勒出一幅少女賞遊圖,最後畫面隨一灘鷗鷺消失在蒼茫暮色中,言盡而意未盡,分外耐人尋味。
嗯?
為什麽我覺得是少女賞遊圖?
任小麗感覺自己走火入魔了。
明明是一個翩翩美少年賞遊。
那個“沉醉”也不一定說的是宴飲酒醉。
平陽王這樣的人,少年時代應該是很傳統很正經的,不會喝酒。
詞中的少年只是玩得開心,癡醉、貪戀孩童的樂趣,他似乎與天地有共鳴,與大自然很親近。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隨意跨越時空一般,將人帶回過去,帶到一個現實不存在的世界。
那個世界,或許存在過,存在作者少年時。
但現在,它僅存於作者心中。
即便是他,現在也回不去了。
再看一遍《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任小麗更加心驚,它還是一首大自然的絕妙讚歌。
通過這一次作者難以忘懷的一次溪亭遊覽描寫,表現出詞人卓爾不群的脫俗風格,瀟灑飄逸的風姿,開朗奔放的性格。
它用白描的藝術手法,描繪了一種具有平淡之美的藝術境界,淡雅清秀,靜中有動,樸實淺淡的語言給人以強烈的美的感受。
翩翩美少年!
眾學生在品完《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樣。
因為現在的中學生,沒幾個不追《八部眾生》。
而追《八部眾生》,就沒人不知道翩翩美少年慕容複。
劇中的慕容複,並未賦詩,但翩翩美少年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如今,再配上《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這個形象像是圓滿了一般。
三三大本營裡。
網上有三三粉或慕容複粉的地方。
尤其是慕容複的粉絲,當看到《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後,一些少女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一刻,不管哪個竭盡所能讓她們笑的男孩,都輸給了一個讓她們哭的男人。
“我以為表哥只能活在《八部眾生》裡,活在虛擬世界中,沒想到他真實存在。”
“我看到現實中的表哥了,翩翩美少年,在亭裡,在竹筏上,在荷塘裡。”
“我要嫁給平陽王,嫁給現實中的表哥,因為他跟表哥慕容複是同一個人。”
“表哥懷有一顆可愛的少女心,像我一樣可愛,所以他才是一個翩翩美少年,我不想等長大,現在就想嫁給表哥。”
“誰也別跟老娘搶表哥,表哥是我的,我隨時準備好了,就等表哥一句話。”
“完了,表哥從熒幕上走下來,是一場災難,百萬小姐姐要下嶺南了。”
“嗯?表哥住紅市平陽的吧,不在粵省啊。”
“世間怎能存在這樣的少年、男子?如果能,必須要嫁啊。”
“大家低調點吧,免得黑風軍又眼紅集合打過來,我們扛不住。”
“怕什麽,表哥的粉絲也不少,懟死黑風軍。”
“懟個毛錢,機器人你怎麽懟?”
“那就搞欒槁娛樂的藝人去,不管誰搞表哥,我們就搞欒槁娛樂的藝人。”
《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暖化了少女們的心,魅力勢不可擋,一個個少女淪陷。
這首詞可是李清照的諸多作品中,後世最熟知的兩首《如夢令》之一。
號易安居士,有著“千古第一才女”美譽的天才女詞人李清照,確實是史上最著名的一個女詞人。
《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這首詞,有幾人可曾想到,如此驚豔時光的千古名篇,竟然是出自一位十六七歲少女之手?
沒錯,作這首詞的時候,李清照芳齡十六歲。
也是在這個年紀,她名滿京師。
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出生於書香門第。
父親李格非進士出身,師從蘇軾,官至提點刑獄、禮部員外郎。
母親則是狀元王拱宸的孫女。
有如此家庭氛圍,又有如此優良基因,李清照生來就注定不凡。
平香流櫻和新垣結衣看著《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發呆。
平陽,三三的故鄉,確實也有荷塘,還是三個,兩大一小,相連著。
她們還曾陪三三站在荷塘邊上,看著滿塘的荷葉荷花。
也曾看著三三脫掉衣服,下水,順著蜻蜓立其上,小荷才露的尖尖角,腳踩幾下,人沉下去。
沒多久,一根雪白,沾著淤泥,一節連著一節的蓮藕浮出水面,躺在三三手中。
三三說,小時候,荷塘水面能淹沒他。
現在,淹不住了。
不是水面下降,而是他長大了。
他還說過——
我去收拾舊物,一堆玩具士兵在排兵列陣。
我問:“你們在做什麽?”
士兵回答:“我們在等司令回來。”
我一愣,猶豫了一下,說:“你們的司令不會回來了。”
“司令死了嗎?”士兵們問。
“不,他只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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